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狐落平阳
文铱2020-09-25 13:213,112

  一队士兵已经见到太子动了动,已经严阵以待,把手里的刀剑都拔了出来。之前被春天打的那个老嬷嬷已经从森谷楚的床上取了一样东西,递到了众人的眼前。

  跟随摄政王一同来的三公大臣位,都嗟叹着:“啊?!这,这,这不是虎符吗?难道太子想…”

  谁也不敢把话接着说下去,可森谷乔却又往前紧凑了一步:“启禀摄政王及诸位大人,之前我们进门的时候,却还看到另外一幕,真是不堪入目,太子和准摄政王妃,居然…”说到这里,她有意不说下去,让众人遐想?!

  太子的心里还在翻着个儿,可他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现在是“人脏俱获!”居然还冒出了这么多的证人,任他怎么说,能辩解得了!

  太子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打击,重重击倒,他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无力反驳的他,一眼哀伤。那个站在摄政王身边的浅羽泽已经春风得意!

  外面已经天翻地覆,可在森谷楚身体里的笨狸灵魂还在沉睡,她睡着,居然还有鼾声轻轻传出。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她吃下了过量的鸡肉,这东西对于有二千七百年修为的九尾狐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一个已经失去真身的九尾狐灵魂,就像毒药!

  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自己已经成了大逆罪人!

  院子里只有一个莫名被抓过来打得不成人样儿的春天,在惨叫着…

  宋王森谷赤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眼见着这一切都在戏剧化地进行着,他怎么能不着急。

  他那酱紫的面色紧了紧,用圆瞪的虎目挖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森谷乔,这个只会因一点儿小事儿而闹出风波的刺头儿,才又眉毛一压,上前了两步,声音里带着些勉强的沉稳说道:“参见摄政王,容臣说一句。”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儿,他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这艘船翻了。

  然而泽王似乎是预见了这一切,他上前一步,根本不顾什么长幼的位分,抢了一句说道:“皇叔,这是侍卫在傻子的床上找到的。”他把那半块虎符递到浅羽一铎的面前时,众人也都伸长了脖子,把这个被当成证物的,能调动国家军权的虎符看了看,且私语像阴云一般在人群里泛着了。

  糟了!

  森谷赤的心一沉,这虎符不是一般的物品,一块完整的玉石雕刻成的猛虎模样,用它可以调动军队,皇家一半,自己一半,没有大事是不会显露在人前,可今天…

  宋王正双手相抱,向着摄政王的方向行礼,打算再解释一二的时候,大臣当中已经有人站了出来,“启禀摄政王,这证据确凿!虎符乃是军中重要之物,如果有人想非分持有它,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人想要造反!”

  凄清的楚云阁里,现在是阴云密布,气氛紧张!

  “王爷,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小女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就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宋王马上辩驳道,可是他的话已经变得毫无说服力,在众人的质疑面前,他没有办法说清楚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打算再观望一会的摄政王浅羽一铎在众人的质疑声里,只好把手一抬,空气里带着些肃穆,众人安静,“人证物证俱在,太子浅羽达,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已经瘫软地跪倒在地上的太子身上,面色苍白,浑身瑟瑟地抖着,就像风里的树叶。刚刚才泛起的爱恋之情,这一刻已经烟消云散!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可他现在就是大逆罪人!

  “皇叔,我与楚儿小姐不过才进以房间里,那虎符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我们一无所知,是不是有人在别有用心,还希望皇叔您明察!”太子的脸色煞白,他在极力用刚刚发生过的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他的话除了让众人又都像墙头草似的窃窃私语起来,没有半点作用。

  “什么?!他和楚儿小姐?不是就是准王妃吗?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男女授受不亲!”

  “居然一起进了房间?!”

  院子里人群中的一声声,虽然都在不算高的语调里,可句句字字都带着鲜血一样的真实,重得地刺进了摄政王浅羽一铎的心里。

  一身珠翠的森谷乔居然还不深不浅地来了句,“启禀摄政王,小女还有人证!”她的话音未落,已经有一个婆子跪倒在地上,支支吾吾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浅羽一铎剑眉挑了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他的目光还是又一次地望向了森谷楚的房间,与虎符的事儿比起来,他更在意的是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跟太子在一起!

  可是这么多人都在她的院子里,她怎么就没有出来的迹象呢?虽然这个森谷楚不过是刚刚与自己订下婚事,但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揣着她,一举手一投足,即使她刁蛮的森谷楚,任性无礼。

  房间里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她怎么了?!难道,真的和太子?!

  浅羽一铎的眉毛拧在一起,心里极不痛快!

  “好了!别说了!证据还有待再证实,太子身为皇族有罪也得由皇帝陛下定夺,先关在太子府里,禁足!”摄政王的话一出,宋王马上抢了两步又上前跪倒在地上,“王爷,您还请息怒,小女楚儿不过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傻瓜,且饶她之过,让臣来代她受罚!”

  宋王本是皇帝陛下亲赐的上朝不用跪,下朝可与王族并肩而行的身份,可今天他跪了,他居然为了自己的小女儿跪在摄政王浅羽一铎的跟前。

  “呃…”本来想就坡下驴的摄政王,刚想说话,泽王的一句话,让众人哗然。

  “皇叔,这宋王的二小姐不是刚刚与您定下婚期吗?怎么就又成了傻瓜了呢?再说,这虎符失窃,宋王本来也难辞其咎!”泽王的话一出,可把站在一边本来还得意着的森谷乔气得没背过气去。

  她狠狠地瞪了泽王一眼,想说什么,可泽王说的全在情理之中,她又一时语噎。

  她的心不由地被重重地被撞了一下,这回,我是不是玩大了,是不是有点过分,如果父王有事,那我也…

  她咬着嘴唇,眼睛里已经开始泛着些焦急。

  “刑不上大夫!”宋王听到泽王这样说着的时候,反而起身站定,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这个黑壮、高大的泽王。

  浅羽泽不是当今皇帝的嫡子,虽然他的母亲与太子达的母亲一样都已经离开人世,可他的身份是一个没有办法继承皇位的庶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即便是太子达死去,皇位也要由太子达的儿子来继承,再或者就是这位与当今皇上同母所生的摄政王来继承,至于他,是半点机会都没有的,除非,除非皇族其他人都死绝。

  宋王望着这个每句话都紧紧逼着太子的浅羽泽,似乎明白了什么。

  宋王提了提眉毛,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牙齿。

  你们在夺权,为什么偏偏把楚儿也拉进去!

  他的目光里带着些异样,斜觑了泽王一眼,愤怒似乎正在空气里点燃!

  “摄政王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刑不上大夫’没错吧!再则小女即使不傻也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女儿家!”宋王还想再解释下去,可是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如果一再强调森谷楚是一个傻瓜,那么他就是欺摄政王之嫌,可如果不说,那森谷楚今天的牢狱之灾怕是无法推脱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现在森谷楚也是我摄政王府的人,我不能护短,先把她押进大牢,待事情查实之后,再行处理!”摄政王又一次无奈地向着毫无动静的森谷楚的房间望了一眼,做出了这样一个判决!

  大牢中!

  森谷赤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他上前两步又想跪下,可浅羽一铎的早已转身,一摆手,上了御辇,出门了。

  “王爷,王爷!”森谷赤的那半块虎符也被当成了证据,被浅羽一铎拿着离开。忽拉拉的一大群人正慢慢地跟着往外退去。

  森谷乔看着在似乎还在昏迷的森谷楚被人拖着,塞进了一乘小硬轿里被抬走之后,才得意地笑着说道:“哼!看你还敢再在我的面前得意!傻子!”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一个巨大的巴掌已经朝着她的脸上掴了过来,“啊!父,父王!”

  “为什么打我,哼!”森谷乔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还想辩驳,又是一巴掌又掴了下来。

  “她是你的妹妹!你!你,你是不是连你这个父王也想陷害?!”森谷赤的脸已经黑红得难看极了。

  “父王,你这是怎么说的,我可没有…”森谷乔不见棺材不落泪,她还是反驳着,眼看着第三巴掌正要打下来的时候,躲在一边耳房里的宋王妃南宫氏,挤了上来,一把搂住森谷乔,用自己的那肥胖的身子挡着宋王接下来的那一巴掌。

  “王爷,楚儿已经不争气,你还想把我的乔儿打死不成吗?!”她的这一句话倒提醒了森谷赤,他看着远去的一行人的身影,心里急得如火焚一般。

继续阅读:第二十二章 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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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狐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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