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眨巴眨巴着眼睛凑了上去,把手顺着,监牢的木质的栏杆伸了进去,就要触到蹦迪的时候,忽然有一道荧光色的东西从她的戒指当中闪出来,可是只闪了那么一下,又缩了回去。
春天下了一大跳,她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往栏杆后面一躲,“怎么了?这是什么?哎呀!吓死我了。”春天的疑问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回答,警觉的笨狸又四下里看了看,难道说自己的这枚戒指失去了效力?
喵了个咪的,怎么回事?姑奶奶我想呼唤个仆人,现在都不行了吗?要是从前,不用我唤,就是我一个指响,想要多少鬼仆就会有多少,可现在呢?难道说一群懒家伙在我不管理他们的时候,居然敢偷懒吗?!
笨狸又皱起眉头看着自己戒指,又看看春天,用力把自己的手又伸了出来。
可不论她怎么试,也不成,这纳鬼戒指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每一次咒语念完,那里面明明有光在闪动,可是就是出不来,难道,难道?!
笨狸看了看,望向春天,“这里是大牢?你刚刚说,对不对?”
“对,二小姐,这里就是我们大齐关押重刑犯的大牢,唔…”她又开始哭了。
“别吵!”笨狸的喝斥倒让春天想起自己还带进来了一点吃的和用的东西。
她顺着栏杆送了进去之后,才安心地站起身来,“二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王爷一定会想出办法救你出去的。”她还是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几眼。
笨狸沿着她离开的方向,向着门边望了一眼之后,才发现,门上面似乎粘着什么东西。
啊!对了,那不是守护神吗?人类最擅长用这东西!好吧,败给你们了,姑奶奶我就只能坐等了。
笨狸坐在春天送进来的被子上,打坐,运气,结果却又伤到了自己。因为自己的原神与这个瘦弱的身子,根本不搭调!
摄政王府里,气氛紧张,下人们个个伺立,就连偶尔奉茶的小丫头,也不敢喘大气。
摄政王正坐在大厅,因为今天早朝过后,不少人已经提起奏折,虽然太子没有被自己关在大牢里,可是太子的罪名已经有人在奏折上联名奏起,甚至有人要求对太子处以极刑。
摄政王浅羽一铎,双眉紧锁,一对眸子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啪”的一声,一只翡翠茶盏,又被摔在地上,粉碎。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几个小丫头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没有一个敢把头抬起来,因为摄政王这是又一次发火了,整个府里气氛严肃紧张了起来!
大厅里的空气就像被凝固了成了寒冰,没有人敢出声,更没有人敢上前去劝阻。
身体哆哆嗦嗦的下人和奴婢们只是跪在那里不出声。这时,“呼”的一声,烛焰跳动了几睛,两个黑影闪现在摄政王的身边。
浅羽一铎把自己的手一摆,下人们便都倒退着轻轻地悄悄地出去,只剩下的两个黑影站在他的身后,一左一右。
浅羽一铎声音沉稳而低沉的问道,“怎么样?”
“回主子,我们刚刚去查过,事情正像您预料的那样。不过是宋王府里的大小姐开的一个玩笑罢了,可是现在看起来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她自己也慌了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对,泽王知道正在做什么大文章呢!”另外一个黑衣人补充道。两个黑影回报之后,便一闪身消失不见!
摄政王深眸冷沉,他把嘴角的弧线轻轻的往上拉了拉,他的眉梢提了提,眼睛里泛着一些复杂的光芒。
“哟,这个小丫头居然在大牢里还能安然自在地睡起觉来,哎!真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长的?!”浅羽一铎在心里重复了几遍,刚刚黑衣人回报的情形。
带着些自得,可又有一些不安。
稍后,浅羽一铎还是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朝廷之上没有人不知道的太子跟宋王府里的二小姐似乎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这件事可怎么办好呢?想到这里,手边的那个白玉壶又被他抓了起来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门边的丫头们,被吓的又一哆嗦,她们不敢在说些什么又悄悄的退得远了一些,生怕这摄政王发起火来又迁怒于哪个人?!
千米以外的大牢里,笨狸打坐不成,居然又安稳地睡去了,就连身前有几个黑影轮番地走过,她也没有察觉。
直到再次天亮,有狱卒送进吃的,她还是大睡的时候,开始有人起了疑心。
“她这是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死了?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动弹!”一个狱卒挖着鼻孔对着另一个正在搔痒的狱卒说到。
“你不知道吗?这宋王府里面的二小姐她本来就是一个傻瓜,就算她不声不响地一直睡下去,也不奇怪啊,一个傻瓜怎么还能跟摄政王爷定了亲事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嘀咕着,却被从后面走来的几个人推开。
原来是这个监狱长,“都干什么呢?还不快都会自己的岗位上去!”大家伙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吓了一跳,也分别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静悄悄的,整个监牢里又恢复了刚刚的那种死一般的沉寂。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牢房之中。
“参见泽王!”一行人急忙下拜。
“嗯,起来吧。”泽王身材魁梧,往本来就黑漆漆的牢房里一站,就更挡住了那来处火把的光亮。
“爷,您说吧,有什么话尽管说,小的在外面候着。”监狱长见了泽王就是点头哈腰的哈巴狗,一幅媚相。
不再会有人对这个傻子关心,因为她现在得罪了泽王,虽然摄政王跟她定了亲,可还真的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监狱里的人马上都退了出去。
阴暗、潮湿、冰冷的牢房里,留下两个人,一个坐在稻草堆上,一个站在牢门柱边。
笨狸第一次见到这个高大、黑壮的人就已经认出了他,他正是那个在凌际山巅出手伤害史介的人。
笨狸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可是她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无法断定情况的地方,她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能力。
喵了个咪的!不会是想杀我吧!
笨狸目光呆滞,她没有抬头,也不想看对面的这个人是在干什么。
“森谷二小姐,有礼了!”泽王嘴上说着,可并没有弯腰,“您现在醒过来了?好,那么您就一定能给做证了。”
说着,他居然弯下身子,凑到木栏边,侧着头向里面望了一下,可是空气里的发霉的味道真呛鼻子,他又把手往鼻子上一捂,后退了几步,似乎是带着笑意说道:“森谷二小姐,您说是吗?”
“做证?!”笨狸不解,她起身,手脚上的镣铐哗啦作响。
“我说堂堂的泽王怎么会到这样低级的监狱里来呢!原来是有求于我。”笨狸说话向来不会拐弯抹角。
有求?于你?!
泽王的嘴上没有胡了,如果有估计也会被这个笨狸给气得掉了。
“呃…,你本来就犯了王法,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泽王这个家伙的眼睛里已经冒火了。
可就在气氛僵持住了一小会儿,浅羽泽见无利可图,没有办法,被笨狸淡了的泽王,讪讪地离开后。
笨狸把自己的眉毛聚聚,自言自语道:“我说他怎么这副嘴脸,原来是想让我与他一同污陷太子!哼,怎么说也是兄弟,这人类居然为了权势而不择手段,他们就没有亲情吗?!”
喵了个咪的!我反应快,不然的话被他弄去做证,我可怎么对得起那几只烧鸡啊!
笨狸就是一个吃货,毕竟自己她还是念念不忘那些吃过的美味。
她吧嗒吧嗒嘴,又想起了那些吃的,不觉肚子便咕咕地叫了起来。
想起了吃的,牢房里面居然就真的飘来了一股子香气,那不是别人,正是两个狱卒大大方方端着两碟肉食进了离她的牢房很远的一张桌子边。
居然你一口我一口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两个人一边吃,还一边嘲笑正向着他们的方向望过来的笨狸。
“哟!那个傻瓜也会馋吗?她是不是真的傻啊?!”一个人嘴里大嚼着一块猪肉,另一个人举起了酒杯,“别看了,咱们吃咱们的,唉…要说这宋王也是战场上的猛将,可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后院儿呢!”
“来,干!”两人举起酒杯大口地喝了起来。
两个人吃得正欢,笨狸的口水流已经流满了肚子,她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吃得正香的两个人时,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传来。
“二位大爷,吃得可好!这可是我们大小姐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森谷乔的小丫头先进了牢房,接着一个头戴轻纱的女人就进了潮湿阴暗的牢房。
喵了个咪的,我这牢房里还真热闹,看看还会有谁来!
“大小姐,她一个将死之人,还犯得上你来看吗?这里太嗅了,小心脚下!”这个小丫头似乎机灵得过了头。
“还不给我们大小姐行礼!”小丫头一脸蛮横之气。
笨狸好像没看见她似的,头也不抬一下,理也不理她。
“哼!你犯下的是死罪,我出于姐妹之情,就是过来看看。”
姐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