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你们逼我的!”黑裳手中一撒,黑色的粉沫便已经在空中散开,几个丫头婆子已经倒地不起,这毒药笨狸倒是不怕,可是坐在自己后面的浅羽一铎能不能躲过?
笨狸把自己身体内的功力法力一齐调动起来,一面巨大的黄金之气成为了一面墙,一面巨大的墙壁,把那黑的粉沫就挡在了她与浅羽一铎身体的正前方。
“姓黑的,我本来还想饶你一命,可你太过份,东西是我府里的,给与不给都在我们,你这是想要抢吗?”笨狸那手里的黄金之气轻轻一划,黑裳已经倒地。她那周身的邪气已经消失。
打完收工。
笨狸拍了拍收,才回头去看浅羽一铎,想起自己从未在他的眼前用过法力,这…
“你用了什么功夫,出手太快,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浅羽一铎用敬佩的语气说话的时候,笨狸已经被他的智商打败了。
呃,他的智商也是硬伤啊!
“当然是了不起的功夫了,我师傅厉害嘛!”笨狸打了一个马虎眼,可黑裳伤得不轻。笨狸不想再理她,“你听着我今天不开杀戒就是给你邪国留下面子,之前我已说过,你们那里的事情不归我们管,你若要父母活命,让他们来这时,我可找人医治,倘若不行,那你们等死,也与我无关!”笨狸回完话,轻轻笑道。
“你也别想打那未满孕期孩子的主意,他现在有六甲神护体,你那一点邪气有没有把你自己伤到!”笨狸这才点出了黑裳夜里来袭,为什么无功而反的原因。
黑裳爬将起来,“多谢主子不杀之恩,我,我会把父母接出来,如果能救得了他们,我黑裳生生世世为您为奴为婢!”说着她把自己怀里的一个小瓶子放在了地上。笨狸知道这一定是那毒药的解药。
黑裳扶着自己的胸口出门去之后,浅羽一铎高兴地往笨狸的身边一靠,“楚儿,你也会仙术?!你怎么知道六甲神。”
笨狸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我编的!”回答得太简单,差一点没有把浅羽一铎雷出一个大跟斗!
编…的?!也能这么帅?!
浅羽一铎又凑了上来,笨狸把他的手一推,“你是不是应该有话对我说,如果我不在场,你今天是不是又多了一个侧妃了。”
呃…
浅羽一铎面有难色。
“三,二,一,不说?那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自己留着那秘密吧,我再,也,不理你了!”笨狸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把浅羽一铎心疼得,只想上去再抱着她。
“楚儿,楚儿,你别走吧,听我说!”浅羽一铎追了出去,大管家把地上的解药给大家分食之后,又跟了上去。
……
氤氲的气息里带着些紫色的气息,皇宫之中,现在只有一个地方静得像没有人存在,那便是皇帝的寝殿。
“陛下,邪国的人要不要除掉!”影子把自己的身子弓了弓似地像正盘膝于床上的老皇帝行礼。
“不必,铎儿比谁都清楚,他不会给的。”老皇帝那嘶哑的声音就像是一个魔咒一般,在那黑暗阴冷之中轻轻地泛起诡异。
“可是我已经听说,邪国的人昨天晚上去了华姿那里。”影子继续说道。
“没事的,那边的御厨是我们的人,你又担心什么,再说了她一定还不知道那孩子的作用。你且再去介儿那里取些血回来,为什么我这二次运气时感觉不畅!”老皇帝又闭目,如果他的唇不动,冷眼望去,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是干尸。
一副坐着的干尸!
“是!”影子闪身离开,可那房脊上的人却被一道黑气射杀,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我本来就不想伤你,你却要来探我密事,你这是找死!”老皇帝静静的低语,那声音又像什么东西摩擦出来的,完全不真切了。
皇宫里的阴森即使是在大白天也开始变得恐怖起来,让人无法直视。
太子却还是认真的批阅着自己手里的奏折,又轻轻地把朱笔放于案上,嘴角突然就微微地扬了起来,太子在笑?
吴得一个躬身上前,自从那天的宴会结束之后,吴得就时常见太子傻瓜似地笑着,“殿下,您在想什么?太子妃之位还是空闲,您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女儿了。”
太子妃?!
太子的似水深眸,轻轻地闪动了两下,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与森谷楚那昔日里的戏语,“倘若你能说话,我定取你为我的太子妃!”现在又何偿不是呢!
唉…
太子不由轻舒一口气,“那又如何,我父皇孤家寡人也这么多年,我这个做小辈的谈什么婚取,好男儿当以国事为重。”他轻轻地捻起鼠毫朱笔在那本打开来的奏折上勾画起来。
吴得是一个明眼的人,他怎么可能看出不太子的心思,自昨天晚上那宴会上太子的眼神几乎就没有离开摄政王妃的脸…吴得便眨了眨他那小鼠眼儿,探着身子向前,凑了几步,低声道。
“太子殿下,奴才可是听说那摄政王爷与王妃娘娘至今尚未同房!”声音极低,可是太子听得清清楚楚。吴得那比起眼睛大不了多少的一点浅眉就轻轻地抖动了两下。
太子脸色徒然一变,“什么?尚未…同…”当他的眼睛与那吴得的目光相撞之后,他的脸上不由地就通红了,转而垂下眼神,又故作镇定地说道:“那又与本太子有何关系。”
太子是在掩饰,就是瞎子也能从他那忘乎所以的语气之中听出来。
“看来二人的恩爱也许只是做给众人看的…”吴得说着又退下了两步,弄出了一副深思的神情,“太子殿下,奴才听说,大齐开国的诸侯王的第一任妻室,就是从别的君主那里抢来的。”他有意把一个“抢”字点了出来,又把自己手里的拂尘轻轻地掸了两下,接着便又进了身子,小声说道:“大丈夫,当机立断!无论是为了女人…还是为了天下!”
好狠毒的话!
太子再没有抬头,可是他听到那后一句的时候,手中的朱笔却落下了一点饱蘸的朱砂,红色的大点儿就像是一滴浓浓的血。
吴得悄然退了出去,太子一个人却放下了笔,太子宫里的烛光映着他的脸,可是地上的影子却没有了之前的那么简单,如今蜡烛多了,影子也重重叠叠地多了几个。
夜色静谧,几点疏星墨玉似的天空点缀得凄迷深邃。笨狸闲来无意间望向天空,突然一颗亮星闪动几下,便朝着西方天空陨落。
“糟糕!”笨狸的手心里,突然如针刺一般疼痛。
坐在一边给笨狸剥核桃的浅羽一铎紧张地放下手里的那个铁钳,就要去搂笨狸的肩头,笨狸去轻轻起身,右手五指掐算,一脸的难过。
“我,我,那个师傅一定出事了!”笨狸无力瘫坐在小亭石凳之上时,浅羽一铎的身子正挡在了她的后面,扶住她轻声紧张地问道:“谁?你…师傅?!”
笨狸这才回神,浅羽一铎还在,自己居然就说出了天机,“呃,是啊,一个人不认得的人,他,他怕是不太好。”笨狸因为得到了这右手上的预测能力,本来对那夜里见过的白须老人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从刚刚那感觉,明明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笨狸轻吁一口气,“好在…”她轻轻地放下自己那刚刚闪过蓝光的右手,调理气息,浅羽一铎看得清楚明白。
“好在什么?”浅羽一铎紧张地问了一句。
好在师傅他是上九天的上仙,可以选择轮回与升仙,他的这一世是历完,可是下一也将开始。
笨狸调息一小会儿,用大眼睛瞟了他一眼,“与,你无关。”她便又从浅羽一铎的手里夺过半个没有剥好的核桃就啃。
浅羽一铎上前立即又夺了回来,“小馋猫儿啊,这会把牙硌掉!”看着笨狸又恢复之前的慵懒神情,他便又细心地给笨狸一点一点地把那核桃仁剥了出来。
“楚儿,我想着如果能天天与你这样相伴,听听风声,看看明月。我的心里就已经很知足了。”浅羽一铎突然就发起酸来。
“哪有风,哪有月亮,尽胡说!”笨狸翘起小鼻子朝着他那英俊的脸上就顶了过去。
浅羽一铎不仅没有躲,反而把两臂张开,任她扑在自己的怀里,现在他已经习惯把这小鸟依人的森谷楚抱来抱去。
“哈哈,看我不把你的鼻子撞进去。”笨狸说着,可当她逼近了浅羽一铎的脸时,那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那,长睫!死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嘛,是不是女人?!
笨狸居然就摒住了呼吸,没有办法再向前,就在她停住愣在那里的空当时,浅羽一铎突然就牢牢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哪跑!哈哈哈!”浅羽一铎大笑,笨狸娇嗔着,就连在一旁的春天和春梅也跟着掩面笑了起来。
“嘿嘿,咱们王妃和王爷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看他们这么恩爱,我真想早一点抱着小王子或者小郡主,嘿嘿!”春天守望着森谷楚十年,那情感与亲姐妹一般。
“抱?你就不嫁人了?!”春梅一转身,有意反驳春天道。
“什么?那你还能因为嫁人而不管我们王妃娘娘,我可不,我宁愿一直守着她!”春天显然不喜欢听到这话,春梅也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便几步走了过去,想要安慰她。
一阵风吹起,把摄政王府里的详和吹散,又带着些夜色的诡异吹进了外城圣女庵内。
“说!你说还是不说,老东西!我忍你够久了!”森谷乔把手里的一盆凉水,“哗”地就倒在了那个让她折磨了两天的张天师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