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蓦刚到公司,秘书就迎上来,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外套,快步跟上去,小声说道:“宋小姐和她的老公在会议室等您一天了。”
沈蓦皱皱眉头,冷声问道:“她老公?”
知道这几天沈蓦为了洛白缨的事情已经好几天没能好好休息过了,秘书像是深思熟虑经历了一番心理建设才小声说道:“无非是为您之前收购他公司的事情…… ……”
话没说完,秘书从手包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宋小姐的老公硬塞给我的,现在交给您处置…… ……”
看样子,是厚厚一沓钱,沈蓦冷笑一声,这宋思语也真的是大手笔,对一个秘书都这么狠得下心,只是这点钱,沈氏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沈蓦接过信封,对秘书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说道:“你做得很好。”
得到沈蓦这句话,秘书比拿到钱还开心,讲真的,宋思语给的这些钱她也还真瞧不上。
虽说沈蓦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冷面霸道,但对下属也真是没得说,沈氏员工的薪资待遇在行业内都是数得上的。
会议室内,一个身材瘦削,长发披肩的女人焦急地走来走去,是宋思语,她眼下乌青一片,只是化了一个淡妆,却难掩满脸的憔悴,显然是昨天没能睡好觉。
她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冲他埋怨说:“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只会坐在这叹气吗?”
那男人听出她话里嫌弃的意思,冷哼一声:“还不都是你作的,你偏偏去招惹沈蓦的女人,沈蓦是我们能得罪起的吗?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求他原谅我们。”
他不提沈蓦倒还好,突然提起来只让宋思语更多了些伤春悲秋的意思。
眼前这个遇事只会逃避和埋怨的中年男子是自己丈夫,比自己大了整整十四岁,而沈蓦,让自己丈夫闻风丧胆的沈蓦,是自己曾经的有婚约的男人,却偏偏!被那个贱人抢走了!
想到这,宋思语也不想搭话,她乖乖坐在一边,掏出包里的镜子和口红补补妆,又见沈蓦,她不能让他轻瞧了自己。
丈夫倒也对她跟沈蓦曾经的恋人关系略有耳闻,不然今天也不会硬拉着她来道歉,道歉是真,可是希望沈蓦看在曾经的情谊上放自己一马才是最重要的。
他已达到中年,早些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也累了,这几年生意不好做,公司也每况愈下,最后该赔的赔该卖的卖,也就剩一个小公司,却还被自己的老婆丢了出去,他怎么不气。
两人是半路夫妻,早些年决定在一起也只是各自权衡以后做出的决定,如今现在更是各怀鬼胎。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一串坚定有力的步伐,听到开门声,中年男子腾地站起身来,上前一步,伸出手笑眯眯向沈蓦问好:“沈总您好,我是马友德,宋思语的丈夫。”
沈蓦看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也伸出手象征性地碰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坐在一边的宋思语。
宋思语早就注意到沈蓦已经进来,连自己丈夫一副恭恭敬敬的下人嘴脸也看得一清二楚,她站起身冷哼一声,挑衅地看一一眼沈蓦,才慢条斯理地把东西收进包包里。
这几天因着洛白缨失踪的事情,沈蓦脾气本就很暴躁,他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把那厚厚的信封甩在宋思语面前。
宋思语显然被吓了一跳,她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向沈蓦:“沈蓦,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脸问我?”沈蓦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只觉得可笑,接着冷声问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把白缨藏到那里去了。”
看沈蓦的样子是真的生气了,宋思语这才知道害怕,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她太知道沈蓦的本事,她根本没办法跟洛白缨斗。
想到这,宋思语胡乱用手抹了一把脸,她抬起头,也不顾自己脸上有多可笑,急忙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上次…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骂她,对不起,对不起。”
宋思语说到最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看她不像在撒谎的样子,反而是沈蓦有些心烦,到底是谁绑走了洛白缨?
看沈蓦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马友德也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了,眼下洛白缨的失踪,跟宋思语逃不开关系,如果找不到洛白缨,沈蓦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宋思语的。
想到这,马友德走上前一步,轻声说:“沈总,沈太太失踪的事情,我们也有不对,您放心我一定托人去找,尽快把沈太太安然带回来”
后面还说了什么,宋思语已经听不见了,她只看到自己的丈夫一脸谄媚围在什么旁边。
是啊,本来在沈蓦旁边享乐的沈太太应该是自己才对。想到这,宋思语不禁苦笑出来,她才知道,原来自打她离开沈蓦,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看到宋思语还在原地发呆,马友德过去拉着她走到什么旁边:“如果迟迟找不到沈太太,那贱内也任由沈总处理。”
听他这么说,沈蓦只觉得好笑,他冷哼一声:“你以为宋思语算什么东西?”
这话让马友德和宋思语脸上都挂不住了,厚脸皮肉马友德,也是干笑了一声,接着附和道:“沈总说的是,沈总说的是,那那我们也不打扰了。”
宋思语倒也没想到沈蓦竟然当着二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沈蓦,仿佛要把他生吞。
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马友德赶紧把她拉出会议室,依然是点头哈腰离开。刚出来没几步,宋思语一把推开马友德,极力压低了声音:“马友德,你还是个男人吗?
马友德没说话,只是面色铁青,冷声说:“你知道如果洛白缨找不到,那我们两个是什么下场吗?”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如果洛白缨出事,他们夫妻两个就完蛋了。只是现在的宋思语已经破罐子破摔,她冷笑着看一眼马友德,一字一顿说:“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