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宣谈完生意已经七点半了,明天一早还要回新加坡处理别的事情所以也没在外面逗留,直接回了酒店。打开房门口随手把房卡放进了取电槽中,一边朝里面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
刚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他就听见房间里传出了一声难受的呜咛声,他拧起眉,沉思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可在看清里面人的那张脸后却不淡定了。
床上一片凌乱,只见一人跌坐在地毯上,双腿紧抿着相互摩擦,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紧咬着唇,绯红的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无助。在听见门边传来的声响后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泪,格外的楚楚动人。
“若乔?”凌宣喊了一声,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半蹲在她的面前担忧道,“你怎么了?”
“我好难受。”夏若乔难受的嘤咛一声,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她的身体里啃食着她的血肉。
凌宣拧起眉,现在夏若乔的这个样子不对劲,他也不去计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了,而是担忧的说道:“你先等等,我打电话叫医生来。”
还不等他起身去拿手机夏若乔的理智就已经到了崩塌的边缘,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朝前一扑。凌宣防不胜防,就这样被她压在了地毯上。
夏若乔坐在他的身上有些委屈又有些迷茫的看着那张跟余景初有几分相似的五官,俯身下去刚要碰上那张嘴唇的时候凌宣却侧开了脸,她不满的呜咛一声啃咬住他的下巴。
“夏若乔你清醒点!”凌宣推开她曲着一条腿坐了起来,看见她的模样还不忘苦笑着调侃一句,“你对我做这种事不怕把余景初气疯吗?”
被拒绝之后的夏若乔满是委屈,身体和心里都是说不出的难受。她眼眶微红的锁着他撒娇道:“余景初,我好难受。”
“我是凌宣不是余景初你懂吗?”凌宣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握紧拳头才呼出了口气,十分理智的说道,“难受也要忍忍,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是凌宣不是余景初。
夏若乔似懂非懂,可她又不知道该怎样办,只能用力咬着唇手也紧紧的抠着身下的地毯。
凌宣也大概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也大概知道她的目的,她非要让他们出错他就偏偏不让她如愿。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这样的夏若乔有反应他不否认,但是他的理智大过感觉。
“我先带你去洗澡。”凌宣走过去抱起她,她下意识的扯住了凌宣的衬衫,因为用的力气大扣子被她拽下来了两颗。把她放进浴缸之后放水,水的温度偏凉,夏若乔依旧难受得呜咛,凌宣不得不给她冰冷的水。
夏若乔靠着浴缸任由冷凉水浇在她的身体上,衣服已经湿透,紧贴在她的身上。凌宣拧着眉移开视线,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甚至有些狼狈的样子摇了摇头走出了浴室。
刚拿起手机要叫医生门外就传来了大力的撞门声,凌宣不得不快步走出去,就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却被撞开了。余景初站在门口,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寒霜,领带松松垮垮的就连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好几颗。看见凌宣下巴处的红印和身上狼狈的模样后幽深的眼眸里更是迸射出一道嗜血的光,青筋乍起,扯着凌宣的衣领就是一个勾拳。
余景初把凌宣甩在地上,阴鸷的目光锁着他,咬咬牙死死忍住上前活剐了他的冲动,走进房内。他看见那空无一人但却凌乱的床后目光更是变得凌厉,杀气渐渐在眼中蔓延。
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后余景初拧起眉大步走进去,只见夏若乔正闭着眼睛蜷缩在浴缸里,冷水淋得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但脸色却还是绯红的。看见这样的夏若乔,余景初满身的戾气通通化作了心疼和怜惜。
“若乔。”余景初关掉了水龙头,粗粝的指腹抚上了滚烫的脸。
听到这样熟悉的声音之后她的睫毛才颤了颤,睁开眼睛。看见是余景初之后她又有些不确定的往后缩,鬼知道眼前的是余景初还是看到一个人她就以为是余景初。
“别怕,我来了。”余景初说着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又用浴巾把她裹住。没了冷水夏若乔又没了理智,一个劲的往他的怀里蹭,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上了他的唇。
余景初轻轻推开她,又别过脸不去看她此时的表情。在夏若乔再次凑上来之前余景初就抱起了她,柔声宽慰:“乖,再忍忍,我先带你出去。”
凌宣靠墙站着,见余景初出来后他才抬了抬眼眸,他看着余景初怀里的夏若乔:“你还不赶紧找个地方……”说到这里凌宣扬了扬嘴角,帮他打开了门。
余景初睨了他红肿的脸颊一眼,抱着夏若乔大步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凌宣依旧扬着嘴角,可眼睛里并无半点笑意。他正要关门时却瞥见了走廊尽头那个妩媚婀娜的身影,他大步走了过去在那人要跑的时候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女人大声吼着,拼命想要甩开那只手。
凌宣云淡风轻的一笑,拖着女人走进了客房里,把她甩在地板上之后又大力的关上门。凌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妖娆但却又狼狈的样子,冷声道:“苏柒,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过于重要了?”
“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有什么错?”苏柒立即红了眼,没有人帮她她只能靠自己。余景初是她活着的唯一期望,她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为了一个男人你真是疯了。”凌宣轻笑起来,眼里带着无尽的嘲讽。他蹲在了苏柒的面前,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惹怒余景初不要紧,因为他会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既往不咎,但是你惹怒我的后果你想听听吗?”
苏柒冷笑两声,厉声道:“凌宣,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不,杀了你哪有折磨你好玩?”凌宣松开手,惬意的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点燃根烟后才说道,“你说,如果我把你这些年在美国做的事告诉了你的父亲还有余景初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