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尧国的事也不用李刚说,慕云溪本就是北尧国的人,虽然魂散但还有记忆残存,北尧的事他比李刚清楚。
说到东异,李刚重点说了苏炔此人,苏炔现今在东异国除了名不正言不顺外,几乎隐隐已有几分太子的驾式,而且羽翼已丰就是现在东异皇也拿他无法,东异皇驾崩之后皇位非他莫属!
而这四国之中国力稍弱的便就是北尧了,北尧皇帝胆小懦弱,朝纲腐败,外戚干政,若不是太子慕容云祈为人光明磊落一心正朝纲,治贪腐,这些年有慕容云祈监国,只怕早已被他国吞并。
而东异地处沿海,在四国当中相对富饶,西卫国中央集权所有政权全都集中在宗无极之手,南戍国有战神凤离绝压阵,实属四国当中兵力最强之国。
而四国当中西卫的宗无极和东异的苏炔都是极有野心之人,有一统四国的雄心。
而北尧自保尚不,足更不要说出兵他国。
南戍虽兵强马壮,然皇帝凤楚歌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说白了就是别人只要不攻打南戍,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
偏偏最有实力一统四国的就是南戍,所以当北尧和南戍和亲的消息传出,东异和西卫自然要想方设法的阻拦,首当其冲便是劫杀和亲公主慕云溪。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北尧国胆小懦弱的和亲公主虽被他们毒杀在和亲的路上,却换来异世特工强大的灵魂附身,从此再不再是那个懦弱无能之辈,也注定了他们一统四国的野心,从此也只能是一场美梦而已。
打发李刚先下去,云溪独自一人沉思着现下的局势,寻找出对自己有利的地方。
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云溪也又刚刚的沉思中回过神来,突自翻着这几日的账目,取出怀中的黛笔在一边的草纸上勾勾画画,不一会功夫便将几日的账目清算清楚。
放下账册起身刚想松散松散筋骨,账房的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力道之大可是张显着来人这着急。
云溪微微拧眉,抬头冷眼看向门口,只见去而复返的李刚,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
“主子,不好了!”
云溪也不言语,只是脸色冷得可以,李刚这才看出不对来,连忙欲跪下请罪。
“停……”云溪不喜欢这跪来跪去的礼节,自己不喜欢跪别人,也不喜欢别人跪自己,她活的好好的没必要接受别人的大礼。
“说,什么不好了?”
云溪不让跪李刚自然不敢跪下去,跟了主子几日,主子说一不二的脾气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吞了吞口水,他知道自己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怕主子也没那么好说话。
在云溪的气势危压下,李刚觉得就连呼吸也变得太别困难,干脆眼一闭,硬着头皮说道。
“我刚才听楼下的人说看到离王去了怡红楼!”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成亲之日不就听说他在青楼陪他的红颜知己吗?
无所谓的坐回原位,她的态度实在让李刚惊奇。
“听说?”
云溪最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她不需要这种无用的信息。
云溪眼神锐利如刀,她在考虑是不是要把李刚按照她当年接受训练的模式来训练一遍?
现在的李刚对她来说,还是难以堪当大用。
李刚不知自己将迎来地狱般的日子,只当云溪不相信自己的话,便又补充道。
“我怕传言有误便悄悄去了趟怡红楼向楼里的妈妈打听,离王真的去了,而且我还悄悄进去看了一眼,绝对是离王没错!”
“多事!”
李刚万不会相到云溪竟是这般太度,一时噎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云溪却对李刚这做事的方式方法有了极大的肯定,看到这李刚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好点,得到消息没有立马禀报,而是证实却有此事才来报备,这点她很满意。
“可是,主子你嫁过来还没到一月,离王就逛青楼这样不好吧!别人会怎么看你?”
李刚真心为主子担忧,只怕不出几日坊间就会有传文说北尧的和亲公主,嫁进离王府不过数日便成了弃妇。
“别人怎么看与我何干?”
不过她到好奇,凤离绝去青楼做什么?她可不相信凤离绝只为喝花酒这么简单,以她对凤离绝的了解,那个男人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
这几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唯一一件便是,便是昨夜的刺杀。
云溪细细回想着昨夜的事,又将一张羊皮纸上绘制的京城草图拿了出来,冲李刚招招手。
“怡红楼在哪个位置?”
李刚细细打量这做工精细的地图,看了半晌才在地图上一点,云溪看着李刚指的地方,唇角缓缓勾起,原来如此!
抬眼看向窗外,云溪弄不清古代的时辰,但估摸着也不过下午三、四点钟左右,就算是为了昨夜之事,这个时辰逛青楼也太早了点吧。
明摆着招人怀疑的事,她相信凤离绝还没蠢到这地步。
“李刚,今日怡红楼中可是有什么事?”
“主子,听说今日是怡红楼四大花魁斗艺排名,要争个魁首出来,届时她们会拿出看家本领出来,实属难得一见,刚刚我还打听到了不仅离王去了怡红楼,还有不少王公大臣,京城名流今日也都聚集在怡红楼!”
云溪不禁微眯起双眼,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只是她一时相不起来。
不过也没关系,这古代花魁斗艺到是让她生出几分好奇来。
摸出一锭银子向李刚抛去,道,“去准备套男装,主子我带你去开开眼界!”
李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云溪说要去哪,虽然心中觉得不妥,但主子的意思他也不敢违拗,拿了银子不过一刻中便将云溪要的东西备齐。
云溪换上男装,束起头发,执起黛笔轻描秀眉,又在眼窝下方淡淡扫了几笔,便眼睛看起来更加深邃,鼻梁看起来更加挺直。
等他换完装出来,李刚竟直直看傻了眼,“主、主子,你是男、男人?”
“不、不,我是说你看起来比男人更像男人?”
“呸、呸,不对,是男人看起来也没有你像男人?”
怎么说怎么错,李刚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算了,好在云溪也没有与他计较。
“啪”得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一派风流洒脱之姿,她的记忆中慕云溪的容貌比起那有北尧第一美人的慕容骁月也不遑多让,扮起男人来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何谓玉树临风,何谓芝兰玉树,端看她便能得知。
李刚本就出身书香世家,不过家中道沦落为街头混混,而今跟了云溪,云溪自是不会亏待他,一身青色长衫,加上他原本就唇红齿白,相貌堂堂。
二人甫一进怡红楼,便颇是姑娘们的青睐,一时间香巾飞满怀,更有一些大胆的女子,骚首弄姿吸引二人的注意,再大胆一些的从二人身边经过是借故欲倒进二人怀中。
李刚稍显局促,刚刚他来时怎么不进这姑娘如此热情,不过回去换了身向样的衣裳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云溪到是来者不拒,对于投怀送抱的姑娘,她也坦然受之,便是比起那真男子也不遑多让,李刚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缝里去。
主子你真的是女人吗?你的节操呢,忘在府里没带出来吗?
怡红楼的名字俗是俗了点,让人一听就知到是青楼,但它却与一般的妓院又不同,不说其它,就是进了这怡红楼也不会有老鸨、龟公马上围着你问。
“公子,第一次来吗?”
“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您瞧小翠可好?”
恨不得立马给你介绍一位姑娘,然后把你们塞进房里去。
反而这里装点的十分雅致,虽说也可留宿,但也要得姑娘们的同意,或是能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中胜过她们才行,所以这楼中的客人大多是文人雅士。
而这怡红楼的当属风、花、雪、月四位花魁更为出众,她们四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便是论此国事也头头是道,就是那名士、才子有时也为她们的学识深深折服。
怡红楼一向以四位花魁并重,从来没有排出过名次、首尾来,这一次到是新鲜,不知是何人竟想出以四位花魁斗艺的噱头来博人眼球,真不可谓不高明。
距离斗艺的时辰还不半注香时间,此时的怡红楼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楼内琴声寥寥,自显一分优雅气氛。
赏风弄月,一直被文人雅士视为风雅之事,更何况今天是花魁斗艺,比得是才情,是学识,更是风雅之事。
所谓的文人才子又怎么会错过,十之八九都已聚集于此,能坐在二楼的雅室之内的人,更是非富则贵,甚到还有为之不少的官员也聚集于此。
而南庶战神凤离绝、第一才子楚钰、财神爷穆言的相约而来更是直接将这怡红楼热火朝天的赛事推向高潮。
二楼的包厢中,凤离绝、穆言、楚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穆言手捧酒杯无聊的看着窗外。
“都来了快一个时辰了,到底要什么时候开始啊?也不知道这四位花魁是不是如传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