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水柔欢必须坚强,必须放下她所有的自尊。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可以那样牺牲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这是只有母亲才能够做得到的事。
“告诉朕,这个孽种,是谁的!”
水柔欢在炎彧的手中,要紧了牙关,就是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炎彧又抓起了她的肚子,再一次威胁道:“告诉朕,否则……”
水柔欢紧闭着双唇,圆睁的眼睛是无尽的痛苦。
这个时候江大夫突然出手,将炎彧给打到一边,又立刻点了水柔欢身上的几个穴位,她再次昏死了过去。
“她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江大夫看着水柔欢嘴角的那一滴鲜血道,然后他用一个竹片撬开了她紧闭的嘴,涂了一种气味很奇怪的药进去,才止住了她满口的鲜血。
“变成哑巴也不愿意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吗!”炎彧挥着愤怒的拳头,向着水柔欢那孕育着新生命的小腹就去了。
江大夫暗中甩出飞镖将炎彧的拳头改变了方向,他一拳把窗户框打了出去。
“为什么要阻止我,臭老头!”
“你忘了雷氏的规矩吗?”
“这个孽种不能留!”
江大夫将炎彧按在了地上,狠狠地揍了他几拳道:“你师父只有你一个徒弟,我不会让你死在婴血上的!”
原来炎彧已经练成了雷氏的独门绝技,他已经达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但是他却又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如果杀了不足三岁的婴孩,身上沾了婴孩的血,他会立刻剥皮而死。
“这个女人已经将身体给了别的男人!”
“她将身体给了谁,这与老子没有干系!老子只要保证你师父的武功传下去!”
江大夫守在了晕死过去的水柔欢面前:“这个女人的孩子,你不可以杀!”
炎彧知道自己如果要杀掉水柔欢肚子里的孩子,单凭江大夫的功夫是阻止不了自己的。
但是,如果他真的杀掉这个孩子,那后果就如同江大夫说的一样,他会立刻惨死!
一腔愤懑无处排解,炎彧一收身,就从这琉璃殿中消失了。
水仙,现在只有水仙可以安慰他那已经血淋淋的内心。
炎彧,他有一颗比任何人都容易受到伤害的内心……只是他用他的狂躁,他的爆裂,他的残忍去掩饰他脆弱的内心。
只有一个人知道,其实炎彧无比脆弱,无比需要关怀,那个人就是水仙。
他从琉璃殿中出来,毫不犹豫地向昭富宫去了。
他点着水,飘进了这座他专门为水仙打造的宫殿。
“水仙,给朕出来。”
“炎郎……你来了。”水仙用一个厚厚的斗篷将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
她向炎彧走过来,她的步子显得那么的笨重,经过鞭刑之后,水仙已经失去了她所有的妖娆。
不过这又有什么,他喜欢水仙,不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灵魂。
他伸出手臂,将水仙给搂在了怀中:“水仙,朕的水仙,不要再背叛朕。”
“或……”水仙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她叫了那个属于他的名字,就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炎彧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捧起她挂满泪珠的脸颊。
他知道水仙眼睛里的爱意是他一个人的,她的泪珠是为他而留的。
只有抱着水仙,他才可以感觉到女子身体的温度。
而玲珑的身体是没有温度的,她的爱意属于那个已经死去的炎彧。
琉璃的身体,他得不到……
想到这里,内心的愤懑又涌了上来。
水仙轻轻地吻起炎彧的脖子来:“或,你还有水仙。”
他还有水仙……
不,他要得到的,不只是水仙!
琉璃公主,他一定要得到她!
那个飘着樱花的夜晚,他看到了弹着哀伤调子的她,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的疯狂。
他一把撕去裹着水仙身体的斗篷,她里面穿了一件素净的薄纱。
水仙她不再涂脂抹粉,穿的妖娆华贵,但是她始终没有失去一个女子的娇柔,这是从她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
他要她,他要他的身体。
此刻他得不到琉璃公主,他总可以得到她的替代品。
水仙身上的素衣,被炎彧撕碎了,她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面。
那几百条的已经结痂的伤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看到这幅身体,他只会想起同样是一身伤痕的玲珑。
他从地上捡起那后斗篷,围在水仙的身上,无声地离开。
“炎郎……我的炎郎……”
水仙无力地呼唤,可是他已经走远了。
炎彧要得到的是琉璃,而不是玲珑!
还有一个人,她长着琉璃一样的面容。
此时柔荑宫中,柔荑已经醒了过来,而她面前站着的是当年炎彧刚出生时候的乳母。
“皇太妃,你的脸色这样不好,要保护自己的身体啊。”
这乳母竟然是柔荑的故人,想到她刚进宫的时候,这可是贴身伺候过她的宫女。
“是你,竹青?”
“是奴婢。”
“竹青,本宫要问你一件事,你可要仔细回忆。”
“是。”
“当年皇太子出生之时,可有什么异样?”柔荑很信任这个老宫女,时间也不允许她再绕弯子,她直接问道。
“当年端皇后生下皇太子,由于太过欢喜本想自己哺乳,可是先皇不同意。所以奴婢是皇太子诞生后两天才开始照料他的。”
柔荑听着,越发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端皇后本不是一个母爱泛滥的人,怎么可能自己抚养皇太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可是竹青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她一定是不知道什么秘密的,不然她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竹青,你下去吧。”柔荑失望地向竹青摆了摆手。
竹青行了一个礼,准备退出去了,却又被柔荑给叫了回来。
柔荑突然想起来,先皇驾崩的那个可怕的夜晚,炎彧这个畜生竟然强占了她的身子。
那夜月光朦胧,她似乎隐约看到炎彧的背上有一个蜿蜒的胎记。
“你可记得,皇太子的身上有何特别之处,比如胎记?”
竹青想都没有想,直接道:“皇太子身上并无任何胎记。”
“你为何这样肯定?”
“记得当年,端皇后将皇太子交到奴婢的手上,曾经吩咐过:皇太子可是真龙天子,他身上干净的一颗痣也没有,你可仔细着照料!“
“你此话当真?”
“当真,奴婢当时还不信,在给皇太子洗澡的时候特意看过了,果真这孩子全身干净的一颗痣也没有。”
柔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只是那个夜晚她太过惊吓,并没有仔细看清楚炎彧的背。
“你下去吧,竹青。”
竹青下去了,柔荑也累了,她现在需要静静地思考,怎么才可以再看一眼炎彧的后背。
她把小桑等宫女也叫出去了,留自己一个人在柔荑宫中。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会,她忽然感觉有一个人影立在自己的床前。
“小桑,本宫不是吩咐你出去了吗?”
小桑没有应她,而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母妃,你好香啊。”
柔荑惊恐地张开双眼,炎彧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指已经插入了自己披散的头发之中。
“你,你来干什么?”
炎彧向她伏下身子去,在她的耳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药香,朕喜欢这气味。”
柔荑闭上眼睛,她不敢看着禽兽的可怕面目。
不,她一定要看,她要看到他的背上,是不是真的有一个蜿蜒的胎记!
柔荑任由炎彧禽兽一般地在自己的身上蹂躏,她不能反抗他。
反而是要顺从他,这样才会让他脱下衣衫来,而不是让他强占了自己。
柔荑心一横,便张开了双眼,她想着此刻趴在自己身上的不是炎彧这个禽兽,而是她深深爱慕着的先皇。
一想到先皇的样子,柔荑的眼角漾出一道似水的柔情来。
他没有想到,柔荑竟然变得这样的顺从。
回想起碧落宫中那个杀戮的夜晚,他像狩猎的野兽一样找着那樱花树下的女子。
他误把与那女子眉眼相似的柔荑当做了那个弹琴的女子,他当时疯狂地想要她,扑上去就强占了她。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强占的并不是那女子,而是那个女子的母亲。
从此他得到了禽兽的称呼。
炎彧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身下的这个女子,他已经除去她身上的全部衣服。
柔荑也在解着炎彧的衣服,她没有办法,这是她可以看到他后背的唯一方法。
而炎彧并不知道柔荑为何突然变得这样顺从,现在的他只对柔荑的殷勤很受用。
他像带着弓箭的猎人,从森林的入口长驱直入,这是他的猎物,只能等待他一个人去征服!
“琉璃,琉璃!”
炎彧一边往柔荑的身体里推送着自己的武器,一边叫着琉璃的名字。
听见这两个字,柔荑不禁从心中涌上一股悲凉。
为何事情会到这种天地,先皇啊,你若在天有灵,让这个禽兽消失吧!
不,一切尽在人为,要想从这苦难中解脱,就必须靠自己。
柔荑的身体忍受着剧痛,疼痛让她的头脑越发清醒了。
现在不是暗自悲伤的时候,她要找到证据,炎彧身上的证据。
现在正是最佳时刻,炎彧已经忘我地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他一定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