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月被他的眼神吓到,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甜品吗?
“嗯嗯,那个甜品店打折……”
“不可能,你去那里根本不顺路。到底遇到谁了?”
林星月被殷止弋的一双鹰眼盯着都出了冷汗。
“就,就是一个大叔,可能是你的亲戚,和你有点像,四十多岁左右。”
立刻招供。
殷止弋瞬间起身,连鞋都没有穿就往外面跑去,一脸急切,这是林星月从来没有见过的殷止弋。
那个人,到底是谁?
于是,没有找到人的殷止弋黑着脸听林星月招供所有的经过。
“菜,他都尝过了?”
“嗯。”
殷止弋拿起饭盒打开,一样菜一样菜的吃起来,毫不挑剔,吃完之后,又打开那盒奶糕吃完。
陈宥嘉在目瞪口呆的林星月身后,幽幽的说:“这就是爱啊。”
一个卫生纸团飞过来把他砸得嗷嗷叫。
“父爱!我是说父爱!”
那个大叔的是殷止弋的父亲殷纪林?驰骋商界二十年的商界大佬?
殷止弋默默的看着那张纸条,不说话。
神色一会凄然,一会冰冷。
“陈医生,他不会要需要去看脑科了吧。”
林星月瞟了一眼殷止弋和陈宥嘉咬耳朵。
陈宥嘉瞟了她一眼,说:“殷止弋这是终于唤回了他冰冻多年的亲情,解冻需要时间,你不知道释放技能的前期需要热身吗?”
“陈宥嘉!”冷如冰霜的声音传来。
林星月赶紧告辞回家。
晚上她躺在床上想起殷止弋那张总是冷漠的脸居然会露出那样的孺慕之情,觉得不可思议。
月光洒进房间。
林星月拿起那串手链在灯光下凝眸看着,放在枕头下,沉沉睡去。
这天林星月又拿着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饭盒去给殷止弋送饭。
陈宥嘉悄悄告诉她,殷止弋最近可能只想吃那几道菜。
到了医院,殷止弋一身浅蓝色病号服,坐在书桌前正在看电脑。他神情专注,头发应该刚洗过,现在还有些湿。
林星月轻轻的走进去。
“你来了?”殷止弋抬眼瞟了她一眼。
“嗯。”林星月把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看了一眼电脑,又看了一眼饭盒,合上笔记本,拿过饭盒开始吃。
林星月觉得,每次殷止弋看到这些饭菜,眼神都会变得柔软。
“你是在心里说我坏话吗?”冷不丁的听殷止弋的声音响起。
林星月赶紧摇头,她呵呵的笑着说:“看您说的,我只是在发呆而已。”
她冤枉啊。
她为了缓解尴尬,四处打量一眼。
今天陈宥嘉怎么不在,他不是一直都喜欢赖在这里偷懒吗?难道被医院领导发现他消极怠工抓出去处罚了?
“你是在心里骂我吗?”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冒出来。
“啊!”林星月这回真的是吓一跳。
说曹操曹操到。
陈宥嘉却不同于以往,黑着一张脸,满脸怨毒的看着她。
林星月嘴巴一抽,有点心虚。不会吧,难道陈宥嘉真的有读心术?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凶狠的看着她吧。这是有多大仇,看起来像她欠了他五千万似的。
“陈医生,中午好啊。”林星月吞了口口水,
陈宥嘉阴阴的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哪件事?”林星月慌乱道:“我可没有向你主任告状,说你在殷止弋房间里偷懒。”
陈宥嘉一愣,脸更黑了。
“你觉得我是在这里偷懒?智障,我是在观察病人。而且这个医院的护士和女医生都对他虎视眈眈,为确保他的生命安全,我一直坚守岗位,不离不弃……”
“我不需要。”殷止弋头也不回的补刀。
林星月无奈的挑眉,努力忍住笑意。
陈宥嘉对她一瞪眼。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你是不是把我的标本偷了?”
“标本?”林星月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没有啊。”
“别装蒜!不是你还有谁?!你肯定是嫉恨我比你聪明比你帅,所以你面对止弋自惭形秽,就对我心怀恨意,偷了我心爱的标本。”
“那是我求了隔壁科室半年的双头胚胎,我还请他们吃了三顿海底捞才换来的。”陈宥嘉今天一打开冰箱就疯了,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他的宝贝。
林星月满头黑线的吸收着这句话的信息量。
嫉妒他比她聪明就算了,怎么还比她帅?他们性别不同吧……
“她不会动你的冰箱,自从你给她吃了香蕉之后,她连你的凳子都不想坐。”殷止弋觉得耳边有一千只苍蝇。
“林星月,拿着你的饭盒,回家。”他现在想要耳边清净一下。
“不行,我不管。止弋,你要帮我,我的心肝宝贝不见了,找不到的话我寝食难安。”陈宥嘉像个女人似的对殷止弋撒娇。
林星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男人确定不是殷止弋的好姐妹?也太拿什么了吧……
“你那一整个冰箱都是你的心肝宝贝。”殷止弋面不改色继续敲键盘,似乎对陈宥嘉这模样司空见惯。
“不,这是我最新的,是我在手术室门外等了两个小时,亲手进行冷藏,药物浸泡,花了一个星期制作,还购买了德国玻璃药罐才做成的。”
“花了我这么多心血,我还没有来得及拍下来发朋友圈。”陈宥嘉可怜兮兮的带着哭腔。
感觉在说一个刚买回来的新款游戏机被熊孩子抢走了。
双头胚胎这种东西听上去比PSP厉害多了,然而林星月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总之我没拿,你到底想怎样。”陈宥嘉耍赖了。
“你只要陪我找到,就算洗刷了你的冤屈,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林星月拿起饭盒就准备拔腿开溜。
陈宥嘉眼疾手快,抱住林星月的腿就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