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低头轻轻舔了一下白惊月的喉结,轻声道:“还不是我的男人每次都磨磨蹭蹭,等得我心焦,等得我迫不及待。”
“所以你是在埋怨我没对你下手?嗯?小东西?”白惊月听着鹿鸣都把话都撂这儿了,他自然也不是什么面皮薄的大姑娘,极其撩人地冲着鹿鸣舔了舔自己唇角,“那你可别求饶啊。”
“我是不会求饶的。”鹿鸣两眼凝视白惊月,心思却已经到了多年以后,他在心里道:“因为我没有多少年头了。”
白惊月直到此时仍旧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还嬉笑着道:“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二哥,我想要你,生生世世,生生世世只能属于我,如果我将来死了,不许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不允许……”
“好。”白惊月只当是鹿鸣情到深处时说的情话,并没有想那么多,他踮起脚,双手环抱上鹿鸣的脖子,一点一点细细吻着。
鹿鸣一把将白惊月抱起来,抱着他坐在井边。
突然两条修长的腿绞在鹿鸣了腰间。
他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蹿起一团炙热的野火,两眼雾蒙蒙的,连看白惊月眼中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白惊月在他的目光中仰起修长流畅的脖颈,绝美的下颚在阳光下微微有些透明。
饶是这样,白惊月也还是不安分地四处探。
“二哥,手别放这……”
“二哥,你别碰我这……”
“二哥,你再这么撩拨,小心我……”
白惊月睁开眼,眼尾是微微的浅桃红色,他看着鹿鸣:“你怎么样?”
“罚你。”鹿鸣一把抓住白惊月作乱的手,一点一点地索取回去。
他从来不是个大爱无私的人,如果他的人生当真只剩下最后几十年,他不会像戏本子里写的人一样打着为对方好的名义将其推开,甚至推进别人怀里。
如果当真只剩最后几十年,他要爱得轰轰烈烈,给他,给白惊月,一个完完整整的结局。
骨血里的掌控欲与侵略性让他恨不得占有这个人,让他身心都只能属于他一人。
他要给白惊月留下抹不去的痕迹,忘不掉的记忆。
他比谁都希望他心爱之人一生幸福,可如果这幸福不是他给的,他宁愿剥夺,他自私地想让白惊月一辈子惦念他,想让白惊月除他以外无力再去爱世间任何一个人。
“哎呀,终于……”玉尊好不容易爬上来,一只手牢牢抓住井口边缘,鹿鸣虽闭着双眼,听到声音眉头一皱又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深黑的井中回荡着空荡荡的喊声,白惊月双眼迷离,歪头朝井里看了一眼:“鹿鸣,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鹿鸣动情时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语气如同撒娇一样睁眼说瞎话:“才没有声音,二哥听错了。”
直到白惊月的脖颈上都是吻痕,鹿鸣才满意地抬起埋在他颈间的头来,替白惊月整理好他抓乱的衣服,“走吧。”
白惊月捧着他的脸,看着他如同蝶翼的羽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不继续了吗?”
“等成亲之时,我不想让二哥有遗憾。”鹿鸣努力把持住,他不想天地为被,委屈了自己心爱之人。
他抱着白惊月走了下去,待到白惊月缓过来不再喘着粗气时,他才将他放在地上,仔细地替他擦着嘴角。
“二哥生得真是好看。”
白惊月坏笑着抓住他的手:“以后都是你一个人的了,让你每天看个够,看到腻。”
“看不够,永远都不够。”鹿鸣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后,才引出破界弓来,银弓握在他手中极其威风,看得白惊月微微晃了晃神。
片刻之后白惊月才反应过来,朝鹿鸣伸出手:“箭给我吧,我画破阵符。”
鹿鸣张开手,手心出现一把羽箭,他将羽箭放到白惊月手里,白惊月咬破手指,开始画了起来。
边画还边道:“当初我们在迷阵画过破阵符,不过那一次是因为没有法力,这次应该不需要画太多。”
破阵符成时发着金光,白惊月将符一拍,那破阵符就贴在了羽箭箭尖。
萧聆从井里爬了出来,看见正在专心致志画符的白惊月,和一双眼陶醉地望着白惊月的鹿鸣,他静静地坐在一旁,不发出声音,不打扰他们。
白惊月画完破阵符时,玉尊正巧又从井里爬了出来,他胡乱扒开遮住自己眼睛的头发,朝白惊月骂道:“白惊月,你又踹我干什么?”
白惊月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正想说话,鹿鸣已经开口了,“是我踹的,你有意见可以来踹我一次。”
玉尊自然不敢踹鹿鸣,也只得气冲冲地坐到一旁,还时不时看向白惊月,只恨自己不能冲上去把白惊月暴揍一顿。
鹿鸣与白惊月并排站在一起,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突然,鹿鸣飞身一转搭箭上弦,直直对准一个地方松手放箭。
羽箭在空气中发出嘶嘶的声音,破阵符在箭尖发着金光,与箭的银光交缠在一起,呼啸着破空而去。
白惊月追随着射出去的箭,手心渐渐出现一团极其耀眼的白光。
羽箭刺穿悟罪之地结界的那一刹那,白惊月一拳砸在那结界破裂的地方。
羽箭只穿过了一层结界便掉了下去,结界在快速合上裂口。
白惊月翻身一转,鹿鸣的第二支箭已经飞了过来,从白惊月打出来的那个拳头般大的洞里穿了出去,又破了第二层结界。
白惊月顺势扔出自己手心汇聚已久的白光将第一层结界完全打破,又一拳砸在第二层结界羽箭破开来的那个洞口。
鹿鸣的第三支箭紧随而来。
反复不知多少次后,他们终于到了最后一层结界。
只是最后一层也最是坚固,好不容易才破开一个足以够一个人出去的大小,那结界碎裂点却在快速长合。
白惊月:“快!鹿鸣,你先出去,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鹿鸣率先冲了出去,在外面帮白惊月挡住他快速长合的结界:“惊月,出来吧,你们两也别磨叽,都快走!”
白惊月却没有动,他知道他如果不扛着,他们三人谁都走不了,“萧聆,玉离扬!快!”
萧聆才走出去,那结界口却已经不够人出去了。
结界边缘如同利刃削铁如泥,白惊月的衣角一碰到,便断成了两截。
鹿鸣空手阻挡住下坠的结界,萧聆见状也上来一同阻止住,好让鹿鸣能腾出一只手来,“惊月,把手给我!我带你出来。”
白惊月刚想伸出手去,却直接被弹了回来:“不行啊,这里长出了新的结界。”
玉尊看着鹿鸣和萧聆空手阻挡住长合的结界,两人的手已满是鲜血时,他已然知道,悟罪之地没那么容易离开。
玉尊:“我们走不掉了。”
白惊月:“鹿鸣,你把手伸出去,万一伤到你,这结界越长越快,没用了”
鹿鸣几近崩溃地喊道:“什么叫没用了,你答应我的呢?你说过的出去之后就成亲呢?如果你出不来,我就再闯进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