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孙爱一看她晕了,就把她交给李定国。李定国拎着她往画舫上走去。那个小丫头看着钱三战战兢兢的说:“大王,只要你不杀我,劫色也由得你!”
钱三翻了个白眼,对李定国说:“李大哥,你来吧!”
李定国推辞道:“不用客气,还是兄弟你来吧。”
钱三嘿嘿的笑道:“这里少爷最大了,应该是少爷的,我怎么敢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嘿嘿,少爷请吧。”
钱孙爱顺手给了他一巴掌:“废他娘的什么话,赶紧给我弄到船上去,然后过来帮忙救人,你没看冒襄那伙人都快死了吗?!”
“嘿,小的知道,小的知道。”钱三赶忙跑过去在小胖丫头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废他娘的什么话,赶快上船。”
等到了画舫上,钱孙爱接过孙秀英把她安置在画舫的小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就让艄公把画舫往前开,陆续的打捞那些落水的人,幸亏他们从小生活在江南都有点水性,虽然落水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但还能坚持,不过一个个也是筋疲力竭了。上了画舫之后全都软趴趴的起不来,就像是一群翻白眼的死鱼。
冒襄是最后一个救上来的,这厮给钱素爱的印象就是能喝,明明水性很差却妄想要横渡长江,捞上来的时候肚子都圆了,两眼翻白,一个劲儿的往外喷水,就像是跑到水面上来透气的鲸鱼。
“我说冒公子,您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江里来锻炼身体呀!”钱孙爱嘻嘻哈哈的说道。可是冒襄好像已经听不到了,扑通一下子就扑倒在了甲板上。
“少爷,怎么处理这些人!”李定国说。
钱孙爱摆了摆手:“先等等吧,这件事情有些太不寻常了,你说冒襄为什么追那两个女人啊,我觉得这里面有事儿,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钱三说:“少爷,先要账!”
钱孙爱笑道:“要账的事儿不着急,还是先问问那个小丫鬟,你和她关系好,去把她找来吧。”钱三说:“少爷,我不劫色。”
钱孙爱气道:“那你去把那个少夫人找来!”
“哦,这个可以!”钱三色迷迷的一笑,暗想,这个色我是可以劫的。
“你大爷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快去把那个小丫头找来。”钱孙爱被这家伙给气的乐了,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
“哦,原来少爷是逗我的。”钱三觉得有些扫兴,可转念一想,那个少夫人是神女一样的人物,肌肤凝脂,整个人像是牛奶堆起来的,自己一个奴才怎么能有福气呢。做梦都得不到啊,还是算了吧。
过了一会儿,钱三把小胖丫头给带来了。小胖丫头吓得瞪着浑圆的大眼珠子,颤声说:“你们三个一起嘛,我的命好苦啊!”
“你是……”钱孙爱张了张嘴!
“我想活我想活,你们别杀我,我自己脱,大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小胖丫头说着话就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钱三骂道:“你以为你是天仙,我家少爷还看不上你哩,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真要命。”
“哦!”小丫头脸一红:“那大王你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不过你问完了可不可以放我回家!”
钱孙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里面躺着的那个是谁,冒襄为什么要追你们,你说清楚了我就放你。”
小丫头连连点头:“是,大王。奴婢叫寿儿,里面躺着的是我家少奶奶,冒襄是我家的少爷,所以他要追我们!”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钱孙爱拍打着折扇说:“可是冒襄为什么要追自己的老婆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那个寿儿,你家少爷为什么要追少奶奶,少奶奶为什么打扮的这么寒酸呢,你们两个打算去干什么?!”
“我不知道!”寿儿傻乎乎的说:“少奶奶只是告诉我家里不能住了,要去京城,可是没告诉我为什么!”
钱孙爱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要去问问少奶奶了。”
“我在哪,我这是在哪!”孙秀英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四下一看顿时又差点晕过去。钱孙爱正坐在她对面色迷迷的欣赏她呢!那副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可是他偏偏自己标榜说:“别怕,我是个好人!”
“呃!”孙秀英捂着自己上身连连摇头,怎么看都不像啊!“大王,你饶了我吧,我宁死也不能失身的。”
见孙秀英把目光投向了水面,有再次跳河的迹象,钱孙爱赶忙表明身份:“你别怕,我真的是个好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钱谦益这个名字,我就是他的儿子,我的名字叫钱孙爱不是什么强盗!”
“钱谦益没听说过,钱孙爱我知道,南京城里的大纨绔。”孙秀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最爱逛青楼的。”
钱孙爱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骂了熊安良一顿,心想,都是这个臭猪给闹的,我现在比老爹还出名呢,娘的,早晚跟你算账。
“没错,本公子就是钱孙爱!”
得知钱孙爱不是强盗,孙秀英暂时有点放心了,可转念一想,这家伙可是有名的大纨绔,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于是再次捂着上身戒备起来。钱孙爱看她的脸她就遮住脸,看她的后面,她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臀,惊骇的好像看到了魔鬼一样。
“其实我就是想要问问你,这大半夜的怎么跑到江里来了,而且还被自己的丈夫到处追,刚才你的小丫头寿儿都已经说了,你也不要隐瞒了。”钱孙爱咋咋呼呼的问道。
“跟你没关系!”孙秀英把头转到一边。
“这可是你说的,冒襄现在也在船上,我只好把你交给她了。”钱孙爱说道。
孙秀英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钱孙爱舔了舔舌头,咧着嘴笑道:“你这个腿,挺白的……”
“你怎么知道?!”孙秀英惊魂未定,她看到自己穿的很整齐,所有的肌肤都包裹在里面了,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的腿是黑是白!可是刚回答完了,一口冷气就从尾闾升起来直冲顶门:坏了,他又起了坏心了,又想戏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钱孙爱作势往她的腿上摸了过来:“嘿,我猜的,要不咱们打个赌,看看到底是白的还是黑的呀!”
“啊,我说,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孙秀英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一顿乱踢,把钱孙爱踢到在地上了。这货爬起来捂着屁股说:“你把我的屁股摔成两半了,我要你陪,快点陪!”
孙秀英心想,这下完了,果然是个坏人,顿时眼前一黑又要晕过去。这时候只听钱孙爱阴笑了一声:“不过,只要你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可以不让你赔,就看你自己配合不配合了,嘿嘿。”
孙秀英连忙说:“好好好,我全都告诉你,只要你不碰我。”
“一言为定!”
孙秀英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的确是冒襄的夫人,可是我现在不想跟他了,因为他背叛了大明朝勾结清兵,所以我要进京城去告状,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所以就拼命的追我,我逃到这里就无路可逃了。”
“啊,有这样的事儿!”钱孙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对南明的这段历史不是太了解,真没想到冒襄是这样的人,他以为这厮只是个伪君子呢。没想到居然还有当汉奸的爱好,真是岂有此理。
“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证据!”孙秀英从怀里一摸就摸出一封书信,大约她是贴身放着,此刻上面居然都湿了,钱孙爱知道那是她的香汗,于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好香!”
“不香,不香,是臭的,我好几个月都不洗澡,臭的很!”孙秀英羞的差点晕倒,却不得不强打着精神狡辩。
钱孙爱一边拆开信封,一边点头:“那我一会儿给你洗个澡,让你舒服舒服!”
“你去死吧!”孙秀英猛地一脚踢出去,然后往水面上扑去。可是钱孙爱这次有准备了,利索的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她的后领子,把她按在了床上。古代的女人,穿的都是宽袍大袖,中间没扣子,只靠中间的带子,他这么一拉,顿时中门大开,孙秀英赶忙双手抱紧,战兢兢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眼泪扑朔朔的落下来,惊骇之情溢于言表。眼神很复杂,有恳求,也有必死的决心。弄的钱孙爱挺感动,也不忍心再亵渎了。
“行了,你别踢我,我也不碰你了。”钱孙爱说道。然后顺势就在床上坐下来了。
孙秀英说:“你下去!”
“为什么?”
“你,你……”孙秀英颤声说:“我不能和你在一张床上啊,你坐椅子上面。”钱孙爱骂道:“这么多事儿,真是的。”
不过他还是挪到了椅子上,然后打开了书信,但只看了一半,全身就出了一层虚汗,这可是冒襄写给冒起忠的信,上面的意思是说,既然皇帝和左良玉都不相信咱们了,不如暗杀了左良玉夺取他的兵权,然后陕西的李闯不可信,不如投靠满清云云。
“娘的,原来是真的。”
听他说的这么粗俗,孙秀英连忙说:“你,你怎么这么好色,人家佛经上面都说了,好色的人死后要被炮烙的。”
“你不好色?”钱孙爱没好气的喊道!
“我当然不好色,我孙秀英从小饱读诗书,懂得礼义廉耻!”孙秀英惊骇的看着他,不懂得他说这话的意思。
“你不好色,你怎么跟冒襄睡一张床,还让他摸你,我看你死了也要被炮烙。”钱孙爱骂道。
“啊!”冰清玉洁的孙秀英,生来就是大家闺秀,哪里听到过这么混账的话,又是害怕又是害羞,捂着耳朵尖叫起来,“魔鬼,你让我死吧!”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我还要感谢你呢。”钱孙爱打掉了她的手,说道:“多亏了你我才知道冒襄的阴谋!”
孙秀英哭着说:“我不是好色,和丈夫怎么算好色呢。那是周公之礼好不好,你,你也是读书的人,不能这么羞辱我,我,我没脸见人的。”
钱孙爱叹了口气说,“你丈夫就在船上,你愿意不愿意见他一面,跟他说说清楚啊。我可以让你回去,不过我会把这件事情禀报朝廷,以后你跟着她很有可能被连坐,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我不要回去。”孙秀英说道:“我要去南京城找我叔叔,冒襄家里姬妾数十根本都不把我当人,我不要回去了。”
“那你叔叔是谁?!”钱孙爱心道,肯定是个大户人家的。
“孙延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