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月竹不知不觉在他的怀抱中睡着,他的肩膀总能给她安全感。
她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是夜穆青一个温柔的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
“这么快。”她的语气略带睡意。
“你等会就站在我身边便可,切记不能给我添乱子知道吗?”夜穆青完全像在叮嘱小孩一样,暮月竹分离点头。
龙井客栈中楚连城已经等待多时,他倒是要看看夜穆青到底拿什么给南楚国一个交代。
之前在客栈跟南楚太子有过一面之缘,暮月竹第一眼便认出他,俊朗的外表透着浓浓的贵族气息,只是相比夜穆青而言却少了几分冷峻。
看到夜穆青的到来出楚连城嘴角微微扬起。
“让太子久等了。”夜穆青彬彬有礼的坐下说道。
“不久,不久,这都已经等了大半个月又不急于这一时半会。”楚连城拿起茶杯在手中玩弄一番,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模样。
“对于贵过的慕非凡第一大将军在东晋死于非命,对此深感同情,所以本王愿以十个城池来对慕非凡将军弥补。”
十个城池?在一旁的暮月竹惊呆了,一条人命拿十个城市来换取,这个人的性命真有那么值钱吗?站在夜穆青身边的暮月竹反应太大,他一个眼神驶向她,暮月竹低下头静听其变。
“虽夜王愿意以十个城池来表示歉意,但南楚却失去了百年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种损失岂是区区十座城池可以代替的?”楚连城看似还未满足他的这个条件。
“至于凶手,本王找到必定会送去南楚任凭你们处置。”
“夜王可要言而有信,夜王送予的十座城池南楚收下,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凶手务必要缉拿归案送到南楚国,这才足以平复民愤。”南楚太子并非等闲之辈,又岂会善罢甘休,好不容易抓住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太子殿下放心,本王在东临何时有过出尔反尔。”
“那好,这件事情本太子暂且不追究,但加以时日还是会找你问要真凶。”
看来这次南楚要借此兴风作浪,夜王失去自己的十座城池虽心疼不已,但也无奈。十座城池换来东晋百姓的平安,这也值了。
得到好处之后的南楚带着楚非凡的尸体回国,临走前 还不忘警告夜王,这件事情还未了结。看着他们离去,总算是稍微心安下来。
送别南楚太子之后正准备回府,却看到身后有人不停的鼓掌称赞叫好。
“好一个夜王,为保住东晋安危,愿以自己辛苦打拼来的十座城池做筹码,王爷是不是太破费了呢?”
东方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赤炎过太子东方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这件事情应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怎么?现在还留在东晋是为何事?还是在密谋什么事情不成?”夜穆青警惕起来,这赤炎太子东方辰在东晋已经有些时日,但迟迟还在东晋徘徊,这不免让人心生怀疑。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留下看你的爱妃呢?”
说着东方辰走到暮月竹身边,他竟然一眼认出暮月竹,她颇感意外,刚才在场所有人都没人认出她,却被他一眼看穿。
“东方辰,既然知道是本王爱妃请你自重,还有夜王府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去的,特别是荷花苑。”
夜穆青竟然知道他去过荷花苑,暮月竹感到意外。
“夜王这是在吃醋吗?向来以冷酷无情的名号出门的夜王现在也心有所属不成?那还真是恭喜了,这么久以来总算有个可以让你动心的女子。”东方辰不知是嘲笑还是心存戏弄。夜穆青看到他看着暮月竹的眼神心怀不轨,拉着她匆匆离开。临走前东方辰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今晚客栈见。
夜穆青离开之后,东方辰消失在龙井客栈,深夜来一处荒无人烟的凉亭外。
“主子,有何事吩咐?”
“最近你在东晋可还真是安逸,怎么没 看到有何动静?南楚国十个城池满载而归,你在这里这么久不会连自己的身份都给忘记了吧?”
女主蹙眉,跪下连声说道:
“不敢忘,臣女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现还在观望,等到时期成熟便会下手。”
“没忘记就好,看你最近倒是挺享受,但你可要记住了这一切都是我给予你们的,没有我就没有你们。”东方辰凌冽的眼神充满杀气,在这个欺软怕硬的时代,唯有巩固自己的国力才免于被他国吞并。
“臣女不敢,太子殿下,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最近各国开始蠢蠢欲动,我们在等待最佳时期,请殿下放心,我们生是赤炎国的人死是赤炎国的鬼。”女子立下毒誓,牙齿紧咬着小嘴唇,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东方辰消失在凉亭中,女子松了口气,看来太子殿下已经开始按耐不住了。拿起手中的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亭子。
“娘娘,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看到暮月竹换上便装,篮彩问道。
“晚上想一人出去逛逛,你可不要跟来哦。”
“这是今天紫夫人送来的首饰,可惜您没在所以我帮你先收着。”
“这个就送给你吧,我不需要这么多。”暮月竹看都没看一眼。
“奴婢不敢,若紫夫人知道会不高兴的。”
“她若不高兴你叫她来找我便可,怕什么,就算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吧,你看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
篮彩还没来得及将首饰拿出来给她看,她已经出府。
这东方辰倒是深不可测,他的眼眸总是露出神秘让暮月竹十分好奇,这也是她今晚应约的原因。
她来龙井客栈,一身素雅装扮分外清新。
“这暮妃果然是个清纯美丽的女子,犹如一朵白莲花,清纯脱俗之美,也难怪夜王宠爱有加,若本太子也有这样一个太子妃,此生也就足矣。”
暮月竹刚坐下,东方辰一再称赞,此人看似并非风流之辈,不知他为何在夜王面前故意表现出一副倾心于她的模样,这倒是让暮月竹不解。
“太子说笑了,只是不知太子今夜找我来是为何事?”
“难道就喝喝酒聚聚旧不行?”东方辰边说边打量着暮月竹,她似乎改变不少,看来暮太傅的这个女儿注定不能成为自己的棋子了。
“当然可以,只是我跟太子之间似乎没有过深的交情,怎么三番五次的邀约我出来喝酒呢?”
“我倾慕暮妃美色已久,只可惜你已经成为夜王侧妃,如若不然。”东方辰暧昧的话语,眼神暗送秋波。
“太子又说笑了,明人不说暗话,想必太子约我出来没那么简单吧。”
“你要如何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难道让我表示表示才相信不成?”东方辰起身走到暮月竹身边含情脉脉的神情让她不忍直视。
在二十一岁世纪见男人也见了不少,东方辰在她面前装流氓似乎也太嫩了些。
“难道太子就不怕夜王知道?还是只是让刻意让他知道?”
“我东方辰何事害怕过谁。”说着他大笑起来,拿出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摆着。这是他心虚的姿态吗?暮月竹眸光闪烁盯着东方辰。
这些皇族个个人都有自个的傲骨,眼前的赤炎国太子便是其中一个。只是他这三番五次的纠缠自己又是为了何事?这身体主人的记忆中并没有他的存在,这又是什么一回事呢?
“如若没事,那我先行回府了,晚了夜王会不高兴的。”在外人面前秀恩爱暮月竹还是头一次,只是这次是真恩爱。
“今晚其实是来跟暮妃辞行,等会我就要回赤炎国,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了。”
“那就恕月竹不能远送,太子一路走好。”
“不久之后便会再见。”东方辰露出神秘的微笑离去,留下满脸问好的暮月竹,他这是要闹哪样?
“月竹去哪了?”夜穆青已经来到荷花苑,却找不到她人影。
“娘娘说出去逛逛,不让我跟随。”篮彩小声说道并低下头。
“这么晚一个人出去逛,我看她真不知道外面的处境有多危险。”暮月竹刚走到荷花苑便听到夜穆青的声音。
“王爷,怎么了?”暮月竹站在门口。
“日后晚上禁足不许出门,你刚才去了哪里?”
“去见东方辰了,怎么了?”
“上次我不是说过不允许你再单独去见他吗?为何就是不听?”夜穆青这下火了,怒气中浓浓的醋意,篮彩站在一边都闻到一股火药味气息,扯着暮月竹的衣袖,可她丝毫没有理会。
“为何不能单独跟他见面?我跟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这个时代还有规定女子嫁人之后不能跟异性交往吗?”暮月竹毫不逊色的反驳道。
“你就不能安分守已吗?哪有像你这样的妇人还到处乱跑?”
“夜王,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夜生活吗?真是肤浅。”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篮彩看似情况不妙已经逃离现场,现场只剩下夫妻俩争吵。
“愤怒的小鸟。”暮月竹脱口而出,又是夜穆青听不懂的词汇。
“总之,日后不允许再有像今晚这样的情况发生。”夜穆青奋力的将房门关上,房间里剩下暮月竹。
她倒吸一口冷气,这男人总算出去了,这一争吵可真把她热死,在这里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现在房间里就连一把扇子也没有。
“篮彩,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