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陈玥睁大眼睛,见了鬼似的。
祁寒心头一动,故意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玥睁着楚楚可怜的美眸,“祁先生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祁寒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方才上车。
陈玥望着他离去的车尾,一阵惊疑不定。
像祁寒这种身份的人,为什么会问襄江墓地?捂着胸口的手指碰到凉润的玉坠,一道灵光闪过脑海,陈玥睁大眼睛。
墓地,玉坠,十年前……是那件事!
陈玥打定主意要成为祁寒的救命恩人,却不想一回头就看见抱臂而立的苏芩墨。
“墨墨,你怎么在外面?”方才想得太出神,这会儿陈玥的表情还有些不自然。
苏芩墨没说话,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玉坠。
“啊!你这是做什么?”陈玥脸上现出一丝慌乱,“为什么抢我的玉坠?”
“你的玉坠?”苏芩墨反问,“这明明是我妈妈的遗物,怎么成了你的东西?”
陈玥噎住,随即微笑道:“墨墨,我明白你刚被退婚心情不好,所以才会拿我撒气,我都理解的。”
苏芩墨看着她那副为了维持人设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心底冷笑,扭头就走了。
她就不相信,这一世没有了玉坠,陈玥还能骗了谁去!
夜里,苏芩墨躺在床上。
临死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陈玥对她彻头彻尾的欺骗令苏芩墨满腔怒火,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床给自己倒杯水喝。
路过陈玥门口时,她感到有什么不对,停下脚步。
透过门缝可以清晰地看见,陈玥手里拿着一条项链,对着镜子爱不释手地照。
苏芩墨认出,那是梵克雅宝的花朵系列,净价两百三十万。
陈玥可是父母双亡,才被苏贺承接回家抚养的。况且苏家虽然富贵,但家风并不奢侈,平时生活费也不过大几千,陈玥成绩不好,连奖学金都拿不到,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东西?
更何况,这是今年新款,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可无论她怎么想,都不记得陈玥戴过这个样式的项链。陈玥到底有多少秘密是瞒着她的?
苏芩墨躺在床上,越发气苦,为自己曾经的掏心掏肺不值。
这一世,她绝不允许过去的事情重演!
这么心绪起伏到半夜才睡着,苏芩墨起床都还懵懵的,洗漱换好衣服后,路过陈玥房门口,忽然想到些什么,眯起眼。
楼下,陈玥正在吃饭,看见苏芩墨时,不禁愣了一下。
她没有化妆,只是简单地扎了个丸子头,露出纤长的脖颈,连衣服都只是白衬衫配黑色长裤而已,却显得更有气质了,美得不染尘埃。
“墨墨,你可真好看。”陈玥压下眼底的嫉妒,强笑着称赞。
苏芩墨只是笑了笑,坐下来吃饭。
“苏叔叔怎么不下来,我拿点东西上去吧。”
“不用,”苏芩墨说,“他饿了自己会解决。”
陈玥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低下头。
就在这时,家政阿姨下楼了。
“大小姐,你的项链掉在地上了,”阿姨把鲜花项链放在桌上,笑道,“这么好看的东西,肯定不便宜,下次可要好好保管啊。”
刺啦——
陈玥手一抖,刀刃在餐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苏芩墨疑惑:“这不是我的呀,我记得妈妈也没有这个款式的项链,难道是爸爸买的?”
“不会是买给我的生日礼物吧?”苏芩墨顺势把项链收到口袋里,“真是,买这么贵的东西,回来我可要好好说说他。”
“不是的!”陈玥脱口而出。
不止是苏芩墨,连阿姨都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难道,这是你的?”苏芩墨正色起来,“我没给过你,那会是谁?”
“不是,我……”陈玥急得五内俱焚,却不敢露出马脚,“我怎么会有这么贵的东西呢,只是看着不像苏叔叔会买的风格。”
苏芩墨反问:“不是你的不是我的,除了我爸还能是谁买的?”
“这个……我就是问问,呵呵呵。”陈玥僵硬地干笑,心里却将苏芩墨骂了个狗血。
丢了项链,陈玥连饭都吃不下了,早早地出了门,正满腹心思地低头走着,身后却有车按了喇叭。
陈玥回头,惊讶道:“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