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瑾!”我惊呼一声,直接被他被抱了起来,站在窗口的位置,外面的风立即吹拂过我的鬓发,冷冽的穿过一条条的细缝,一路到发顶的位置,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阿乐,跟我走吧!”季怀瑾低声说这话,门外却开始传来了询问的声音,因为我刚才的那一句喊叫声很大,大的外面一直害怕我出意外的婢女轻而易举的就听见了动静。
我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就看见周围的景色一变,随即整个人都朝着下面不断的下垂,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双臂紧紧的勾着眼前人的脖颈,听着自己用着全身力气在跳动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身形跟着对方的动作,来回的上下起伏着,随即停留在了一个低矮的位置,外面熙熙攘攘的全部都是声音,季怀瑾并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抱着我继续的朝着前方的位置奔跑着。
我能够听见季怀瑾渐渐开始变得十分粗犷的喘息声,他本来就抱着我一个我,再加上要不断的奔跑,消耗的体力太快,快得让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周围的景色渐渐的变化着,很快我就看见了当时我差一点就抓住的地方,离着城门最近的地方,明明刚才还离得那么近,但是突然直接就又离得那么远,远的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季怀瑾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一群人抢在了他的前面,死死的将城门的位置重叠的覆盖着,就等着他自投罗网般的撞上去了。
“怀瑾……”我轻声叫喊着他的名字,只需要这么一喊,就耗去了所有的精力一样,我无力的依靠在他的胸膛位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开口,“带我……带我回家好吗?”
“回家?”季怀瑾一直冷然的眼,竟是满含泪水,深深的看着我的脸庞,随即勾起一抹笑来,“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他重新一把将我抱在怀中,步伐缓慢有坚定的朝着小巷子里面走着,每一步都像是用进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迎着快要被遮掩住的月色,一脚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我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突然不受控制的开口说话,大概这就是当时已经发生过的时候吧!
其实我早就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所以才会顺着记忆中的顺利进行下去。
这条巷子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很黑,一踏进去就像是走进了黑暗之中,根本就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见了一样,但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相信季怀瑾能够成功的带着我找到那条回家的道路。
上次,他就是拉着我的手,在小巷中来回的曲折奔跑着,熟练的躲开了黑暗中的所有能够伤害到我的东西,我们会走进一个微微看得上光明的院子,那里就是我们的家。
怕是许久没有来了,一接触到床褥的时候,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已经受了潮,很快就浸湿了我的衣裳,和身上的衣服里面,这床褥就像是垃圾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季怀瑾在角落的位置捧着一个小小的灯走了过来,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微微的发着光芒,没晃动一样就让我觉得提心吊胆的,我害怕它会突然的熄灭掉。
“幸好,之前还在角落的位置藏了一个小灯,阿乐最怕黑了。”季怀瑾的脸在昏黄的烛火下若影若现,都说他的脸冷,可我却觉得他比他手中的烛火都还要炙热,能够轻易的点燃任何的东西。
小小的床榻上面,我就这样和季怀瑾两人面对面的看着中间的烛火,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带着,就像是在享受着最后的安宁时光一样。
“怀瑾。”大概是忍不住心中的那点悲戚,我总觉得这样的结束,不是我的性格。
季怀瑾抬头,耳后的发没有阻拦的散在了额头,从下往上的看着我,满目的炙热的让我心中猛地滚烫。
我刚准备说点自己知道的事情时候,却发现自己又突然之间控制不住了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见自己伸出手将手镯给取了下来,低声道:“这是你送给我的, 只可惜现在我并没有任何的资格戴上它了。”
隔着烛火,手镯上面的图案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以前我都没有什么机会好好仔细看起来,现在总算是能够看明白了,原来将它换一个方向来看,竟然是一颗合欢树下,有两个小人,他们紧紧的牵着钱,寄语永不分离。
“你有,除了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其她的人能够佩戴它!”季怀瑾满脸皆是恳求,眼中的泪水仿佛随时都能够掉落下去一样,他嘴角的笑很是勉强,膝盖上的手指紧紧攥住在了衣角上。
然而他的恳求却没有的任何的怜悯,得到的只是我的怒斥,我猛地起身,挥手将手镯直接朝着地上的位置扔下去。
“季怀瑾!你就不能明白一点吗?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格,我不是你的妻子,并且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就算是我当时自缢成功了,我也一样是别人的妻子!我根本就配不上!”
季怀瑾猛地起身,跪扒在地上的位置,双手不断的在地上寻找着,他将自己的骄傲和自尊丢弃在了一旁,就只是为了找寻到只镯子而已,我看着这样的季怀瑾,忍不住的就觉得心口的位置疼的猛的收缩。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谁人见了不会夸赞一句的,怎么可能够就这样跪趴在地上,至自己的骄傲不顾。
“季怀瑾!你疯了吗?”我奔溃的大哭出声,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刚准备伸手去将人给拉扯起来的时候,就听到季怀瑾满心欢喜的声音传来。
“阿乐,我找到了!”
他激动的重新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伸手将手镯套上了我的手腕上,这一次的我完全就没有拒绝的意思,也许这个冯满乐也是知道的,季怀瑾的决定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改变的。
手腕因为不经意的用力变得绯红,季怀瑾顿时捧起了手腕,轻轻的在上面吹拂着,像是这样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上面的疼痛吹走一样,傻的有些可爱。
“怀瑾。”我忍耐不住的直接扑进了季怀瑾的怀抱里面,感受着他的体温,瞬间有了勇气和希望。
我突然猛地抬头,问道:“怀瑾,你的长乐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