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月一脸尴尬,裙子已经遮不住露出的打底裤了。
“够了!你们都给我松手。”殷止弋一侧头就看见陈宥嘉的脑袋在林星月的裙子底下。
嗯,裙子的正底下。
他的脸黑得像锅底。
陈宥嘉和林星月消停下来,林星月立刻整理自己的裙子,顺带瞪了陈宥嘉一眼。
“你的东西丢了为什么找我,你报警啊!”
“不行,那,那个标本是瞒着实验室做的,院里不许私自做标本。我又不是实验室的科员。”
“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两人眼看又要闹起来。
殷止弋冷眼一瞪:“都住嘴。”
“昨天半夜的时候,我听见走廊里面有响动,斜对面就是你的办公室。你的冰箱不是在那里吗?”殷止弋不动声色道。
陈宥嘉眼珠一转,也就是说半夜有人偷拿了标本?
林星月深吸一口气,正为自己洗脱嫌疑高兴的时候,忽然见陈宥嘉的目光正紧落在她身上。
林星月一下瞪大眼睛,连忙撇清,“我都是白天来看殷总的。”
“殷止弋,借你的蠢女人用一下!”
于是,可怜的林星月在陈宥嘉的威逼利诱下,半夜趴在他的办公室里的床下捉拿小偷。
至于为什么要趴在床下。陈宥嘉说这是他看电视剧学来的。
执法办案都这么干,林星月额头一脸黑线。
可现在,夜半时分,待在陈宥嘉堆满各种标本的办公室里,她觉得这里透着一股阴森诡异。
“咚,咚,咚。”脚步声忽然响起。
林星月的心跳加速,她害怕的扯住陈宥嘉的手臂。
陈宥嘉蔑视的盯着林星月,觉得又有一项技能可以碾压林星月了,作为看着尸体长大,不,成长的医学高材生,一直信奉无神论。
并且,偷标本者,死!
门忽然打开,有人进来。
林星月已经吓得牙齿打颤,别人不信这些玩意,她可不得不怕,她不也是借尸还魂吗?
“嘭。”冰箱已经被拉开。
陈宥嘉已经等不及立刻从床底下爬出来大叫。
“小偷!我抓到你了,快把我的标本还给我!”幽幽的光下,隐约依稀的看见一个女人诧异的转身。
在冰箱的灯光笼罩下,那张脸一时透着几分惨白诡异。
“啊!!!!!”陈宥嘉尖叫着退后,直到撞上了床。
林星月冷冷一笑,嘴唇勾起。岿然不动。
“御泥房第37号,植物清洁面膜新款。幸会幸会。”绿脸继续咯咯的笑:“我还加了一点叶绿素,还有我自制的蔬菜膏,同好要的话,八五折。”
陈宥嘉惊恐的看着林星月和绿脸怪交谈,此时此刻他不禁暗暗同意那句话。
不要瞧不起女人,很可能下一秒她们就不是人。
“啪”的一声灯开了。
殷止弋此时双手抱臂,冷着脸倚靠在房门边,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三个人。
“你昨晚想潜入我的房间做什么?”他的目光落在绿脸女人上。
“啊!止弋,我喜欢你,我想要做你的妻子!”
林星月一愣,看着绿脸怪如风一样热情的向殷止弋扑过去。
殷止弋则一个闪身躲开。
“别碰我,你到底为什么要偷陈宥嘉的标本?”
绿脸女人咯咯一笑,揭下面膜。
“戴娜博士!”陈宥嘉一头黑线。这个女医生总是时不时的找借口来止弋的病房。还巧立名目给殷止弋做各种检查,例如口腔、心脏、各种检查等等。
殷止弋从此以后把她列为拒绝来往名单,并且医院已经表示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殷止弋面前。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这位貌美如花,智商过百的美女医学博士偏偏就喜欢上殷止弋。
陈宥嘉不得不按压住心底的嫉妒。
毕竟他刚来医院的时候,由于年少无知,也暗恋过这位美丽的女博士。
“标本,你是说那个可笑的双头胚胎,是陈医生你的吗?我以为是实习生的作品,毕竟这个手法有些不成熟。”戴娜貌似一脸懵懂的说道。
陈宥嘉此时隐忍着,眉梢不停的跳动,咬牙切齿道,“那是我做的。而且我可是用了最先进的方法处理的胚胎。栩栩如生,完美的结合了医学艺术和造型美学。”
这话,林星月听着不知为何总想笑。
殷止弋不耐烦的打断他,对戴娜道,“把标本还给他,相信戴娜小姐不希望院长插手这件事。”
戴娜朝殷止弋一个飞吻,甜腻腻的说,“那标本我已经重新做了,里面还有我和你的身体的一部分,祝福着我们长长久久。”
林星月惊呆了,身体的一部分?
“胡扯什么。”殷止弋脸色又发青,仿佛是猜到林星月在想什么,瞪了她一眼。
林星月讪笑着收目光。
陈宥嘉抽着脸,发出怪异的声调,“你说什么,你把我的宝宝怎么了?”
戴娜微微一笑,“它现在不是你的宝宝,是我的宝宝。哦,不,那是我和止弋的宝宝。”
这话一出,顿时振聋发聩。
夜已深,这里忽然变得更加安静。
“你们自己解决。”殷止弋瞟了一眼戴娜,按着太阳穴一脸无奈。
戴娜却更加兴奋,“我就知道,你也很喜欢它。我们的宝宝,你是爸爸,我是妈妈。”
陈宥嘉不可置信的盯着殷止弋。
“殷止弋,我要听你解释!”
林星月无奈的摸着头,她一直很怀疑陈宥嘉的那些奖项是怎么得的?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很幼稚。
感受到殷止弋不满的目光,陈宥嘉立刻安静下来,委屈的吸吸鼻子,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殷止弋转过头对一脸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戴娜说:“戴娜医生,标本,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跟着戴娜上楼去她的办公室。楼道黑漆漆的,只有安全通道标志散发的绿光,此时幽幽的洒下。
“戴娜博士,我们为什么不坐电梯?”林星月觉得半夜走在走医院的楼梯里,本来就有些瘆人。更何况还不开灯。楼道里不是声控灯吗?怎么也没反应?
戴娜哼了一声:“御泥坊的同好,电梯里的摄像头你以为是摆设吗?”
“我们那只变态院长说不定就坐在控制室里面监视着一切,所以我们只能摸黑前进,这样他最多只会看到黑影,看不到脸,就算认出我的身姿也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