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一顿,咬着牙眼底里全是惊慌,眨了眨眼睛垂下了眼眸,可过了一会儿后她却讥讽地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凌宣啊,原来你才是最可笑的那一个。”
凌宣严肃的看着她,已经没有刚才的惬意了。
“真是没想到,兄弟两个人,弟弟把女儿养大做情人,而哥哥却看上了弟弟的女人。”苏柒哈哈的笑着,她对凌宣不算了解但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凌宣对于女人、对于送上门来而且还是余景初身边的女人他绝对不会留半点情面,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这么做,原因是什么?
“真是可笑呢。”苏柒仰着头看着凌宣,唇边笑靥绽放,美极了。
“疯子。”凌宣嗤笑一声,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两个字。
余景初抱着夏若乔刚走出这条长廊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程昱,程昱看见他之后快步跑上前来,拧着眉担忧的看向他怀里的人。余景初淡淡的瞥了他,他赶忙别开眼去,把房卡递给他。
“你去监控室查,把相关的录像也一起拿走。”余景初说完又紧了紧手臂,忽视掉了正缠着他乱蹭的家伙。程昱又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他额头上都是汗珠。余景初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抿了抿唇向来清润的声音里也夹杂着异样的沙哑,“还不去?”
程昱转身就跑。
余景初抱着夏若乔走到客房里,又把她湿透的衣服全部给扒了,还不等给她盖上被子那具滚烫的身躯又靠在了他的身上,仰着头向他索吻。得不到他的反应,夏若乔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乖,再忍忍。”余景初捋了捋她的头发,天知道他快忍得爆炸了,可他不能这么做,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不要,我难受。”
“我也难受。”四个字脱口而出,余景初手捧住了她滚烫嫣红的脸,咬咬牙最终还是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嘴唇,把她压倒在了床上。密密麻麻的吻让夏若乔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更何况对象还是夏若乔。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让余景初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要起身可夏若乔却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非不让他起来。对上她雾蒙蒙的眼睛后余景初闭了闭眼睛,叹气,“乖,待会就不难受了,等我一下。”
夏若乔咬着唇,虽然身体难受但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信任余景初的。余景初给她盖上被子后也顾不上凌乱的衣服,快步走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是夏同安,因为担忧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的,现在还有些喘。不等他开口余景初就关上门,边朝床边走边说道:“放心吧,没事,镇定剂带来了吗?”
“带了。”夏同安有些慌乱的从包里拿出针和药,给夏若乔打了镇定剂等她安安稳稳的睡着之后才打心底里舒了一口气。
余景初又帮她掖了掖被角,用手挑开被汗水濡湿而沾在脸颊上的头发,这像照顾女儿的模样都被夏同安看在了眼里。他靠着墙挽着手臂,最终移开了视线:“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夏同安看余景初抿着唇不说话,低哑一笑后气恼的开口:“怎么?打算息事宁人?”
“我让程昱去查了。”
“查?”夏同安只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用脚趾头都能才道这件事的幕后的人是谁,余景初会不知道?他平静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冷意,“余景初,要是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我想你还是跟若乔分开吧,我的妹妹不需要你的任何施舍。”
“她是我的人。”余景初平淡却很坚定的说道。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温润如玉,一个邪魅狷狂,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最终夏同安移开了视线,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一笑也就没再过问这件事,如果余景初还是不忍心动手的话那他只好亲自动手了。
“你最好记住这句话。”夏同安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可他的手刚碰上门把手的时候又听到余景初叫他,他不得不回头,“还有事?”
“欧阳呢?月初开始就不见他。”
夏同安懒洋洋的倚着墙,偏过脸去特地避开余景初的视线:“去伦敦了。”
“她……要醒了?”余景初拧着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他死心眼你也跟着死心眼?夏同安白了他一眼,隐约之间余景初只感觉这个动作神态和夏若乔简直一模一样。他叹了叹气之后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许多,“要醒随时可以,只是活不长。”
听到这个答案余景初垂下了眼,要是让欧阳离泽知道他六年多的努力只是夏同安不忍看到他难受而找的噱头,他会不会疯掉?
“走了,好好照顾我妹妹。”夏同安又向外走了两步,打开门之后又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回过头去,深邃的眼睛睨着余景初,沉声问,“你似乎很害怕祁念醒过来?”
“你们从心理学出来的人是不是想象力都很丰富?”余景初不动声色的回应了一句。
夏同安勾了勾嘴角,轻笑:“开玩笑的。”
夏同安刚走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见是程昱打来的拧着眉走去阳台接听。
“总裁,监控录像里带小姐来的是三个人,接下来要怎么办?”
“随你,别弄死就行了。”余景初冷声说着,挂了电话之后他又靠着墙闭上了眼睛,手按了按皱成一团的眉心。
夏若乔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之后立刻尖叫了一声,脑海里也慢慢浮现出昨天的画面。昨天她似乎被人迷晕了,然后……
她好像把一个人给扑倒了然后还咬了他!
该死!她到底做了什么?
除了身上一丝不挂和全身无力之外好像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她看向四周,是酒店,但这房间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怎么回事?
就在她诧异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穿着睡袍的余景初。头发滴着水,眼睛里带着缺少睡眠的红血丝。
她该不会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和余景初睡了吧?
夏若乔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