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随着话音翻手攥起一棵树叶,直接随手朝着远处抛了过去。
墨靖离一愣,倒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能发现他,随手化解了这份力道,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视野内。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将龚渝引到青楼,倘若让那人名声扫地,似乎对君子慕也不好。
君子泠一挑眉,竟然是墨靖离?这人竟然悄悄跟踪他?
“你跟踪我?”
“本王没那么多闲情”墨靖离不屑的嗤鼻,同时也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你打算让龚渝名声尽失?”这么做似乎对君子慕也不好吧,毕竟那个君子慕可是那么喜欢龚渝的。
“名声尽失?那要看他如何选择了,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君子泠狡黠一笑,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却偏偏让人看出了他要算计人的念头。
墨靖离一时间失神,他总觉得这个人仿佛做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手掌心,却又偏偏做的一切都让他出乎意料。
君子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向来喜欢对一切都独善其身,却又肯为了一个不经常见面的妹妹去苦心算计。
而另一边龚渝也到了风仪阁,其实对于这个风仪阁,他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条街上最多的也就是青楼,也有不少是他的产业,但是这家青楼却是整条街最热闹的青楼,也是达官贵人的梦中天堂。
抬头看了眼“风仪阁”三个大字,最终还是直接跨了进去。
二楼的窗户上,君子泠放下窗帘。
“还好,真没想到他的速度还挺快。”若是他们再慢一些,还真的就要错过了。
“龚渝没这么傻,你的春药作用不大,学习内功之人都会屏气。”
墨靖离开口解释,但是也并未阻拦,因为他总觉得这人似乎自有分寸。
“龚渝不是那么简单,朕自然知道,但是爷今天就让你见识什么叫做,在诡计面前,一切挣扎都是白扯。”
墨靖离嘴角抽抽,其实还有一句话,在实力面前,一切诡计都是白扯。
而且很显然,龚渝就是那个有实力的人。
俩人有的没得聊着,却偏偏让旁边候着的令儿吓得脸色苍白,手里使劲攥着手绢,连呼吸都不敢大喘。
朕…
这世间还有什么人能够自称为朕。
还有什么龚渝,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指的大将军龚渝。
天啊…她这都是遇到了什么人。
哪怕她在这青楼见惯了位高权重之人,但是大多也只是这官二代,富二代,何曾见识过这些真正的大官员。
“令儿。”君子泠突然开口。
“啊!”令儿正在冥想中,一时被吓到,手里的手绢瞬间掉落在地上。
”公子恕罪…令…令儿不是故意的。”完了完了,她竟然在皇上面前失仪,仪姐曾经说过,皇宫里的人吃人都不吐骨头,她还这么年轻,不会就栽到这里了吧。
“行了,记住刚才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了吗?把他叫过来,就说一个女人找他。”
君子泠摇着扇子,刚刚这女人站在他旁边,他掀开窗帘的时候,这个女人应该是看到了的。
“记住了,记住了,我这就去。”令儿赶紧说着,虽然她也并没有看太清,但是那个男人穿着一袭黑衣,通天的气势如罗刹一般,让人望而生畏,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么想着她赶紧爬起来向外跑去,其实同时心里边也还是有些疑惑,明明这是两个男人,为什么非要说是一个女人。
而那女人走后,君子泠也没有闲着,随手扯下一块床帘,将门口与窗户相连,同时将一盆水放置门口不远处,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粉状,全部放入床帘缝隙以及水盆中。
“你在做什么?”墨靖离有些疑惑,倘若这人是要设陷阱的话,这样的陷阱未免太低陋了些,想必换做任何人都不会上当。
“放心,最简单的办法说不定最奏效。”君子泠自信的笑笑,他才懒得动什么脑子,这些东西真要是能整到龚渝最好,整不到?几乎没可能。
尤其是对方毫无准备的时候。
“过来,你别这么光明正大,顿屏障后边。”君子泠算记着时间差不多了,朝着墨靖离招招手,这样随意的手势,让墨靖离有一些难忍,但是终究没有在这里爆发。
“知啦——”门被推开。
龚渝奇怪的跨进来打量着四周,这一个不小心踢到了刚进门口的水盆,随意的将那水盆踢远一些。
“豫灵!出来,别闹了。”龚渝皱着眉喊道,若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夫人,他才懒得去管这个女人的死活。
“豫灵?豫灵还在宫里,难不成驸马想念豫灵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龚渝瞬间警惕起来,他竟然上当了?
君子泠随之摇着扇子跨出去,留在帷帐后的墨靖离黑了脸。
明明是这人刚刚非要把他拉到帷帐后,结果那龚渝一进来他直接就暴露了自己,那还费劲躲到这里做什么?
“皇上?不知皇上这是做何?”龚渝警惕地盯着面前,这奇怪的床帘,还有那盆空地上放着的水,难道这些都是圈套?
可是这…到底有什么用?
“你不用看了,那些东西没啥不一样,你要是不认识,爷给你介绍介绍。”
君子泠瘪瘪嘴,竟然还真的开始介绍道。
“喏,这个固定门口和窗户的是爷从床上扯下来的,还有那盆水,是外边那个叫什么令儿的打的,然后那个盆,盆你不会不认识吧?整个青楼统一的。”
龚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