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故意的,我早就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存在,我知道他很优秀,比汤庆他更加努力地在修炼,他从来都没有怪我,怪我不要他……相反的。”
“哦我知道了。”白衣狠狠的甩开了白泽,虽然心里不解恨,但她有更加泄恨的方式。
在白神和此时的鲤凰面前,白泽部族哪怕举族一起上来,最后也只是落得个族灭的下场。
匆忙赶来的锦麒锦麟,顺手捞上了莫不是,人才落地,就看到了重伤倒地的白泽。
三个人都是没有做声,继而朝着锦鲤看去,都是微微地吃了一惊。
“那是——”
锦鲤?
白神无声无息地走来,几人扭头看见,又是吓了一跳,“你是……白神?”
白衣点头,“模样还是没变的吧,只是回到了本来该有的模样罢了。”
一个银色,一个浅金,“你两原来是这么富贵的风格么?”
“这……”
可富贵这个词,他们总觉得用在这两位身上不合适,“大概就是,华贵?”
“华——不,应该说,很神圣。”锦麒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妹,然后苦笑了一下,“白泽怎么了。”
白衣双手抄袖,连着身高好像都微微高了些,速来喜欢端着姿态的她,此时的状态,更加的让人觉得难亲近,高冷,睥睨众生之相。
“这就是从神界下来的孩子,长大后的样子么?”
听到这句话,在一旁施法的固法的清图突然出声,“神界也养不出这样的孩子。”
众人再是吓一跳,锦麒和锦麟齐齐地询问,“你谁啊。”
“桃溪,少皇主。”
扑通——
莫不是直接给跪了下来,这不是仙人,这是真真正正的神啊,牙齿打着颤地就要说些尊敬啊敬仰啊之类的话,白衣将人拉了起来,“没工夫跟你寒暄的,起来吧。”
“您,您认识少皇主。”
白衣挑眉,“咦,我以为这件事人尽皆知了呢。”
锦麒锦麟更是过分,“少皇主几日不见,怎么看着憔悴不少,是不是因为桃溪出叛徒的缘故?”
阵法狠狠地哆嗦了一下,白衣瞟了锦麟一眼,没有说话。
清图稳了稳心神,深呼吸道,“我是你们师伯。”
“是是是,师伯,桃溪出叛徒了,你查到是谁了么。您的小师侄,锦鲤,可是要被害惨了。”
清图又是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阵法狠狠地震荡了一下,白衣趁势接过阵法掌控权,凉冰冰地说了句,“这阵法要是崩了,里头的人也可以交代在此处了,你们是来帮锦鲤的还是来帮白泽的。”
她这话,又好像突然激发了白泽部族的勇气,一个个凑到阵法跟前,“滚!”
灵炁罡风从白衣周身卷向白族众兽,把他们掀飞老远,锦鲤眸子动了动,看了眼踉跄着起来的白泽。
再次加大了灵炁的输送,桃花已经没了原先的花朵样子,只是几个圆形的血珠子一样的东西在她灼热的灵炁之中转动,然后渐渐的交融。
这是锦麒和锦麟第一次看到锦鲤如此认真地用夺天之息炼器。
有了刚才白泽部众的不怀好意,此时兄弟两人已经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白泽不甘心地看着阵法周围的众人,突然仰头发出了一声兽吼。
“杀了吧,就杀了吧。”白衣整张脸贴在阵法外头,对着锦鲤,碎碎念着,“汤庆你就不让我杀,杀了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
锦鲤叹气,自顾自施法锤炼她的新神器,“啊,鲤凰大人啊……留着干什么呢?”
白衣情绪看起来十分的燥,她扭动了一下脖子,闭上眼睛冷静了片刻后,再抬眼的时候,眸子里的金色光华消失不见,浅金如日光的头发,迅速变短到齐腰,整个人的光都在收敛起来。
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瞄了眼白泽,“啧,也是,何必呢,你也活不久了,等你死了,你瑞角的力量给了黑泽,我杀了黑泽不就好了。这样兽潮也没了,碍眼的也没了,瑞角我也收回了,一举三得,天下白泽,就该孤苦伶仃,不该有部族,这样才能真的心怀天下。”
锦鲤在结界里头点了点头,四滴血珠子两两融合,只剩下了一对,还在滋滋冒着血雾,只差最后一步,“白衣,我的玉昆呢?”
“奥。”闻言,白衣昂头,伸展双臂,张开嘴,一股雾白之气从她口中钻出来,钻的十分困难。
最后好像是用小手撑了撑,才从白衣嘴里挤出来。
锦鲤瞪大了眸子,看着玉昆,“你怎么变胖了。”
“啾。”
白色雾气凝聚成的玉昆,摇着身体,手耷拉着晃动,好似在撒娇一样。
“进来。”
锦鲤声落,白雾小人一下子扎进结界朝着此时贴合在一起的一对血珠子钻了进去。
“是不是错觉,我听到了那小雾人好像尖叫了一声。”锦麟疑惑。
锦麒屏息凝神,没有答话。
若说危险,其实现在才是最为危险的时候。
钻入血珠里面的玉昆,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翻涌而来的灵炁开始滋润它这几段时间来的耗损。
它虽然胖了,那是虚胖,眼下灵炁进入它灵体里,排空杂质之后,瞬间缩小了一圈。
腹内空空,一团灵炁过来,玉昆大口一张,吞下去,肚子鼓起来的时候,形体也不再是一团雾气。
血珠之内的变化,外面的人自然看不到,可是锦鲤有些吃力的神色和频繁做出的低头扭动脖子的小动作,让两个师兄都心揪了一下。
“怎么回事这是。”
“师妹这么庞大的周天灵炁,不够喂她自己锻造出来的神器的?”
白衣严肃地对着两位师兄道,“师兄,你们二人合力维持阵法,清图,助我。”
清图点了点头,随手甩了个更大的结界,直接把不相干的玩意儿隔绝了出去。
清图白衣一起进入压境阵法之内,两人对视一样,手中变幻术印,齐齐默念,“夺天之息。”
这等场面,在一旁的莫不是眼里,已经不是光用震撼就能够形容的心境了。
神息纵然被死死地阻隔在压境阵法之内,“锦鲤,只有十息,阵法要碎了。”
锦鲤抬头看了看大阵上空,“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