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凤离绝回答的非快,反而让人有一种被人戳破心事后的心虚感。
云溪,明显不相信他所说的。
不过,是与不是与她来说没有差别,想算计她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随即,云溪便又闭上眼继续闭目养神。
凤离绝看着云溪又懒懒的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郁结,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既然怀疑自己干嘛不问。
看到半天也不见云溪有丝毫反应 ,凤离绝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今晚那些人找得不是我,是你!”
“知道!”
云溪本不想理会,只是怕到时凤离绝又要大呼小叫一番,干脆便给了他两个字,打发他!
凤离绝原本也没报着太大希望能让云溪吃惊,以这个女人那么聪明,应该在交上手后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她还是那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算怎么回事?
难道,她就不想问问那些要杀他的人是谁派来的吗?
那不成她一点也不好奇,这种刺杀有一就有二,除非她永远躲在离王府不出来。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都应该想搞清楚是谁想向自己动力,也好寻求解决的办法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
凤离绝实在好奇她在想什么!
“要说就说,哪有那么多费话!”
云溪十分嫌弃现在的凤离绝,竟向个女人一样呱噪。
凤离绝为之气结,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这个该死的女人完全的不识好歹。
独自气闷了半晌,看着云溪还是那样淡定,凤离绝突然也不气了。
和她生气她却完全满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吃亏的还不是自己,到不如借机捞点好处才是正理。
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凤离绝刚想开口问云溪说出来有什么好处。
云溪却向是开了天眼一般,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等他开口,一个淡然的声音想起。
“若想要好处,你可以不说!”
闻言,凤离绝瞬间垮下肩膀,明明她就一直闭着眼的,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怎么会呢,能为娘子效劳是为夫的荣幸!”
罢了,谁让自己喜欢这该死的女人呢,还是告诉她让她心里有个准备的好。
以这个女人的性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到时自己也可以少为她担些心。
“第一拨是西卫皇帝宗无极的人;第二拨应当是东异的人无疑至于是大皇子的人还是七皇子的人尚未可知,你应当没忘了在来南戍和亲的路上遭遇刺杀的事吧?”
凤离绝也不啰嗦,该说的他都说了,想来以云溪的聪明其中首尾应该很快便能理清。
云溪心中极尽嘲讽,面上却淡定如初,她当然清楚,若不是原本的慕云溪已经遇刺魂散,她又怎么借她的身体重生,她还要好好谢谢这些人的大恩!
西卫的皇帝?东异的皇子?他们袭击自己的目的不是明摆着的吗?
阻止北尧和南戍和亲成功,就要刺杀她,拿她当牺牲品想挑起两国争端,或是直接开战?
她是得说这一个帝王和一个皇子愚蠢呢,还是得夸他们无知呢?
在慕云溪的记忆中北尧皇帝老迈昏馈,不然也不会用公主和亲来换取和南戍结盟,图一时安定。
别说她不是正宗北尧皇室公主,就算是那又如何,北尧的公主又不只一个,大不了再选一个送过来就是,只要能保南戍一时安定别说一个公主,就是皇室的所有公主全部送过来只怕他也愿意。
云溪不断的搜刮那脑中少得可怜残存的记忆,却发现对北尧以外的其它国家的记忆少得可怜,只知如今四国鼎立,在数百年前四国本是一统的并称祈云王朝。
只是数百年前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诸侯割据、占地为王,战事更是连绵不断,最终以四大诸候国势力最大,经过不断的吞并周边的小诸候国迅速发展壮大,东西南北各占一方,互不相让,经过数十年的战乱,已经导致民不聊生,百姓和军队都需要休养生息。
最终这四君聚首经过一翻协商,签下休战协议,议定百年内互不侵犯,若有一方违约,三方群起而灭之。
如此这般才有后来百年太平,那一次四国君主聚首后便各自回国整顿内务,定国号、登基称帝,自此祈云王朝正式分裂成四国。
这是天下人人所共知的事,慕云溪的记忆里自然也有,如同常识一般的存在,但西卫国君,她除了知道皇帝叫宗无极外便是一无所知。
至于东异的大皇子苏寒就是草包一个,若不是好在七皇子苏炔助他,他早就被二皇子、三皇子啃得边渣也不剩。
说到这东异七皇字到是个能人,云溪的记忆中竟然有不少关于他的事,但大多数都是传说。
东异国皇帝育有十九子,年纪相差都不大,夺嫡之争也是异常的激烈,苏炔并非是东异国皇帝的第七个儿子,而是他如今东异国仅存的七位皇子之中的年纪最小的一位。
苏炔的母妃本不过一介宫女,偶然受了东异皇帝宠幸,诞下苏炔后才被封为昭媛,却并不受宠。
然苏炔的出生被东异皇帝视为耻辱,对这个儿子也是十分不喜,再加上没有任何外戚势力依靠,苏炔自成年来就没授过一官半职,他也一直不温不火的做他的闲散王爷。
而三年前苏炔突然投靠到大皇子苏寒旗下,助苏寒将最大的竞争对手,二皇子、三皇子一起拉下马,连他们的同母兄弟和几位才干不错的皇子也一并除去。
现在东异国除了他,其他的皇子全部都是草包,而大皇子苏寒骄傲自大、脾气暴躁,完全不被他放在眼中,可以说放眼东异他七皇子苏炔绝对是皇位最佳继承人无疑。
可以说苏炔完全是无权无势无背景,更没有皇帝的喜爱,能懂得韬光养晦,等待最佳时机给对手致命一击,不能不说此人深不可测。
看来前身慕云溪的死就是拜这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所赐,或者是这二人都脱不了干系!
想通其中关节,云溪迫切的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至少是关于这几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和几国当权者的事。
如今这些都与她切身相关,必需要知己知彼才成,一个劲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是她的风格。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去书局逛逛,而貌似还有一个地方才是各楼消息的集散之地,她可以去那里看看。
翌日
天下第一赌坊,二楼,账房内。
云溪细细翻阅着这几日来的账目,不得不说这李刚却是个人才,自己不过对他说了一翻阿拉伯数字与现代会计常用的复式记账法,没想到短短数日他竟能熟练的运用起来。
实识务、懂取舍,头脑也十分灵活,果然是可造之才,只是到现在为止忠心还有待考验,否则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让他去办。
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泯一口。
如今,她身在南戍,又有东异和西卫的人随时想取她性命,若不尽早培养自己的势力,迟早要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只是这些事要施行下去,必须要有大笔的金钱做为支撑,还要有人来帮她执行,而李刚无疑是不错的人选。
一挥手让他坐下,云溪一边品着茶一边有意无意的问起李刚对现在开下局势的看法。
“如今天下四分,你对现在的局势怎么看?”
若是李刚只是个普通的混混云溪自然不会这么问,因为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当初在考虑收下李刚时便是看上他的与众不同,明明是一个小混混身上却透着一股得文人气息,云溪也是看着以后或许会用得着才将他收下。
文人本就喜高谈国事,自从李刚沦为小混混后还从没有人愿意和他谈过这些,小混混你与他说,他也懂,而那些文人雅士又有几个肯屈尊听他来说这些,渐渐的他也觉得自己也没资格再去谈论国事的资格。
没想到如今主子竟如此抬举他,原意问他意见,李刚自是喜不自甚。
端起桌上半凉的茶水,呷了一口,清清嗓子便开始说将起来。
“如今天下四方,东有东异国、西卫据西、北尧位于北边,而我们南戍国位与正南方……”
云溪听的仔细并没有将他的开场白当成费话。
而她在李刚一翻高谈阔论后也明白了一些前所未知的事,包括:
西卫和南戍的皇帝登基都不出十年,正是春秋鼎盛之时。
西卫国皇帝宗无极为人阴狠毒辣,一直是视三王爷宗无忧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西卫坊间有传言说西卫国先帝欲传位给三王爷宗无忧,后宗无极之母,现西卫国皇太后,趁先帝病危时连合宰相假传圣旨,扶持宗无极登基。
但是在先帝过世后他们翻遍整个西卫后宫也未能找出先帝遗诏,宗无极怀疑这遗诏早就落在宗无忧手中,恐日后宗无忧手持遗诏动摇他帝君之位,所以宗无极对宗无忧可是欲除之而后快。
而听说西卫国三王爷,放荡不羁,自由散漫,不喜朝堂之事,只愿流连花丛,自许百花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但就云溪看来,只怕此人也没有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在宗无极登基这么多年后,还逍遥的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