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是不是幻听吗?掐你一下,要是疼了肯定不是,若是不疼便是我们出现了错觉!”穆言眉头一挑,轻勾唇角答道。
“那干嘛不掐你自己?”
“我怕疼!”
“你……”
穆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更让楚钰为之气结,指着他你了半天没有下文。
楚钰瞧着穆言那一副好像占了多大便宜,像小孩似的洋洋自得的幼稚样子,不禁颓然的放下手。
想着难得自己还能让他开心,不与他计较了,最后也只能深叹一口气道,“算了!”
他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有给云溪下那种药,不禁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凤离绝,该不是这家伙等不急了想借着药性霸王硬上弓吧!
感受到楚钰投来的怀疑的目光,凤离绝鹰眸出现一抹厉色,狠狠的瞪了楚钰一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会是这种人吗?
那个女人他要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在她没有将心完完整整的交给自己之前,他绝对不会勉强她。
楚钰悻悻的摸摸鼻子,他当然知道这事不可能是凤离绝所为。
穆言见状,幸灾乐祸的看着楚钰,心道,真是活该,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竟然还开这种玩笑。
云溪看了看早已偏离主题的两人一眼,看着收回脉枕准备开药方的沈太医问道,“可否请沈太医赐教!”
写完药方最后一笔,沈太医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云溪,“王妃请讲!”
“本宫想知道有关蚀骨欢所有的事!”
春药这东西无非是提升身体的敏感度和让人亢奋起来,但她隐隐有种预感,这种药似乎并不是针对她下的。
因为她相信以凤离绝的骄傲,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知道他和凤离绝乃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的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
楚钰和穆言基本可以排除在外,刚刚他俩的吃惊程度显然是毫不知情,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伪装,但云溪却不认为他们两人的伪装能瞒的过她。
前世在接受残酷的特工训练时,其中有一项就是测谎,可以说只要她细心,没有人能在她面前撒谎。
可以说她拥有比测谎仪理加精确的判断,要想知道一个人有没有说谎只要另直接盯着他眼睛的转动,人的眼球转动表明他们的大脑在工作。
大部分人,当大脑酝酿一个谎言时,他们眼球的运动方向是右上方。如果是在试图记起确实发生的事情,他们会向左上方看。这种“眼动”是一种反射动作,除非受过严格训练,否则是假装不来的。
何况他们并不具备作案动机和时间。
而除此之外便是远在京城的凤轻歌和雪月山庄的主人凤清猗了,凤轻歌似乎并不看好这和亲,更反对凤离绝与她过从甚密,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而凤清猗却是看起来嫌疑最大的,毕竟在清苑时她与自己所说的那翻话就是在撮合自己与凤离绝,若说是她下药, 她不仅有机会也有动机。
然偏偏她却是最不可能之人。
这个世界的记时方法,与云溪前世的记时方法不同,一个时辰相当于那个世界的两个小时。
然而自云溪穿越至今仍是十分不习惯,总是不由自主的将这个世界的时间换算成那个时界的时间。
刚刚她从清苑回离苑时,是延着绿芜带她过去时的路原路返时的,而她发现从离苑到清苑也只有这一条路。
因为雪月山庄的院子,几乎都是临水而建,而且,山庄里的湖虽是人工湖,便却与庄外的湖泊相连,为了庄内安全,在湖底设置了机关,不让任何人通过。
而沿湖两岸所修的院子,都需从湖上所修临水长廊而过,长廊宽不过一丈,四周除了水便没有任何遮掩特,而两间院子之间相距甚远,她可是走了近十五分钟。
而她从回到离院到跳下水被人救上来的时间总共也不到十五分钟,虽然她那时意识不甚清明,但凤清猗在案上命人下水救人的声音她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也不过是她落水十分钟之内的事,就算有人在见到自己与凤离绝落水后,前去通知凤清猗,一这来一回的功夫也绝对不只十分钟。
而那时她并未见凤青猗衣着有任何凌乱的状况,可见也不是匆忙间赶过来的,而是有人在她离开清苑不久后便引她向这边而来。
而那个引她来绝院的人绝不会是想让她瞧他们夫妻俩亲热,毕竟他们是明正言顺的夫妻,而而这也正是她的屋子,即便是白日宣淫不合时宜。
但那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凤清猗身为长辈最多责备几句,还是会将这事隐瞒下来。
那人这么大费周章,绝对不会只是如此简单想让他们难堪而已。
云溪不禁眉头越拧越紧,若那人针对的人不是她,那会是谁,为何要在她的院中动手。
而沈太医的话却解开了她反有的迷惑。
沈太医听闻云溪的问题,眉头直接拧成了‘川’字,王妃身为女子,训问春药之事为免有些轻浮了。
实在不合时宜,但这件事毕竟事关她本身,沈太医虽然不喜,但还是一五一十的道。
“蚀骨欢与一般春药不同,这种药只对处子之身有效!”
沈太医说着意味深长的在凤离绝和云溪身上扫视一圈才接着道,“这种药虽算不上极品,却颇受青楼楚馆喜爱。
他们常常用此药来对付一些不听话的清倌。但这种药的解法却也相当简单,那便是像王妃那样直接跳进湖中,或是泡个凉水即可。”
“这么说来,下药的人只是想让绝和云溪早日圆房?”
话虽这么说,但连楚钰自己也不相信理由这么简单。
而沈太医投来的鄙视的眼神却让楚钰十分尴尬,他堂堂丞相之尊却被一个小小太医给赤裸裸的鄙视了。
向穆言投去求安慰的目光,哪想到人家却回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
谁让你说那么白痴,而且毫无见地的话。
沈太医鄙视完楚钰的无知后继续道,“虽然想解这种药不难,但若是在青楼里,老鸨自然会做好防范,不让被下药之人接触到凉水了。
而这种药的最恶毒的地方还不止于此,若是中毒者借由凉水解毒还好,若是这个时候阴阳交合,便会留下无穷的后患。
这药之所以叫蚀骨欢便是,这约的确能给人带来销魂蚀骨的欢愉,但在此之后……”
沈太医在说到这儿时顿了一下,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停了片刻后才道。
“这种毒便如跗骨之蛆一般终身跟随中毒之人,而那人的身子会慢慢发生改变,自此之后便再也离不开男女之事,也就是说那个中毒的女子会慢慢变成荡妇。
所以青楼中人才喜欢用这种药对付清倌,只要破了身子就不怕她以后不从。”
沈太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将话说完,可见他对这种毒究竟有多痛恨。
话已说的如此明白,在场的人若是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下药的人竟又这么恶毒的东西,自然不是撮合云溪和凤离绝顺利圆房的。
而一直隐忍未发的凤离绝几乎已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周身暴发的戾气几乎要席卷整个房间,里面的人无不敢到如置身冰窖的寒冷。
云溪看着凤离绝,也难道他会如此生气,必竟今天那唯一进过他们屋子的人便只有凤月雪,若是那丫头真在这个院子里中招,而恰巧凤离绝此时也在场的话,别人会怎么想?
而在场的人也明白过来,这个人显然要害的人不是云溪,毕竟他与云溪成亲多时,除了她们几个知情的人,便谁也不会想到云溪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不论那人要算计的人是凤月雪还是云溪,他都是已经触了凤离绝的逆鳞,一想到若不是云溪反应的快,等到药效发作,向自己求欢时,自己怎么可能能把持的住,一想到沈太医所说的后果,凤离绝恨不得要将人纠出来挫骨扬灰表情。
他容许云溪对他夜夜求欢,可以说他是求之不得,但他不能容忍他的女人被药物所控。
想到这,凤离绝身上的阴郁气息越来越凝重,整个人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一般恐怖。
便连云溪也没想到他被然会变成这样,青风一看势头不对,连忙扑身凤离绝身边,“不好,是要走火入魔前兆。”
说着青风手指翻飞疾速点向凤离绝周身大穴,然奈何武学造诣上的差距,青风根本近不了凤离绝的身。
云溪见状不仅不慢的从桌上端起半杯她之前喝剩的半杯凉杯,朝着凤离绝兜头泼去。
冰凉的茶水让凤离绝瞬间清醒,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抬眼看向手中还拿着空杯的云溪。
不用怀疑,这个屋中敢朝自己泼茶水的,除了云溪之外不作二人想。也只有这个女人有这个胆了。
凤离绝狠狠瞪了青风一眼,谁让他多事的,若不是他说自己是走火入魔,他用得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泼茶水吗?
青风却十分无辜的低下头,心中不住嘀咕道,泼你茶水的是王妃,你不敢冲她发火便拿我们这些属下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