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那就你去吧。”
俞承轩面露欣慰,一脸期待:“你是朕的心腹,换了别人朕不放心啊。”
“皇上,臣……”
“好了,散了吧,散了。”俞承轩挥挥手,不听一句反驳地走了。
果亲王傻眼了,他不过象征地附和一句,就中招了?
见皇上走的坚决,不似玩笑,眼底略过一抹阴狠,扫了眼身旁的大臣,两人眉来眼去,出了皇宫走到一起。
“皇上怕知道什么了,对本王有防备了。”果亲王阴测测的说道。许是昨天杀了柳妃让皇上提防,也可能是谋反的事暴露了。
“那王爷怎么想,收手吗?”
“事到如今,没有退路了,不如入先下手为强,成王败寇本王都认了。”
柳妃倒台,宫中其他嫔妃又蠢蠢欲动。
“柳妃没了,皇上与皇后不合,这后宫位份最高的就是丽妃娘娘了,过几日去皇家猎场狩猎,猎场风景枯燥,唯有娘娘容貌过人,光彩夺目,娘娘的好日子要来了。”
一名嫔位的娘娘坐在丽妃下首,奉承道。
丽妃虽柔弱,眼底却有骨子傲气,端起茶杯煞有介事的抿了一口:“别这么说,各位妹妹都是好容貌的,趁这次狩猎,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日后都错不了。”
与几位嫔妃寒暄过后,丽妃起身将准备好的节目又熟练一遍。
“娘娘身段极好,皇上定然会看的神魂颠倒,宠幸娘娘呢。”
临近狩猎出行,陪同皇上狩猎的名单也出来了。皇后必然要随行,之后便是丽妃和两个嫔了。
出行前一天,柳丝丝主动来了御书房,屏退下人,神色张扬:“为何要我去?”
“你是皇后,狩猎这等大事自然要去,否则让那些大臣和皇家子弟怎么想。”俞承轩适才还意外她怎么主动来了,原是来质问自己的。
“你就说我快死了,挪不了位置。”皇家狩猎,本就是枯燥至极,身为皇后还要陪同俞承轩出现在多种场合,做出与他感情和睦的样子,恶心巴拉的。
“放肆!”俞承轩拍案而起,暴躁地指着她,气的手指发抖,“你、你……”
柳丝丝眉眼冷凝,张扬狂妄,气势不落半分:“我快死了也让你丢脸?”
“住口!”俞承轩气的头痛,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略显无奈,“果亲王意图谋反,朕将他发配到了边疆,为了不让人看出朕与你不合,后宫不安宁,钻了空子,你也得去!”
他声音微沉,不怒自威,俨然搬出了皇帝对待下臣的气势。
柳丝丝眉心微拧,第一次见他面露疲惫,难受地揉着眉心,心里不是滋味,张了张口要说什么,最终咽了回去。
“本宫去。”
她心里颇为意外,原以为只是果亲王和后宫妃子私通,不成想竟要谋反。俞承轩才登基多久,脚跟还没站稳,就要面临王爷谋反,太糟心了。
翌日,狩猎的队伍出行,到了黄昏才抵达皇家猎场。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开始狩猎。在猎场帷帐不远处搭起一高台,嫔妃大臣们陪皇上坐在台上看年轻一辈狩猎,果盘美酒,美姬乐曲,一样不少。
“皇上,您看,那有位红衣女子,是谁呀。”一嫔妃指着舞姬中间忽然进场的红衣女子,故作惊讶的问道。
俞承轩顺着她的手看去,那红衣女子身姿曼妙,红衣薄如纸,雪白的臂膊若隐若现。不知她双脚踩了什么,竟像游龙似得畅游在冰场,舞姿灵活。
腰身不及盈盈一握,舞的又美又快。
她舞姿多变,一下便抓住俞承轩的眼球。他目光随着红衣女子游动而动,眼底生出赞赏和新奇,勾起唇角:“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俞承轩说话时余光瞥向柳丝丝,得知她对自己心意,便想让她亲口承认。瞥见她淡漠的神色飞快闪过一丝冷意,心里暗爽。
待一舞完毕,俞承轩抬声道:“跳舞的是何人,过来,朕有赏。”
丽妃跳了一段舞,有些微微的喘,脸色红扑扑的,迅速调整呼吸来到皇上面前。
“原来是丽妃,朕有阵子没去见你,倒没发现你还有这本事。坐朕身边来。”俞承轩一双眼睛像长在了丽妃身上,让小李子搬来个凳子,待人坐下,拉过她的手。
“皇上谬赞,妾身献丑了。”丽妃莞尔一笑,柔弱娇羞,正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类型。
“朕记得爱妃身体一直都有些虚弱,跳舞这么久累了吧,吃点水果。”俞承轩亲自给丽妃拿水果,赞不绝口,“你今日这一舞,有心了。”
丽妃心里膨胀成皮球,表面含蓄又娇羞:“都是妾身应该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可拉了一波嫉妒。
“皇后娘娘,妾身准备这场舞蹈之前没有与您协商,您不会怪妾身吧。”丽妃柔柔弱弱的问向柳丝丝,面若绿茶。
通常嫔妃有什么活动,都要先知会皇后,皇后批准了才能进行下一步,今日这齣戏,从头到尾皇后都不知。
柳丝丝彷彿看穿丽妃的把戏,神色淡淡:“跳完了还说这些干什么,虚伪。”
任谁也想不到她就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丽妃面色僵了僵,仍是笑着:“娘娘是怪妾身了。”
“不怪。”
丽妃更下不来台了,俞承轩看了会儿热闹,假惺惺地拉架:“不必理会皇后,她身体不太舒服,想必脑袋不太灵光,陪朕去走走。”
说着,站起身来。在路过柳丝丝时,在她面前牵起丽妃的手,侧过头笑看着她:“朕带你去个好地方。”
“真的吗?”丽妃星星眼,俩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柳丝丝起身暗中揉了揉坐久发酸的腰,朝皇后木屋走去。
“娘娘,丽妃她手段太卑鄙了,怎么能这样。”还有没有将皇后放在眼里。
“后宫嫔妃为了争宠,什么做不出,这有什么。”她又不在乎,她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
柳丝丝眼睑微垂,掩去眼里的落寞。
下午皇上赐丽妃汤泉浴,丽妃在汤泉又唱一曲,那一片都听得真切。
众人都以为晚上皇上必定会宠幸丽妃,谁知天色刚暗下来,皇上就借着政务繁忙的理由将丽妃打发出去了。
“皇上,您忙着政务颇为辛苦,晚上就让臣妾留下来服侍您吧。”丽妃眼底划过一缕失落,赐了汤泉浴,却没能侍寝,传出去不知要惹多少笑话。
再者,不侍寝怎么有孕。
“朕今晚有要事,明日再看爱妃,先回去歇息吧。”俞承轩瞧了眼天色,就快到变身的时候了,面色露出些许不耐。
丽妃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又怕惹恼皇上,丢了这来之不易的恩宠,只得先不甘心的回去。
她前脚刚走,俞承轩去床榻躺下,片刻后一只小白猫从皇上行帐后门跳了出去。
今日他当着柳丝丝的面宠幸了丽妃,她若并非真的对自己无情,这会儿该吃醋吃的茶不思饭不想,搞不好还睡不着呢。
小白猫幻想着柳丝丝对月饮酒消愁的傻样,优哉游哉地走向皇后的行帐,唇角勾起弧度,伸出小爪子拉开行帐的门帘。
“朕来了!”
他对着里面叫几声,迟迟没人答应。
“皇后娘娘在树林里烤野兔子呢,可香了。”
小白猫脚下一滑,身子跌下来撞到桌角,吃痛地甩甩耳朵。烤兔子?她不该嫉妒的发疯,难过的要死吗?
一定是嫉妒扭曲了她的理智,虐杀兔子发泄!现在定是含泪吃肉呢。
小白猫感叹一句女人何苦为难自己,迈着傲娇的小步伐朝树林走去。
“这只撒点孜然就拿下来,再放上去两只,免得又有人馋了要跟我抢兔子。”柳丝丝声音含糊不清,正咬着兔腿撕肉,野兔腿上的肉筋十分有嚼劲,她眉头微皱用力一拽才咬下来。
好吃到身体微微摇晃,油乎乎的手去抓地上的小酒壶,豪爽地对着酒壶灌了一口:“爽!”
猎场月亮格外的亮,柔和的余光洒在她身上,她清冷的眉眼柔和许多,星子坠落到她眸子里,亮晶晶地。笑容明媚,轻松愉悦。
等等,她不是应该嫉妒发狂,痛心疾首,含泪吃肉吗?这篝火烤兔,吃肉喝酒还享受上了?
一定是悲痛过了头,痛的麻木了。
“娘娘,您不是还要吃果子吗,吃这么多肉怎么还吃的下。”胧月分到了一只小一点的野兔,站在她身后吃的满嘴油。
柳丝丝扬起大大的笑容:“吃得下,今儿个高兴!”
小白猫目瞪口呆,怒从心中起,气呼呼的站在那儿瞪她。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那晚月下说的凄凄惨惨,转头自家皇上都宠幸嫔妃了,竟还喝酒作乐,简直岂有此理!
她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不吃醋!
“小白猫?这么远你怎么跟来的,快过来,你有口福了。”柳丝丝漂亮的眉眼带着深深的笑意,起身朝小白猫走来。起的太猛踉跄了两步。
哼,活该,叫你不吃醋。
俞承轩气呼呼的想,还未跑开就被她抓起来,油乎乎的手往他洁白如雪的毛发上一蹭,往他脑袋上一呼,张着油口朝它亲来。
“喵呜!”
臭流氓!脏死了!
俞承轩嫌弃万分地用两只前爪抵着她的嘴巴,拚命往外推:别亲朕,别亲朕!
奈何一只小猫怎么能阻拦一个喝醉酒的女人,事后小白猫失魂落魄的趴在篝火边,扫了眼面前那可恶女人丢下的兔肉,内流满面。
朕被女人抢亲了,本喵不干凈了……
小白猫绝望地站起来,弱小的身体摇晃两下,还没跑开就被这疯女人抱住,死死地禁锢在怀里:“走了,回去碎觉!”
“娘娘,您慢点。”
“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呀,没了娘……”
“喵呜!”
据闻,昨夜有人深更半夜听见女人凄惨的歌声,和类似黄鼠狼的惨叫,吓得整晚睡不着。
翌日,俞承轩趁着天未亮回到行帐,天亮时命人打了好几桶水,沐浴三遍才出行帐。
上午,猎场。
“那汤泉宫只有先帝的淑娴皇贵妃去过一次,还是在极宠时给先皇生了六皇子,才得到的殊荣。眼下丽妃只是跳一支舞就享受到汤泉,可见皇上有多喜欢丽妃了。”
荣嫔抬高声音,语气羡慕,目光落在不远处俞承轩二人身上,余光瞥向柳丝丝。
“妾身倒觉得丽妃有些不懂事,皇后娘娘还未去过汤泉,怎叫她抢了先,太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回宫后非得亲自去请罪才行。”
这话明着说丽妃不分尊卑,实则暗贬,贵为皇后都没能去汤泉沐浴,反而让一嫔妃抢了先,真是无用。
且这话说的巧妙,若回宫了皇后拿此事针对丽妃,便是嫉妒丽妃抢在自己前头了。
柳丝丝眉眼冷凝,神色冷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反唇相讥:“只丽妃一人得宠,便有这么多人替她高兴,本宫真是欣慰。”
声音极冷,威严带着震慑。
换言之,得宠的是丽妃,又不是他们,他们高兴个什么劲儿。
“……娘娘说的是”
众人被噎了一嗓子,又不敢正面跟她刚上,只得压下风头。
“本宫乏了,扶本宫回去吧。”声音里的冷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将手搭在胧月胳膊上,慵懒尽显。
“恭送皇后娘娘。”众嫔妃起身行礼,柳丝丝视若无睹,抬手做手伞撑在额头前遮了日头,放眼环视四周。
众嫔妃半蹲半跪的保持行礼的姿势,她不走,又未让他们起来,他们便不敢起身。
嫔妃保持别扭的姿势,不出片刻便双腿酸软,腿肚子微微发颤。
柳丝丝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仍在行礼的嫔妃,看向胧月,淡淡道:“回去吧。”
“是!娘娘。”胧月心里那个暗爽,让你们乱说,娘娘不发威,当这后宫没人主子了?
待柳丝丝走了,嫔妃的宫女们纷纷上前搀扶人,有身体素质不好的,站都站不稳了,借着宫女的搀扶坐回椅子上,用手帕遮着面容。
宫人们不敢乱看,但那些皇室子弟和皇上都还在不远,出丑让他们撞见,真是丢死人了。
俞承轩将适才那一幕看在眼里,唇角勾了勾。
“皇上,臣妾够不到马背。”丽妃伸手去够马背上的马鞍,嫌弃马儿身上的味道,亦受不了在马背上颠簸,微微皱起眉头。
俞承轩只带了她一位嫔妃策马狩猎,旁人嫉妒的眼红呢,无论如何她都得把握机会,必须好好表现。
“够不到就先别去了,去那边和他们喝茶聊天,等朕打猎回来陪你烤肉。”柳丝丝走了,这戏再演下去也没观众。
丽妃有点懵,刚才还执意要带着自己呢,怎么忽然不需要了。她懵了:“啊?臣妾再努努力,能上去的。”她被叫来陪着,又被退回去,一来一回才多长时间啊,真回去了她的脸往哪儿搁。
“听话,朕先走了,回去吧。”俞承轩心情出奇的好,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儿吃痛,蹬起蹄子飞快地冲了出去。
丽妃站在原地,彻底傻眼,脸色青白交错,五光十色。她风中凌乱了,弱不禁风的身子晃了晃,脸蛋灰扑扑的,沙粒沾到丰润的唇上。
“娘娘,奴婢适才听说您走之后皇上就将丽妃赶回来了,丽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精彩极了。”胧月幸灾乐祸地吃瓜,哼,丽妃昨天神气的,这么快就打脸了吧。
柳丝丝好看的眉微挑,灵眸微转,语调懒散:“这事没完,且看着吧。”
“娘娘您当真不管管,您才是正宫娘娘。”
“管不完,看乏了。”她神色淡漠,懒懒散散的靠着软塌,任由下面的嫔妃怎么折腾,全然不放在心上。
“您可真……”真是个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丽妃没跟上俞承轩狩猎,只在台上和嫔妃姐妹东扯西扯,明褒暗贬地不是没有,但没人敢在明面上跟她刚。
俞承轩狩猎时看见一头大黑熊,来了兴致,不准人跟着,拉起弓箭追大黑熊追出了几里地,入了森林。
“皇上。”前方树榦跃下一人影,落在俞承轩前面,恭敬地行礼。
“有什么消息。”俞承轩收起弓箭,全然没了刚才兴致勃勃要打大黑熊的兴致,脸色严肃起来。
“回皇上,据树下这两日观察,那边的人混了进来,应该很快就会有动作,皇上您看需不需要加派守卫。”
皇宫守卫森严,刺客要想混进皇宫千难万难,若要刺杀,此次狩猎是最好的机会。
江瑾面色微寒,顷刻间气势冷戾:“不必。”
狩猎结束,众人收获颇多,黄昏时借着猎物举办了篝火晚会。
又到了各个嫔妃展示才艺环节,丽妃的拿手好戏冰嬉舞已经展现过一次了,这次换了戏曲,戏腔婉转,无需配乐便是一绝。
俞承轩看着丽妃,眼里却被没她,平静的面色下波涛暗涌,藏着杀意。
丽妃一曲唱完,娇羞的朝俞承轩抛个眉眼,迷的人七荤八素的:“臣妾献丑了。”
“还行。”俞承轩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声,周围有人发出低低的噗笑声,哈哈哈还行,可还行?
“朕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尽兴。”天色渐暗,再不回去他变身的事就要暴露了。
丽妃为了这一曲可练了好久,不甘心地缠着皇上:“皇上,臣妾给您研磨吧,臣妾不说话,只想陪着皇上。”
啧,好烦。
俞承轩眼底掠过不耐,无意间目光与柳丝丝对视,挺了挺凶膛,耐着性子说道:“朕知道你体贴,朕不忍心你劳累,明早朕去陪你用早膳。适才唱的不错,赏玉如意一对。”
语气随意的像在打赏戏班子的名角儿。
丽妃尴尬的恨不能烤架上烤的是自己,脸红的发烫,扯了扯嘴角坐了回去。
俞承轩刚回到行帐便变成小白猫,在行帐里等到外面安静下来,众人散去,夜色更深些才走向门口。
今儿个柳丝丝终于对他宠幸丽妃的事有了反应,他要去看看她是不是难受的睡不着!
刚走出行帐,就见安静的帷帐间涌出十几名黑衣人,而门口的御林军守卫都不省人事,显然昏了过去。
黑衣人在朝他的行帐逼近,他虽然变成小猫咪了,但肉身还在床上,倘若肉身被人刺杀了恐怕明天早上他变回去,也是性命堪忧。
早知道就不回行宫了。
“果亲王说了,杀了皇上的人,赏御林军统领一职!”
“控制其他嫔妃,跟我进去见狗皇帝。”
俞承轩身子一滑溜的无影无踪。
一路走来,行帐间和外面驻守的御林军都被不知名的东西迷晕了,挠也挠不醒,一时之间找不到帮手,他忽然想到一人。
“喵呜!喵呜!”
小白猫溜到皇后的行帐外,从门缝溜进去大声叫唤,幸好里面点着蜡烛,柳丝丝刚更衣要去歇息。
见到小白猫忽然跑进来,轻嗤一声:“每次都来去匆匆,你这渣猫。”
你才……算了。
现在不是讨论渣不渣的时候,俞承轩快步走到她身边,咬住她里衣的裤脚往外拽。
“你这小猫闹什么呢?”柳丝丝见他气冲冲的,弯腰要把它抱起来,不料小白猫咬了她一口,立马躲开。
柳丝丝好看的眉微凝,面色隐隐不悦:“又咬我。”
“快跟朕出来!”
俞承轩看了她两眼,朝外面走两步,见她没跟上来,又转头朝她叫了两声。
“喵呜!”
平时不是挺聪明,快跟朕出去啊,急死喵了。
柳丝丝见它急的原地打转,走两步回头看看自己,大胆猜测:“你想让我跟你出去?”
到了子时,跟它去哪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见小白猫点头了!
将信将疑的跟着猫出去,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地说不出来。
门口的守卫倒了,不远处的御林军也倒了,皇上的行帐那边还有不明人影晃动。
小白猫朝她叫了两声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刺杀?
柳丝丝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一念头,快步回到行帐里。
俞承轩飞奔回行帐,刺客已经到床边了,床上帷幔里躺着昏迷不醒的皇上,只是一具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