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网吧离得不远,我连接手机接口,心中又嘟囔一边我是无神主义者,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给背了一遍。查询手机上面的通话定位,只留下空空的ip地址。
吴白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只让我给手机卡客服里打了一通电话。低声暗骂着这该死的人工服务过程,要是有紧急事件的发生,垃圾人工服务电话过程是第一个必备挨刀的。
索性的是,联系人里有一位学长,给他意思意思打了点儿钱给查到了地址,路洞口新安街上林路。
那不就是我住院时的地址。
“先不管这些,小芊,这么几年你就没有个正经工作么?”电话里面的学长疑惑,我哪里有心思跟他唠闲磕,准备挂掉电话,学长念出一溜串的数字来。
“什么?”
“电话号码,说是被什么改了号码之类,一大堆的乱码,要么对方是个计算机高手,要么就是出现bug。”
“持卡人是谁?学长我有急事。”
电话里面的学长在翻找这什么,接下来就是敲击键盘灯声音,“哦,找着了,叫什么苏黎的。看她个人信息,好像还是个学生,状态,休学期。”
我脑子炸开,那我见到的苏黎世真实得了?简单的核变化里面的学长刻扎了几句,我随后挂断电话,披上衣物,跑出去搭个出租车。
吴白拽着我的衣服:“你认识?”
“也不算是认识,就是见过她。就在我们先前待过的医院里面,那时候你还提醒我说不要让我去看来着。”我没有把苏黎上天台的事情跟吴白说,不知为何,我私心总是想隐瞒吴白有关于苏黎的事情。
我估计是跟医院有缘,实不相瞒,当初上大学填志愿的时候还认真的想了想职业,何以后要做什么。要不做个医生之类退休拿低保何退休资金,平平淡淡过一生。熟能料到的是我三番四次以病人的身份进入医院里。
病房的值班护士不是晚上的人,这护士年纪稍微有点儿大,她拦着我不让我继续往前。
“我找苏黎。”
“人不在这儿,还请回去。”
“我是来探病的。”
护士脸上的肉一层一层,灯光在她的头顶,把她的假睫毛拉的长长的,就跟那什么苍蝇腿一样。同我胡搅蛮缠片刻,就是不让我往里走也不让离开的。
医院的人不多,大多是忙着他们自己的事情,我此时闯过去也不好,帮吴白检查身体的时候随意与之攀谈。
“那个时候我确实在这里见她,就在这里左右。”
吴白拍打我的后背:“兴许是咱们来做的地方?”
我还是太过于相信自己,那时在天台上,苏黎迈出一只脚,随后想要跳楼是样子。我是不会看错她的。
我察觉自己在一处乌漆麻黑的地方,四周都是有着微弱的视线可以看一旁。
‘嗡——’是苍蝇煽动翅膀的声音,煽动一旁的空气,你说这个时候何季节,苍蝇不直接好好躲着,反而来这一处飞来寻找食物么?
“我有好多的话想说,可他们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我察觉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已经冒出来,心下一寒:“是谁?是你打电话向我求救的么?”
以前,我总是扮演者一个滥好人的角色。
或者是说,被孤立的我,只能扮演一个胆小且自闭,但是对外人而言确是一盒滥好人的角色。根据我以往的‘摊上事儿’的做法,我低下头来见着地面上的血脚印。
她的手腕还流着血,原本的墨玉镯子却已经没有。
我心中大骇,一时间竟然也不觉得恐怖,“你,是不是死了?”我张着嘴做一个哑语状,只用唇语发问,黑暗中盯着苏黎的脸,她黑洞洞的眼窝让我全身如同陷入冰窖,但是更多的则是恼怒与气愤。
身上被人紧紧搂着,吴白睡眠浅,他见我醒来立刻抓着我的手腕:“又做噩梦了?”
噩梦,美梦,结果不都是梦么?
我望着吴白,主动抓住吴白的肩膀,抬起头朝着吴白的额头撞去。疼痛使我清醒,两个人互相疼痛起来那就可以互相清醒:“我们怕是来迟了。”
“我让护士帮忙查了信息,只查到以为你说的苏黎的人,长期以往的心里癔症,在未有监护人的状况下割了手腕。医院接来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我记得那个女孩子还同我笑,何三姑说什么印堂发黑,我那时确实瞧见了印堂发黑之人。当时还提醒她来着让她小心些。
我张张嘴,压着嗓子:“她还跟我打求救的电话。”
我越来越觉得何三姑所说的话是对的,又觉得是否是因为自己的体质,把苏黎这样子的‘活死人’引了过来。若是我那个时候有这个警醒,会不会不是这个样子了?
我愈发的在意这件事情,却疏忽了吴白的情绪状况,他的安慰对于我来说却不在是镇定剂,有些时候,受的伤不能感同身受就最好不要去安慰他人。
在我还未察吴白的变化时,消失了半个月的老道士带着小宝登门拜访。一见着我与吴白就拧着眉毛,倒是小宝那孩子肚子饿的咕咕叫。
“师傅进来坐。”
老头儿哼哼几声,观察一下四周,最后打量着我:“你又梦见鬼压床了?”
我把何三姑讲的话跟他说说,老头儿冷笑几声:“就你们也信。”
那不是你给的地址,能不让人相信?
老头儿盯着吴白:“你们得来的东西呢?”
“石莲花?我放在了师傅家中,因为随身携带是在不方便,避免再有别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放师傅家里了。”
小宝‘啊呀’一声,我耸肩,怕是石莲花也是个什么烫手山芋。看老倒是怒着让吴白立即取回来的样子想笑,又想着做梦之时见到的场景,笑不出来。
老头儿盯着我,我笑:“有什么话就说,都认识这么久,不虚。”知道这老道士把自己徒弟支开,怕是有什么话相同我说。
果不其然,“先前给你的护身符呢?”
我摸摸脖子,护身符早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估计是我心中有魔,这护身符镇不住。
老道士心下一沉,低声长叹:“要是你在如此的话,吴白跟在你身边,怕是也活不长久。”我感觉心口揪起,闷闷的,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