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心里挂怀,但是又不能当着徐淮的面前发作,只好将手里面的竹篮子放在了一旁,然后说道:“我…我是过来给你送点琵琶,天气热,吃了可以降下火…”
徐淮看玄烨的眼睛里面闪着莫名的微光,脸上还有点红润,大概是玄烨想歪了他跟袁绍堂之间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事情吧,不过也算了,他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徐淮已经对他没有感觉了,也不想做太多无谓的解释。
袁绍堂颇有主人翁的意识,盯着玄烨:“你送也送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吗?”
玄烨摇了摇头,心情低落:“没有,我走了。”
等到玄烨离开了之后,袁绍堂继续坐在了小板凳上给徐淮上药,还一边嘀咕着:“这个家伙怎么对你还没有死心,真是死缠烂打。”
徐淮回应:“估计是良心发现……”
袁绍堂瞪眼:“不准说话!乖乖的让我给你上药。”
徐淮:“……”真的是好霸道一个人,就只准他说话,不准别人说话。
等到袁绍堂给徐淮涂完了药,徐淮睁大了眼睛伸长脖子,充满渴望的看着玄烨送过来的又大又黄的大梨子。
话说夏天的水果就是多,在上学的时候徐淮没有什么机会吃水果,现在放假回来了,肯定是要大吃特吃。主要是他在学校里面穷啊……
袁绍堂却把玄烨送过来的大梨子给挪开了一点,撇了一眼给徐淮:“你有点骨气可以吗?前任送过来的东西你也吃?真是没有底气。”
“他不是我前任!”
他们还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呢,只是互相彼此喜欢过对方而已,连最基本的牵小手都没有过呢,这样算交往吗!?不算!
袁绍堂没有理他,而是走出了院子的大门,外面有很多小孩子在扔石子玩耍,袁绍堂就招呼了他们过来,然后将玄烨送过来的大梨子分给了他们吃。
“谢谢绍堂哥哥!~”小孩子们有吃的很高兴,还十分的嘴甜。
徐淮都不知道袁绍堂是什么时候跟这些小孩子打成一片的。
“不用客气,你们吃完了之后就把这空篮子送到玄烨家里去,知道吗?”
徐淮可怜巴巴的看着送到嘴边的水果没有了,一脸的沮丧。
袁绍堂揉了揉徐淮的脑袋,笑着说:“你要是想吃的话,我明天去给你买,咱们不吃他的。”
袁绍堂勇于承认了欧五,作为对徐淮的补偿,那几天吊椅一直都是徐淮在霸占着。
其实徐淮想说的是,这本来就是他家啊!为什么要经过袁绍堂的同意啊!真的是好过分!
但是徐淮答应过袁绍堂,给他编制出一个巨大的中国结还是得继续进行,于是今天的下午,徐淮在吊椅上编着中国结,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一些要领,知道应该要怎么编制了,不得不说,徐淮还真的是很有这方面的细胞。
他早知道就去考艺术生。
可是今天的下午天气不会很热,而且是在是太休闲了,徐淮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然午睡不是重点,重点是徐淮几百年没有做过梦,这次短短的午睡竟然做梦了。
而且这个梦一场的深刻,理由是——
徐淮梦见了儿时吃的老冰棍,就是那种推着小推车,后座箱摆着一个小冰箱的那种,这种冰棍有很多种味道,徐淮最喜欢吃的就是奶油味的。
可惜现在都基本上是找不到那种冰棍了,可能是太过怀念小时候的那种味道,徐淮日有所思,夜……不,日有所梦,就在梦中吸吮着冰棍。
但是奇怪的是,在梦中吸吮的是冰棍,但是含在嘴里面的时候怎么是暖暖的…而且还是软软的,这根本就不是冰棍的触感嘛…
甚至连甜味都没有…
吸吮着吸吮着的时候,徐淮觉得胸口很闷,有点呼吸不过来,于是他抢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徐淮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拍着小胸口,能呼吸到空气真好。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刚刚那个梦境有点真实,就是冰棍不像是冰棍…软软的暖暖的…那是什么东西…
徐淮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发现嘴唇还是湿漉漉的,难道是自己梦见吃的东西,所以流口水了…额,他不至于嘴馋到这个地步才对啊。
徐淮有点心虚的去看坐在一旁的袁绍堂,真不想让袁绍堂看见自己睡觉流口水的这个画面。
可袁绍堂正出神端着一个巨大的梨子…应该是梨子吧?因为梨子肉上染上了红彤彤的液体,这不是什么,那正是血啊。
袁绍堂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背刀子划破了一个口子,还一个劲的削皮。
这个画面……有点不适。
徐淮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袁绍堂低下头去继续削皮,他眼睛直勾勾的,脸颊泛红,显然是有点心不在焉,如果非得加多一次形容词,袁绍堂应该是有点心虚。
可是谁心虚到手划破了都不知道的啊!
徐淮担忧的喊了他两声:“袁绍堂!?袁绍堂你的手啊!”
袁绍堂好像是回魂了似的,转过头看着他,眼神有点慌乱,更加印证了徐淮的想法,袁绍堂好像是有点不在状态。
徐淮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手指…不会疼吗?”
袁绍堂低头一看,这才看见了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把锋利的小刀子给划了一口子,但他也没有慌张,只是眼神继续发直,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几秒钟之后才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声:“不、不要紧…”
这哪能没事啊,血都是哗哗的涌出来了,这绝对不是小口子!徐淮翻身下来吊椅,跑去屋里面哪来了止血贴跟红药水,帮袁绍堂仔细的处理伤口。
袁绍堂神情呆滞,也不说话,也没有喊一声痛,要知道划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处理伤口是会疼的,但是他也不叫唤一声,好像手指不是长在他身上似的。
徐淮好奇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袁绍堂的脸蛋红扑扑的,而且眼睛不太敢看着徐淮。
徐淮担心了起来,莫不然这个家伙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