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君心难测
晖宝2021-04-07 09:362,533

  眼前这个女人蜷缩在角落,不断地颤抖不断地唏嘘,似乎有万千寒意从她体内窜出,那样痛苦的神色,生生扭曲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云非墨听她说完缘由,心头那一星一点的怜惜忽而蔓延开来,在他心头笼出个不小的暖意。他大步走去,一把把流玥按在墙上,自己的身子便也贴了过去。

  “如此,你以为就能逃了罪责么!”虽然是极狠的话,他那一张薄唇却在这一刻贴了过去。

  流玥被他堵得说不了话,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被云非墨轻易解开了衣衫,探了进来。

  云非墨捉住她的双手,不管不顾一路从唇轻轻啃咬到两腮,再顺着脖颈往下到锁骨。那细嫩的皮肉被他轻轻咬过,似乎是要就此破开。

  “你求我,我便为你去找解药……”他凑着她的耳边,邪魅说道。

  流玥紧紧抓住他的文了龙纹的精致衣袍,把脸贴在他冰冷的衣料上,如要在云非墨手下多一刻,她也快要点燃心中那团无法控制的火焰了。她逼迫自己放开他的衣袍,听得自己喃喃地说道:“云非墨,不要……放开我,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是不要解药,还是不要我?”云非墨邪魅一笑,放开流玥,欣赏着她脸上那痛苦却又带着情欲的表情。

  “你求我,求我,我就都给你。”他贴上流玥,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拨弄。

  流玥始终是紧咬着牙齿,不肯说话。云非墨的耐心终于被消耗殆尽,腹中的烈火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开流玥的衣衫,流玥那雪花般洁白酥软的前胸上那个触目惊心的“云”字,虽然被划弄得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清楚地看出来是这个字。

  云非墨站起身来,拿过脱在一旁的龙袍,独自披好。斜斜睨了一眼仍旧在角落颤抖着的流玥,觉得有些扫兴。

  他一挥手把地上她的衣衫扔在她的身上,大步走了出去。

  看见云非墨的墨色皂靴消失在栅栏外的走道尽头,流玥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终于握紧了拳头,兀自放声哭出声音来。

  耻辱,这般的耻辱,是当时没有想到的。亡国的公主委身嫁与他已然是狼入虎口,任他羞辱也权当卧薪尝胆,可是如今当真连身子都给了他。流玥把脸埋在双膝间,这几日的委屈与流离齐齐涌上心头,痛哭起来,心与身具痛。几分羞愧,几分怒意。恨自己不中用,更恨云非墨暴戾无常。

  云非墨其实并没有走,他站在一个流玥看不见的角度,仔细地看着流玥。那瘦削的肩头,那低沉的哭泣,无疑不是刻在他心上。可是他轻描淡写地看着,逼着自己无视心头那一点点的怜惜: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不过只是他的玩物不过就是为了救她一条命顺便拿些报酬来。他扫了扫眉间的乌云,抬脚走了出去。地牢外,云朗风清,全然是另外一番天地。

  地牢早就屏退了其他人,唯有云非墨随身的太监长禄正垂首候着:“皇上……”他在云非墨身边待了五年,可终究没见过今日他这般奇怪的神色,说不出是喜还是悲,说不出是忧还是思。

  长禄知道此刻不管云非墨是在想什么,自己都是不开口的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例行公事般的问道:“皇上,现在是去御书房批奏折,还是……”

  云非墨挥挥手,冷峻道:“不去,我们去如懿宫,看看珍妃娘娘。”

  长禄一愣,他跟在云非墨这五年的时间里,云非墨白天从来都是在埋头批阅奏折,只有在天黑时才造访后宫。繁重的国事,小山一般的奏折,从来都没有压垮过这位年轻却威严的帝王,反而把他消磨出一种明鉴世事的锐利。难不成今天转了性,白天要去珍妃哪里?

  “走了,还在愣什么!”威严帝王低沉喝道。

  长禄赶紧跟上,揣度着帝君的意思,可是他从云非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爱意,唯有那说不上明显的杀意。

  流玥在牢中苦苦坚持着,那碎魂散的折磨一波强过一波,再加上被云非墨折磨过一轮,现在依然出汗出到虚脱,浑身都是湿透透的。地牢里阴冷的风一吹,头便也剧烈地疼起来。不一会儿,似乎是入了夜,流玥就开始发起烧来。浑浑噩噩的发冷,周身皮肤却又烧得灼热,一闭上眼睛似乎就跌入那无穷无尽的梦里。

  梦里血流成河,宫殿倾塌,军队倒戈,父皇母后双双殉国。

  流玥忽梦忽醒,梦里火光冲天惨淡无比,醒来牢里昏暗更加惨淡。流玥又从梦里醒来一番,正要再昏睡过去,听得隔着栅栏,外面有个人在叫着她的名字:“流玥,流玥……”

  流玥勉强支持了身子,探头看去。隔着栅栏有个黑衣人,浑身不见颜色隐没在黑暗中,墨色的靴子,墨色的衣衫,就连脸上都裹满了黑纱,唯独剩下两只看路的眼睛。

  流玥疑惑道:“你是谁?”

  那人隔着栅栏抛过来一个白玉瓶子:“这是碎魂散的解药,你快服了。”

  那人凑过来了一些,流玥靠近了仔细一听,心头有些一亮,试探着问道:“你是萧王?”

  那黑衣人一抖,微微一笑:“原来你还记得我。”

  流玥,吃惊道:“萧王款款雅量,说道做到,果然为流玥带解药来了。”流玥捡起那个白玉的瓷瓶,打开盖子,把药丸摊在掌心,原来是细小的红色药丸。

  流玥一仰头,吞掉了两颗。药到病除,碎魂散在体内嚣张肆意的疼痛瞬间减少了不少,可是因为疼了太久,流玥的气色依旧难看得有些可怕。

  萧王皱眉,急切道:“你这脸色也太差了些,云非墨对你怎么了?”

  流玥失笑,怎么了?难不成要说他在这里强要了她么,她说不出口。她闭了眼睛靠着墙,摇了摇头。却在下一刻意识到一件和重要的事情:这个萧王云水墨在皇上面前毕恭毕敬,是个书生模样。而现在一身夜行衣,也不见得是个书生的行径。又直呼云非墨全名,想必这个萧王与皇帝云非墨的关系也是有些紧张。

  流玥一边闭目,一边听着云水寒更加心急地说着:“流玥,流玥,如果云非墨伤你一份,我云水寒以后必然十分的伤回去。”

  流玥一愣,看着云水寒兀自离开的样子,蓦然觉得那语气有一些坚决,这背影有一些失神。

  如懿宫,珍妃只着一件珊瑚色齐胸襦裙,单手撑在贵妃榻上昏昏欲睡。白日里的宫中最是安静,皇帝在前殿御书房批着折子,他只会在黑夜造访。白日里,只有看些闲书或者打盹来消遣光阴。她的心情很好,就连打盹都能兀自笑出来。流玥虽然还是得到了碎魂散的解药,虽然勉强能活下一条命来,但是她得到了一个最大的把柄,这个把柄不但能要挟萧王帮自己提高品阶,还能要挟流玥从此离开。她得意的微笑了起来,可是这嘴角才勾起个弧度,门外就有人通报到:“皇上驾到!”

  珍妃先是一愣,猛地睁开了眼睛,继而喜出望外。这后宫中终日无主,难不成这就是要腾飞了?她急忙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来,施施然迎了上去:“皇上,您怎么现在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她的脖颈就被云非墨伸手捏住,稍一使力甩倒在一边,珍妃惨叫一声,再睁眼时,自己就已然形象全无的跌在地上,精致的纱裙沾满了地上的尘埃。

继续阅读:第三十章 碎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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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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