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就这么探进拓跋鄂敏脖子,而拓跋鄂敏却早已经被吓的不敢动弹。
“王兄…我错了…我听话…”
拓跋鄂敏胸口起伏着,早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眼眶中挤出几滴晶莹,就这么滑落下来,整个人都像一个被碰坏的瓷娃娃。
“不觉得晚了吗?”
拓跋峻直接猛的掐住了拓跋鄂敏脖子,手上的力道微微攥紧,硬生生让拓跋鄂敏险些喘不上气。
“我…”拓跋鄂敏抽泣着,用手使劲扒着拓跋峻的手,可是男女力气悬殊,无论她如何用力,禁锢在脖子上的手却丝毫没有动摇。
一种死亡的恐惧窜上了拓跋鄂敏心口,让她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一阵寒冷,求生的本能让她使劲挣扎,可是力量悬殊的无奈,却让她产生一种绝望,温热的眼泪就这么滑落,直接打在拓跋峻的手上…
“咳咳咳…”呼吸越来越困难,让拓跋鄂敏几乎看见了死亡。
“拓跋峻…你以为…父王不知道是你杀了母妃吗,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就因为你是他儿子,所以他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是知道自己今日活不了了,拓跋鄂敏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她也不再去低声下气的求饶,草原上的公主,从来都是尊贵骄傲的。
“拓跋峻…你想杀了我,是因为我看见了你的不堪吧…看见了你在军营…被万人践踏,呵呵…可是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才六岁…”
拓跋鄂敏力竭撕扯着,这个人估计早就不想让她活了吧,可是哪怕她就要死了,她也要将这些话都说出来,她就是要揭这个人的伤疤,这个人想要忘记?可是她偏要让这个人午夜回荡着,军营里万人军队的淫乱声。
“唔…”脖子更被收紧了几分,让她连最后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生命的喉咙被人这么卡住,让连睁眼都觉得是奢侈
“风…哥哥…“拓跋鄂敏喘息地说出,她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见她的风哥哥,可是…现在似乎见不到了。
“拓跋鄂敏,本宫曾经留了你一命,可是…是你自己找死…。”
拓跋峻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年的事情就像是他心底的阴影,让他每每想到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提出来?这明显就是在找死。
“太子,你冷静。”
暗处的人不知道何时出现,直接上前扶住了拓跋峻,同时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拓跋鄂敏,真没想到当年那件事,公主竟然亲眼看见了。
这样看来,今日无论如何,公主应该也逃不过去了。
可是无论如何,公主也不能死在太子殿下手中?
而就在他纠结着如何相劝时候,拓跋峻竟然渐渐松开了手。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脏?确实,本宫为了一个烧饼,直接从一个六岁姑娘胯||下钻了过去…怕是这天下,再没有比本宫更脏的人了吧!”
拓跋峻自嘲的说道,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拓跋鄂敏听,低沉的声线,像是传导着自己的一生。
刚刚获得自由的拓跋鄂敏,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恍然听见这样的话,竟然不自觉生出一种心疼。
那个六岁的小姑娘…
是…她?
“你是当年那个男孩?”拓跋鄂敏不敢置信地说道,她当初嚣张跋扈,却突然被一个男孩儿撞倒,怀里还拿着一个被人啃了一半的烧饼。
她看那人穿的破破烂烂,就以为那人是一个小偷,所以故意侮辱那人,让那人从他胯||下穿过,否则就要把那烧饼扔进河里,她本以为那人肯定不会这么做,毕竟只是一个破烧饼。
可是…
后来那件事她早已经忘了…
那人竟然是她的王兄?
“怎么?你以为…本宫为何会进…军营?”
拓跋峻说的轻松,仿佛在介绍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但是却直接让拓跋鄂敏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那件事情也与她有关?
拓跋峻站起身,浑身的配饰叮当作响,自有一股草原的汉子风采。
”女子胯||下,怎能容男儿践踏,既然他这么喜欢被人骑着,那边送到军营,自有人给他这份殊荣。”
当年的王后原话…
拓跋鄂敏瘫在床上,她实在不敢相信,她这一个表面风光的王兄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的母妃…竟然…
“王兄…我…”拓跋鄂敏斟酌着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什么话来安慰,她素来心直口快惯了,从来没有在乎过他人的感受,一直以来都是父王宠着她,母妃纵着她。
她从来没有…去在乎过别人。
“想说什么?”拓跋峻转头,平淡无波的眼神里,却偏偏让拓跋鄂敏看出了一种对世间的冷漠。
“拓跋鄂敏,本宫今天不杀你,不是因为你不该死,而是…本宫念在你无知,念在…你虽然侮辱了本宫,却多给了本宫三个烧饼。”
拓跋峻说完,竟然直接抬脚跨了出去,而那个背影不知道是落寞还是孤独,或者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厌恶。
三个烧饼…
拓跋鄂敏自嘲一声,真没有想到那三个烧饼竟然会救她一命…
当初她没有想到,那个男孩竟然会同意从她胯下钻过,便问了那男孩一句。
“你这么缺这个烧饼吗?”
那男孩说了什么她忘记了,只记得最后她似乎特别大方的给了那男孩三个烧饼,还直接甩在了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浑身的冷汗还未散去,可是此时,她却再也轻松不起来,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让她喘不上气来,甚至比拓跋峻攥住她脖子的时候,还要呼吸困难,
而此时,在宫墙外,拓跋峻就这么一直向前走着,漫无目的的转弯,漫无目的的散步。
顺便跟着的属下终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凑上前。
“太子殿下,你已经走了好几圈了。”
拓跋峻顿住脚步,突然站在原地看向四周,哪怕再高的围墙,也遮不住绵延的路。
“走再多的圈,本宫还是绕不晕。”
他多想就这么醉一场,可是他又怕他醉了,会口不遮拦,将他所有的秘密都脱口而出。
他多想就这样晕一场,可是哪怕他转了这么多圈,脑海里却还是清清晰晰的,保留着那些肮脏的回忆。
“太子殿下…公主为何知道当初的事?您当真不打算动公主吗?”
那侍卫有些不明的说道,当年太子殿下夺权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将军营里的所有人全部坑杀,包括所有知情的人,王妃身边的人,传过令的宫女太监,甚至还有一些路人…
但是今日为何,竟然选择留了公主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