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换房
吃饭叫我2020-09-26 11:116,004

  春桃说完这番话后,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大家对春桃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小丫头,小可爱”的层面之上,像之前的柳若颜斥责了她两下,她当下便是流下了眼泪,还是夏香即刻的替春桃挡住了委屈。

  像她这么一个需要大家保护的小丫头,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会说话,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是宝蝉最先开了口,“春桃,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更不想跟你解释些什么,毕竟你不是官府的人,如果我还需要像你解释,那只能证明我心中有鬼。我和凤兰的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你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做你该做的事情,那我也就不多说别的了。大家都去干事罢,我便绝对不会为难大家的。”

  “希望如此。”香菱愤愤道。

  “等一下,我觉得我也需要把话说清楚。”冬梅开口道,“刚才春桃说不要再住在这里,我觉得我也有必要说一下,我也不想再住在这里了。

  我也是。”夏香也开口,“谁要在这里跟这种冷血的女人一起住!”

  “那我们就一起搬去婆子房里。”春桃道,“大家一起收拾收拾,咱们马上就搬过去罢。

  冬梅道。

  “要不我先去婆子房里跟那些婆子们说一下,让她们看看能不能整理两个床铺出来?”夏香道。

  “不用。”——其他人还没开口,宝蝉便先开口了,“你们不必如此劳师动众的。而且婆子房里不可能一下子就有三张床这么多。顶多也就是只有杨嬷嬷的一张床而已。”

  “那、那我们今晚就不睡了。”夏香赌气道。

  “不睡了?”宝蝉笑了笑,“呵呵,你今晚可以不睡,明儿个呢?后天呢?大后天呢?你能一辈子不睡吗?

  你也不必这么说,我们但凡是一人轮值一夜的守着,确保你不会害我们大家,那也是可以在这里勉强住着的。”春桃道,“大家只是对你不放心,觉得你会害人。

  我当然知道。”宝蝉冷笑道,“不过你们不必这么费心啦,又是轮值又是换房的。”

  “这没办法,费心也比跟你这种人住在一起的强。”春桃道。

  “不要紧,你们不必费心,也不必跟我住在一起。”宝蝉说着顿了顿,看了看另外的四个人,然后又开口道,“因为我会走。”

  “你?”四个丫头都有些不信的看了看宝蝉,香菱首先开口道,“你去哪里?”

  “我去婆子房啊。”宝蝉道,“我已经说了,婆子房里怕是只有杨嬷嬷的一张空床而已,如果我们这些人之中真的有人要去婆子房,那也只可能是一个人去了能有床铺,那这个人自然只能是我了。”

  四个丫头没有想到宝蝉会这么爽快的答应离开丫头房,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愣愣的看着宝蝉,摸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们不会这就开始感激我了罢?感动了?哼!讥诮道,“其实你们不是更应该担心那些婆子们的安全么?你们不是应该担心不要明儿个一大早,婆子房里的婆子们又都被我给杀了么?”

  四个丫头看着宝蝉这样说话,都在心中念道,这女人,分明就是杀了宝蝉,却总是可以做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现在又说得出这样的话,真不知道脸上的皮有多厚。

  “不必这么看我。”宝蝉道,“不必感谢,也不必担心。我只是不想跟你们这些人一般见识懂吗?明天法事大典就要开始了,如果这个时候你们这么闹,闹得客栈里没有丫头了,那我可就是失职了。我也只是不想失职而已。等法事结束了,那些宾客一个一个都走了,咱们客栈里的风波过去了,到时候我就还会回到我自己的床铺来的,那时候你们谁要走就谁走,谁要一晚上不睡就一晚上不睡,谁要一辈子不睡就一辈子不睡,我可是管不着了。”

  香菱听后冷笑一声,开口道,“还挺会说话的。”

  “比你会说话多了香菱。”宝蝉开口道,“要不怎么说,这长房的丫头是我不是你呢?对罢?

  香菱被宝蝉噎住,想回话顶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春桃见状便赶忙上前拉回香菱道,“别说了,她要走不是正好么,咱们也不必跟这样的人多费口舌了。”

  “就是,你也学着点。”宝蝉道,“就你话最多,还最没有道理。”

  说着宝蝉便开始低头收拾铺盖,没有理会香菱冲她射来的愤恨无比的眼神。

  当收拾好一切,宝蝉又看了看这间丫头房,什么话都没有,便转身开门离开了。

  一出门,抱着铺盖,站在满天的风雪之中,宝蝉刚才一直端着的态度和心便一下子沉了下来,好累,真的好累,感觉后背都是一身的汗。

  刚才的表现让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会诡辩了?明明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明明就是自己杀了凤兰,为什么刚才可以那么大言不惭,心中不带心虚的跟她们几个理论那么久。想想看,自己都觉得挺可悲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自己都不知道,又或许,从一开始自己便是这种人罢?

  唉……

  凤兰叹了口气,重新振作了一下就要走,可是抬腿没走两步,就觉得脸上一阵冰凉的刺痛,一模脸上,才发现是冰冷冰冷的眼泪,原来,一出门自己就哭了,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

  算了,这些苦就让它常埋心底罢,不要再提起了。

  穿越过长长的游廊和大大而空旷的前院,宝蝉终于来到了婆子的房中。

  这是一间比丫头房更加逼仄的小房间,而婆子们又没有青春靓丽的丫头们那么爱干净,冬天这屋子里又怕冷,所以烧了好几个火盆,门窗都紧闭,因此一打开门,宝蝉就嗅到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

  或许这就是年长的、老人的气味,又或许,这是死亡的气味。

  此刻在这房间里面的,只有一个正在给陈吟霜缝补衣裳的陈嬷嬷坐在窗前的床边沿上,看到宝蝉的突然而来,手中还抱着铺盖,当下很是纳罕,开口便是问道,你是怎么了?”

  “陈嬷嬷,我今儿个晚上要在这里睡一夜,可有床铺么?”宝蝉开口问道。

  “有倒是有,就是那是杨嬷嬷睡的,不知道宝蝉姑娘可怕晦气么?”陈嬷嬷道。

  “不怕。”宝蝉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么?人都是要死的。”说着,宝蝉便走到杨嬷嬷的床铺边上,把自己的铺盖都铺好了。

  陈嬷嬷看着,便开口道,“宝蝉姑娘为何到咱们这婆子房里来?咱们这里又破又臭的,可不比你们丫头房里温馨漂亮啊。”

  “有什么温馨漂亮的?”宝蝉道,“都是假象罢了。”

  “哦。”陈嬷嬷看着宝蝉那副样子,分明是刚刚哭过,又想起来早晨都在说凤兰丫头死了,而陈嬷嬷这种婆子,本就是喜欢家长里短的打听这个打听那个,素日里自然是知道宝蝉和凤兰丫头关系最近,于是心下好奇心大起,即刻便是开口问道,老嬷嬷可要问你一问了。”

  “问什么?”宝蝉心下知道陈嬷嬷要问什么,只觉得心中一片厌恶。这素日里也难过婆子和丫鬟们不对付,因为婆子们总是喜欢打听这个打听那个的,年纪轻轻的小丫头都有自己的秘密,最不喜欢的便是这帮探讨秘密的人。

  但是今天毕竟是在人家这里住了,而且出于礼貌,也不好态度太差,于是开口便道,“行了,你说罢,要问什么?”

  “宝蝉姑娘,我听说那凤兰丫头今儿个一早就发现死了,是吗?”陈嬷嬷问道。

  ”宝蝉道。

  “那姑娘可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啊?”陈嬷嬷一脸好奇的问道。

  其实对于陈嬷嬷这样的婆子来说,她根本是不知道春桃已经将宝蝉昨晚的奇怪行为告发了,也不知道丫头们那边已经对宝蝉彻底的孤立了,所以问这句话绝对是不含有任何其他意思的好奇罢了,可是宝蝉听在耳中却觉得十分不是滋味,于是她捋了捋额前的几缕刘海,说道,“陈嬷嬷,这和您老人家可有什么关系吗?”

  “咦,自然是没有的。”陈嬷嬷还没看出来宝蝉的脸色变了,只是继续笑呵呵的说,“我只是好奇。而且听说,宝蝉姑娘你和那凤兰丫头素日里关系最好了,听说你们还是睡着相邻的两张床铺的,是这样的罢?”

  宝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阴沉着脸说道,“是这样的,怎么了?”

  “没有没有。”陈嬷嬷还以为宝蝉是要跟她说些自己很渴望的八卦来听了,于是兴致勃勃的继续道,“所以宝蝉姑娘可是心里害怕凤兰姑娘晚上睡觉的时候来找你,所以特地换到咱们婆子房里来了啊?”

  看着陈嬷嬷好无城府的话,还有笑呵呵的脸,宝蝉心中无比愤恨,简直想要掌刮这个不会说话的老太婆!虽然这是一句毫无其他意思的话,但是这句“凤兰晚上会来找你”,还是刺痛了宝蝉的心。

  于是宝蝉继续阴沉着脸说道,“陈嬷嬷,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罢?我要是真怕宝蝉来找我,我还能来这里睡杨嬷嬷的床?我就不怕杨嬷嬷来找我了?”

  该死的,说的也是哦。”陈嬷嬷还是听不出来宝蝉心中的不痛快,继续说道,“不过我说的凤兰晚上来找你,也只是说她放不下你们俩的姐妹情,所以晚上来给你盖被子罢了,姑娘可切勿多想了。”

  “我能多想什么?”宝蝉道,“难道你的意思还说,是我杀了凤兰,让我当心凤兰晚上不要来找我索命吗?”

  “哎呀哈哈哈,宝蝉姑娘你可真会开玩笑。”陈嬷嬷是真心以为宝蝉这是在跟她开玩笑,于是自己笑的特别开心,道,“你和凤兰姑娘关系那么好,走的那么近,那么亲密。怎么可能杀了凤兰姑娘呢?那你要说真的是杀了凤兰姑娘,那不得成了天下第一冷血无情的女人了吗?哈哈哈,这可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呢。”

  这陈嬷嬷,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没有别的意思的,但偏偏就是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刺痛宝蝉的心,宝蝉实在是不想和她继续废话下去了,于是便开口转移话题道,“我说陈嬷嬷,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是很闲吗?这么喜欢打听凤兰的事?

  我呀?我一个婆子,说闲倒也是很闲,说忙倒也是很忙的。”陈嬷嬷乐呵呵的回答着宝蝉的话,完全挺不错她的画外之音,这件衣服呀是陈姑娘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是和陈夫人两个闹了别扭罢?陈夫人一气之下,居然就拿着剪刀剪了这么件漂亮的衣服!”

  “有钱人家,随随便便剪件衣服都不会心疼的。”宝蝉冷冷的道,她对这些事情可是没兴趣的很,但陈嬷嬷可不这样想,陈嬷嬷继续凑近宝蝉,然后神秘兮兮的在宝蝉耳边开口道,“我说宝蝉姑娘,我给你说件事儿,你可别告诉别人哦。”

  宝蝉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感到非常厌恶,尤其对方还是在说一件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事情,于是宝蝉赶忙推开陈嬷嬷,说道,“你要说便是说罢,此刻这房中便是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忌讳什么了。”

  “欸~我说宝蝉姑娘你可不懂这些。所谓隔墙有耳啊,咱们说这些别人的闲话儿,可别让别人听了去

  “是的是的。”宝蝉心中已经是烦透了,懒得跟陈嬷嬷多说, “行了你快说罢。”

  陈嬷嬷见宝蝉这么急,以为她也是很想知道别人的闲话儿,心中还在暗暗高兴,这会子找了个这么喜欢听别人闲话儿的姑娘,以后可不会觉得闷了,完全看不出来宝蝉这是嫌弃自己烦人,想让自己快点说完拉到了。

  “你知道陈夫人为什么会剪破这么件好看的衣服吗?”

  ”宝蝉很想说我也不想知道。可是如果真的这么说了,那么这陈嬷嬷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很烦的,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在打听,说道,“你说罢,为什么?”

  “嘿嘿。”陈嬷嬷狡黠的一笑,一张老脸上满是沟沟壑壑,此刻便是连蚊子都夹得死,“我告诉你哦,那是因为陈姑娘想穿上这件漂亮的衣裙跟一个男人约会,陈夫人不同意,所以就把她的衣服给剪了。”

  宝蝉哦了一声之后,陈嬷嬷便是等了个半天也等不到宝蝉的其他回应了,心下里很是着急,想要听她接着问为什么,可是宝蝉却偏偏没有。她这一刻,心里是无比的焦急,也顾不上再去引诱宝蝉主动问了,便自己主动开口道,“你可知道那是为什么不同意?

  ”宝蝉摇摇头道。

  “那我告诉你可好?”陈嬷嬷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在和宝蝉说话。

  宝蝉见她那副样子倒也是很好笑的, “你愿意说便是说了罢。”瞧把你给憋的。

  陈嬷嬷道。“你可要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啊。”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今天跟我说的一切我都不会说给别人听,成了吗?”宝蝉道。

  “唉!成成!好的很呢!我就说宝蝉姑娘是个聪明人。”陈嬷嬷道,“那我可就说了啊。

  你说罢。”宝蝉道。

  “因为那个让陈姑娘倾慕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南宫辰的。 “你道那南宫辰是什么人吗?”

  “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宝蝉道。

  “嘿嘿。”陈嬷嬷又得意的笑了笑,继续道,“我可是知道的呢。说了给你听,但是你不要告诉了别人哦。”

  “不会的。”宝蝉已经被陈嬷嬷这副样子弄得没了脾气。

  “我告诉你,那个南宫辰,去年陈统领去世的法事上,我看过他一次。那个长相确实是英俊帅气,身姿挺拔的很,而且据说还可以把那些个什么易筋经,地藏经什么的都被个滚瓜烂熟,很是有天赋的。曾经在什么什么寺庙修行过呢。可厉害了。”陈嬷嬷说。

  宝蝉本来想说一句,这些她知道,可是陈嬷嬷已经激动的不舍得让她打断自己的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继续道,“可是啊,你不知道哦,这个南宫辰表面上以聪慧的头脑,俊朗的长相著称,但其实私下里呀,私下里,嘿嘿。”

  陈嬷嬷干笑了两下,搞的宝蝉都想跟着笑了,于是宝蝉说道,“陈嬷嬷,看您笑的如此开心,想必这南宫辰私下里的生活那必然是很精彩的了,是罢?”

  “当然啦! “你可是不知道,南宫辰私下里可喜欢和那些个女人们窃窃私语了,有时候啊,嘿嘿,有时候还喜欢摸摸那些女人的手啊,脖子啊,耳朵啊什么的。哎呦喂你可不知道,那可是没羞没臊的呢!”

  听到陈嬷嬷这么说,再看看她那副表情,宝蝉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开口道,“陈嬷嬷,您说话说的如此逼真有画面感,这可都是听谁说的啊?难不成那个人还真的亲眼看到过不成吗?”

  我就说宝蝉姑娘你聪明嘛。”陈嬷嬷这下可真是叫乐开了花,开口道,“那个告诉我的人啊,还真是亲眼见过呢!”

  宝蝉这下子也不免有些好奇了,便是开口问道,“是谁啊?谁见到过?”

  “你猜。”陈嬷嬷得意洋洋的笑着,眯着眼睛,笑的满脸褶子。

  “难道是您吗?”宝蝉捂住嘴巴,“陈嬷嬷你见到过吗?

  那可不是! “不然你道我这江湖百晓生的名号是白混来的了吗?

  宝蝉真是差点就笑出了声。不过就是个闲闲没事喜欢打听别人私事的老女人罢了,打听的多了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还自诩什么“江湖百晓生”?真是笑死人了。

  可是这个时候宝蝉还真是有些好奇了,所以并不想得罪了她, “陈嬷嬷还真是厉害,佩服佩服。不过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呢?”

  “我看到那南宫辰和陈姑娘在游廊尽头,亲小嘴儿,南宫辰那个手啊,在陈姑娘身上上下乱摸,陈姑娘倒也很是受用,闭上眼睛穿着粗气儿,哼哼唧唧的。嘿嘿,还真是没羞没臊呢。”陈嬷嬷笑的极其猥琐。

  这种关于客人的花边,在这客栈之中并不算少,什么哪家的媳妇儿和哪家的汉子来偷qing了,什么哪家的小姐和哪家的少爷私ben了,这些事在客栈里见得多了,婆子丫鬟就算不打听也能得知个一二,所以也并不算是什么新奇的。

  更何况这陈嬷嬷把那场面描述的那么猥琐,宝蝉听得就觉得很是不舒服, “哦,那还真是没想到这陈姑娘倒也是挺奔放的呢。可是我这会子有些累了,想躺一会子。”

  本来宝蝉的意思是,我躺一会儿,你就别说话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可惜陈嬷嬷却接着说道,“好啊,没事儿,你躺着躺着,我接着给你说。”

  宝蝉叹了口气,道,“好罢陈嬷嬷,您要说就说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些细节和画面不必描述的那么清楚。”宝蝉道,“你知道的,那人家两位男未婚女未嫁的,恩恩爱爱的也属平常事,我这个单身的姑娘家,你说太多,我可是不好意思的。”

  “哎呦喂我的宝蝉姑娘,我可知道的清楚着呢!嘿嘿。”陈嬷嬷又是猥琐的耸肩捂嘴一笑,开口便道,“您这是怕听的多了想男人,对罢?嘿嘿嘿。”

  宝蝉被陈嬷嬷这种猥琐的表情和思想烦的不得了,又怕跟她反驳她会说的更多,于是便点点头,恩了一声,便除去了身上的外衣,就钻进了褥子里。

  “我说宝蝉姑娘,你可知道,那南宫辰还和谁有关系?”

  “谁啊?”宝蝉翻了个身,不耐烦的问道。

  “嘿嘿,这个说出来你可会吓一大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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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脸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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