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出生的时候,父皇不就是碰了一下这印记,大病了三个月之久吗?
她不想害北辰遭受厄运,虽然他只是一个马贼,却是救下自己性命的马贼。
水柔欢在他的手下发抖,北辰眼中,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奴隶,忽然变得好诱人。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北辰内心滋长着疯狂的想法,他要占有这个小奴隶!
他的大手将水柔欢脸上的乱发,都拨到后面去,清秀的脸庞展现在他的眼前。
“美人儿……”他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暧昧气息。
“不要!我不是美人,我不是……”水柔欢在他的手里挣扎起来。
“嘘……”
他轻轻的一声,居然让水柔欢感到无比的安定,所有的恐惧都不见了。
北辰的视线再也无法离开她的脸,他的目光灼灼的燃烧了起来,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楼上她纤细的腰身。
水柔欢心里一颤,挣扎的身体都软在了北辰的怀里。
她是不祥之人,所有人都不敢碰她,所以她从未享受过这样温暖的怀抱,这样坚实的胸膛。
此刻的她多么希望北辰就这样,永远的抱着她,不离不弃……
他抱着她,他缓缓的伏下了身子。
她看着他,她渐渐的闭上了双眼。
他温热的唇,轻轻的盖在了那个他唤作曼珠沙华的印记上。
水柔欢愣住了,他唇上传来的暖流,似乎流进了自己的身体,融化了自己那早已经冻结成冰的内心。
而北辰吻着这妖冶如火的印记,它却是寒冰一般的温度,刺入他的心扉,他不由的一震。
让他迷乱的酒精,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消散了。
北辰看着怀中的小奴隶,竟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他突然直起了身子,有力的双臂也在一瞬间软了下来。
水柔欢就像被丢弃一样,倒在了地上。
她看见北辰匆匆的走出了书房,她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亲吻了自己额头上的印记,他会受诅咒吧?
水柔欢瘫软在地上,一想到厄运正向北辰而来,就无法再站起身来。
“阿水姐姐,你怎么了?”
雪儿正路过书房,看见瘫坐在地上的水柔欢,吓了一跳,情急之下,竟然喊了她姐姐。
“不要喊我姐姐。”水柔欢用自己仅存的理性提醒道。
“你生病了吗?怎么会这样?”雪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你说……北辰他是好人吗?”
“北辰?”雪儿这样的小奴隶显然还不知道这是血鹰的名字。
“就是血鹰。”
“当然是好人,他救了我们的性命呐!”
这个雪儿真是一如既往的单纯,水柔欢苦笑:“你这样真好。”
“我这样哪里好了,厨房可要把我累死了!你看我都不能像阿水姐姐一样把手养的这么白。”
雪儿伸出自己一双被油烟熏得黑乎乎的手来,又看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正要说什么,看着水柔欢也一头的乱发。
“阿水哥哥,你怎么也不好好整理一下头发?”
“我们是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水柔欢搪塞道,然后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前额,还好那头乱发已经盖下来了。
就是这个显眼的印记,让自己在逃亡途中,屡次被炎彧的追兵发现,最后还是洪喜公公把她的头发弄乱,打扮成奴隶,才逃到这北方的草原上来。
她要活命,就必须把这不祥的印记藏起来。
水柔欢没有想到的是,就算她如此的小心翼翼,今天还是被人发现了这个印记。
只是他不是追杀她的兵,而是北辰,他叫这个印记为曼珠沙华。
夜深了,雪儿扶着水柔欢回了房间,这个小破房间里还住着十多个山寨里做杂活的人。
房间里臭气熏天,水柔欢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她向往日一样,到最里面自己的床铺上。
她还没坐下来,外面进来一个腰间挂着刀的马匪,进来就粗狂的吼道:“哪个人叫阿水?”
水柔欢从房间角落里站出来道:“是我。”
“跟我来。”
“请问去哪里?”
“若水居。”
水柔欢站在原地,心脏猛然的跳动了起来,若水居,那不就是北辰的寝室吗?
是他召唤自己过去吗?
这深更半夜的,他叫自己去他的房间干什么?
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