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之后,马上紧了紧身子,上前两三步,就悄声说道:“老奴正要去找您,您看看,您这就来了,让老奴我心里不安啊!老奴正有一件事要向您汇报!”
“……”吴得把宫里的情形与太子的要求说了个清楚明白,泽王的眼睛里闪了闪不一样的光,“你放心,这个我来取,你只管给他,看看他能做出些什么来!”泽王一个闪身,带着些冷煞之气,上了墙头。
没有一会儿就到了摄政王府的角门,花姿轩原本就不是摄政王府里中心部分,最初因为她得不宠,被安排在一个只离侧门相隔一堵墙的地方。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守卫,就连进出给摄政王办事的暗卫们,也根本不在这里设暗哨。
泽王很自信地轻点脚下,来到了那主卧外的窗口边,只把那迷香轻轻吹进里面,片刻之后,他侧身进入,没有半点声音,要知道他的功夫绝对不在暗卫之下。
吴得守在私宅,半点眼睛也不感眨,就在那跳动的烛火中的影子轻闪之后,泽王已经把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儿放在了他面前的案几之上。
“去!只管给他!如若再有事,一定要及时回报!”泽王出门时,吴得都没有来得及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他只管呆呆地看着,泽王便又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泽王虽然武功在大齐国是数一数二,可是他还是害怕二个人,一个就是自己那个父皇,他是从三年前发现了父皇正在修炼着那个祖上就传了下来,但又禁止后世去追随的“天道神功”!
于是他是如何开始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吴得得到了那小黑瓶子里的东西,心中大快,不论后面发生了什么,他的甲乙计划就是太子,乙计划就是泽王,任什么情况发生,他都会有一个好的退路。
吴得这样一想,就干脆小跑了起来,回到东宫时,天还没有亮,太子这时没有起床,他便就在那间小小的耳房里小憩了片刻。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东面太阳欲出的地方似乎还带着些让人怀疑的血红色。
“啊!”进门打算叫醒华姿的大丫头,一进门就被这场面吓到了,华姿的一只手臂搭在外面的手臂下方有一瘫已经凝结成了黑红色的血!
“救,救,救命啊!来人救救侧妃娘娘啊!快,快来人!快!”大丫头语无论次,大惊失色地叫着跑着,直到外面也有人急跑进来的时候,她才脸色煞白地说道:“快,快,找太医,看看侧妃娘娘是不是已经…”
“别胡说!”一位老年稳重的嬷嬷进到房间里之后,细细地抹了华姿的鼻息,“嗯,好,还好,还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了!安稳地把大夫请来就是,这里看来是被什么人用刀子割伤了,只是这里为什么又敷了些药粉?”
众人大疑,所有人都不知道还会这样,“去,回禀王爷,一定要慢慢地说,不能慌张,娘娘现在还没有醒,这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影响,谁也不会知道!”
老嬷嬷居然这样说道,所有的丫头也只能听命,大夫进来的时候,大丫头的情绪也稳定了一少。
“嗯,没事,不过是被人用迷香迷倒,这手上也不打紧,只不过是一点小伤,因为用药及时,已经止血,便无大碍。”大夫说得很沉着。
“拿点水来!”大夫让人取了些水来,只在那华姿的脸上轻轻地洒了几滴,她便轻轻地睁了眼睛,想用手去扶自己的头。
“哎呀,头好疼!”华姿醒来。
摄政王听了第一个消息时,心中有些迟疑,正走在到花姿轩的回廊时,第二道回报就到了,浅羽一铎一听华姿没有事,便马上回转身子,准备上朝。
不再过问!
还是大管家听说了这件事儿之后,便一提着未及穿好的鞋子跑到了花姿轩,见华姿半点事也没有时,才松了一口气。
“侧妃娘娘,这件事可有些蹊跷,让老奴去查查!”大管家又是小跑着出去了,华姿自己用力抬起手来,看了看,才发现那出血的不过就是自己的一跟手指,那里被刀子之类的东西划伤了一个指肚子的大小。
可是伤口上为什么还有些药粉?
“娘娘,大夫刚刚说了,那些药粉是别人及时给你敷上的,这说明娘娘您吉人天象!”大丫头还真的会说。
“吉人天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会有人到这轩里来了!”华姿发了火,因为她即使是这样,摄政王也没有来看过半眼。
下午的阳光变得很柔和,就像一双带着些温柔的眼睛,望着皇城。
太子又守在了皇帝寝宫的外面,送药的小丫头正要进去时,他便又接了过来,这一回太子换成了宽大的衣袖。
点一滴血,入一滴露,再把桃木珠子轻轻地在那药里晃上一晃,那药液似乎也变得清澈不少。
“你下去吧!”太子做了这些只在瞬间完成,那个小丫头根本就没有敢抬头看上一眼,就连站在门口边的那两个侍卫,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切就在不知不觉当中发生了。
“父皇,您的脸色似乎好些了,儿臣听说您昨日里有些不舒服,又在这里等着给你送药。”太子说起话来,气不喘,心不跳,完全是一副真正的安然状态!
“嗯,扶我起来,达儿啊,为父真是没有错生你啊!”老皇帝在太子的轻轻扶持下,坐了起来。
这一回,太子是一匙一匙地把这些药都给他送了下去,直到那药吃完,他又站了一会儿,假意关心地问道:“父皇,要不要再给您弄一些补汤,儿臣感觉您的身子又虚了一些。”太子在老皇帝摇头之后,便就又退出了那漆黑阴冷的宫殿。
如是反复了三天之后,老皇帝寝宫门前的侍卫便不再出现。
太子在第四天端着药碗进入宫殿,站在床前的时候,大吃一惊。
他眼前的这位老皇帝的脸上居然开始显露出一丝正常人的面色,那黑色正在退去,只是那皮骨之间,怎么着也不可能马上长出些肉来。
“父皇,您应该吃药了!”太子又是殷勤地把那药碗递了上去,这一回他加的那些东西又多了一倍,他正在想着怎么样能把自己的那个计划实行。
“主子,咱能不能别去了!”春天现在就像一块绊脚石,干脆就抱着笨狸的小腿,不让她离开楚云阁。
“我不过就是去看看,听说今天的热闹会不小呢,你不想去吗?”笨狸把春天一拉,就像提了一只小鸡儿似的,把她拉到了半空,后衣领卡在了脖子上倒让她气喘不上来。
“咳,咳,咳!”春天又被放了下来,“你没有事吧,真是笨啊,拉你一下子就这样!”笨狸又甩开了袖子,那新制的丝绸外裳真是漂亮,手工绣上去的流云与飞花几乎是这京城里独一无二的花式。
“不行,主子,您不能去,上一回去逛街回来我们楚云阁就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到处乱送东西,你不知道被别人抢来抢去,有多难处理吗?”春天真是一位合格的贴身大丫头。
“噢,那我不买了,今天我就想去看看那个什么外番的狗屁国师,居然到我的门前来装什么大瓣蒜!”笨狸眼睛里显出些不平,也显出些让人意料之中的得意。
“主子,你慢着点儿!”春天才一抬头,笨狸就已经极快地闪出了楚云阁的大门,又出了王府,转上大街,热闹的人群当中不再是她很讨厌的地方。
“快走,今天都是第七天了,这个什么国师还真挺厉害,你昨天看到没有,他能把那个火球吞到肚子里,再吐出来!”一个老者挤在人群里,随着那前进的人流,高声地说道。
“嗯,没错,没错,这可是真的!”另外几个人又是一附和,“我可真的看到了,他啊,在鸡蛋上走,走来走去的,手里还提着两只那么大的水桶!”那个人男人边说还边比划着。
“是啊,是啊,他可真的很厉害,我看到三天前的晚上,他能把星星摘下来,又送了上去!”另外一个人又神乎其神地说道。
噗!喵的,这是哪路神仙,怎么会这么厉害,他怎么可能把那个星星…呃,也不是不可能,我的手里还能出现星相呢!
笨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前面的那些人,“春天啊,我们是不是…”笨狸回头,却没有看到跟上来的春天。
喵的,我跑得确实太快了点儿。
挤在人群中,站在一个类似祭坛的地方跟前,笨狸为了能看得更清楚,她站在了第二排。
“各位大齐国的子民,我哈鲁国虽然只是一方小小的贫瘠土地,但是,我们那些充满了神奇,这一回到贵宝地,我不为朝拜圣颜,只为想把我们国家的风土人情展示给大家。”说着,那个奇怪番帽的上身还光着身子着的自称为国师的家伙,就真的把自己的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之后,把在极短的时间里把自己手一挥,一片白雾状的东西就被他拉开。
“这是什么?”正当那白雾轻轻地落下之后,不少人的眼睛里便出现了一番异国风情,那外番国师的身后出现了三位少女,身着裸露舞衣,在众人面前,边脱衣服边伴着单纯的鼓点跳起了舞。
喵了个咪的,这不就是一种简单的舞蹈吗?
笨狸再看那些人时,他们已经把自己的眼睛瞪得老大,目光里充满了满足,有的人居然小声咕噜着,“啊,烤肉,烤肉,还,还有这些!”他那呆滞的眼神里完全就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痴迷。
喵的,难道他用的是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