“朕不能出来?你让朕装一个残疾也就算了,还想让朕禁足?”君子泠疑问的问道,这人总是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还总是不对别人说清楚,一个人一个想法,人心隔肚皮,他不说谁会知道。
“倒不是,皇上自然可以出去,只是…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别总是沾花惹草的,本来他以君子泠是一个残废的理由拒绝了拓跋峻的和亲,结果这人偏偏又来了这么一出。
这些君子泠自然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人真难伺候。
“算了,大不了朕以后不出来了,不过你先给朕解决一个问题,龚渝那人欺负我妹妹,这我得讨要一个说法。”
这件事可不能忘了,既然这人不让自己到处窜窜,那就只有麻烦这人把这事处理了。
墨靖离默不作声,转着扳指看着眼前这人。
“君子慕?不过一个公主,龚渝朝中重臣,你想怎么处理。”
为了一个公主,得罪朝中重臣,这件事得不偿失。
“朕管他是不是朝中重臣,得罪了朕的人,朕必定要讨一个说法,不过你要是觉得不适合明面上折腾,那朕便被背地搞点手脚算了。”
老刘头嘴角抽搐,也只有他们家主儿,能将背后里耍手段说得这么光明正大了。
墨靖离也被这人的狂言壮语愣到了,他倒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还是这样一个护内的主。
“龚渝在瑞王谋反中,带兵平反立功,现在不易处罚,难免寒了功臣的心。”
墨靖离这话也算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君子泠无所谓的瘪瘪嘴,那他就直接背后里使手段呗。
“玉玺在你哪里没有。”
君子泠突然想到了什么,似乎从自己受伤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玉玺,他也怀疑是自己弄丢了,但是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墨靖离仅看了一眼这人,就知道这人想的是什么。
“等会本王派人给你拿过去,但是,出宫可以,把自己伪装好,倘若你被发现了,本王绝对不承认你是皇帝,冒充皇上者杀无赦。”
君子泠嘴角抽抽,这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他不过就问了一下玉玺,这人就马上想到了,是他想要出宫。
没错,他就是想要出宫,不出宫怎么背地里使手段。
“好吧,爷尽量。”君子泠随意应道,倒不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而是感觉哪怕他真的被发现了,面前这个人也不会杀了他。
更何况,现在他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又哪里会那么轻易就被人发现呢。
另一边,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拓跋鄂敏吸气呼痛的声音。
拓跋峻阴沉着脸色站在一旁,像是看一个蠢货一样看着拓跋鄂敏。
太医在旁边包扎忙碌着,堂堂一个公主却生生被人掰断了手腕,这说出去他们番漠的人都丢尽了。
倘若能得到一份公道也就算了,偏偏还是这拓跋鄂敏自找的,惹谁不好,竟然直接去惹一国皇帝。
这样骄纵的脾气明显得是被他父王惯坏了。
“从今天起,公主不准出这个门口,直至龙耀皇上寿辰。”
拓跋峻突然淡淡的下出命令,让拓跋鄂敏恼怒的看了回来,暴脾气随即爆发。
“拓跋峻,你想要禁足我?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
哼,拓跋峻冷哼一声,不屑的盯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凭什么?就凭本宫是你王兄,怎么?这几天还没有闹够吗?是谁给你的胆子去惹一国皇帝?拓跋鄂敏,记住你的使命,你只不过是来和亲的一个公主,本宫弄死你易如反掌。”
拓跋峻彻底丧失了耐心,浑身的暴戾气息外漏,拓跋鄂敏再怎么骄纵,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自小便已经被番漠皇宠坏了,如今被这么一恐吓,立马吓得脸色苍白。
“那我不出去不就行了。”赌气的把脸扭到一旁,实际上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却唯独怕这一个王兄。
因为从来都是她父王宠着她,她二王兄宠着她,但是唯独她这一个大王兄,每次却从来都不让她,甚至还有些讨厌她。
见她乖乖听话,拓跋峻倒也放缓了语气,不过一个不懂事的姑娘,他也没必要跟这人计较。
“好好安生几天,你来这里的目的,我想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拓跋峻说完直接甩袖而去,丝毫不顾身后已经变了脸色的拓跋鄂敏。
“公主,您…”身边的丫鬟欲言又止,却仿佛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公主傻?”拓跋鄂敏俊俏的小脸皱在一起,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但是偏偏却给人一种坚毅。
“但是,本公主爱他,自然就愿意为他付出。”拓跋鄂敏说的理所应当,却让身边的丫鬟又一些心疼。
任谁也能发现,风三皇子的心根本不在他们公主身上,可是偏偏他们家公主,却仿佛丝毫不知,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风三皇子,去损害他们番漠的利益。
现在只是希望那三皇子不要太绝情,能将自己的话说到做到,等到大势已成,能够娶她们公主为后。
“况且,本公主是番漠公主,最尊贵的草原之花,我们游牧民族的女子,敢爱敢恨,岂能像那些中原人那般扭扭捏捏?”
拓跋鄂敏高傲的昂起下巴,仿佛为自己是草原儿女倍感骄傲。
让旁边的丫鬟也不觉得看呆了眼,她们公主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子,曾经一舞惊鸿,惊艳她们番漠勇士,是他们番漠所有男子眼中的草原之花。
谁能想到这样的女子,却偏偏钟爱那一个月白色衣摆的男子。
“啊!你轻点,想找死吗?”手腕儿传来刺痛,让拓跋鄂敏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扇在太医的脸上,让太医眼冒金花,赶紧连忙点头哈腰称是。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其实心里却有些不满,明明是刚刚公主自己动的,却偏偏要赖在他身上,这番漠的人可真是难伺候,若是早知道这样,让他来他也不来。
“哼!下去吧!笨手笨脚的。”动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腕,拓跋鄂敏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生出一股烦躁,想起那个坐轮椅的残疾费,竟然敢直接弯断她的手腕,她不觉得恨得牙齿痒痒。
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还敢在她面前这么嚣张,等她伤好之后,看她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