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烈火,我们回去看看脸子的紧张如何了。”
高睿将手中剩下半截的雪茄熄灭递给龙烈火,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好的高总。”
龙烈火接过雪茄将其放在盒子里面,然后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脸子,怎么样了?”
高睿走进屋子,看着地上已经昏过去的杜鹃问道。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了,不过这娘们儿还真有骨气,在我们动手的时候楞是一声没吭,如果抛开立场的角度我还是很佩服她的。”
王敛一边清洗着手下的鲜血,一边说道。
“是啊,如果我们也拥有与她相同遭遇的话,绝对不会有她的坚强和韧劲儿……
要怪只能怀世事无常,我们也只是滚滚红尘当中的受害者而已,想要与命运抗争的人最终都会伤痕累累,但同时他们也是真正的勇士……”
高睿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如同熟睡过去的杜鹃,用一种复杂的情绪说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每个人从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伊始,其实目的就是为了和生活互相争斗一辈子,要是将社会比作江湖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错误,只不过没有那么的快意恩仇,多了些腌臜的勾心斗角而已。
“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希望她能够不再活得这么累,最好变成天上的一颗繁星,为心爱的人照亮黑暗中的路。”
根据量子力学的平行宇宙学说和多维空间理论,在人生中茫茫无数纵横交错的抉择路口当中,总有一条路,让我们在生命中的每一个节点时刻都获得了幸福。在每一刻骨铭心的选择里,总有一个你选择对了路;总有一个你,在另一个平行宇宙或者高维空间里,终生幸福。
“唉,有时候你也不必硬撑的,无论出了什么事情,还有我们在你身边呢……”
趁着这会儿没有外人,王敛也是忍不住心疼的说道。
现在的王敛已经不再是当初只知道打架的小屁孩了,单单从高睿刚才的背影中就能看出来很多东西,为了事业和在乎的人他的肩膀上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了,就这样负重前行的带着几千名员工,无数户家庭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着。
站在发小的角度来说,王敛真的希望他能够歇一歇,不要再这么累。毕竟余生很长,不必慌张。
“五岁的时候,你可以为了捕捉一只蝴蝶而跑到一公里外的田野,十岁的时候,你可以为了一个冰激凌跑遍大街小巷的商店,十七岁的时候,你可以为喜欢的人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二十七岁的时候,你可以只为生活而随随便便的找个人过一辈子。因为我们越来越懒了,甚至懒得去爱。”
高睿看着天上流动写意的白云,大脑的某一根神经被深深的触动了。
以前我以为那句话很重要,因为我相信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想,其实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区别。有些事情是会变的,我一直以为自己赢了,直到有一天我看着镜子才知道我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间里,我最喜欢的人不在我身边,如果这一切能够重新开始该有多好,ZRN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睿哥,虽然我们两个的年纪一样,但我总是感觉你的眼神中蕴含着无数的沧桑,以前我不懂,现在我知道那是经过诸多磨难之后才有的眼神。”
王敛也站到他的身旁,一起看向天上的那朵云。
“不,你错了,这其实是内心脆弱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高睿的双眼渐渐朦胧,思绪也跟着飘飞舞动,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生命终点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的出站口,没有一个人可以自始至终的陪着你走完,你会看到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
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会有人陪你走过一段,当这个人要下车的时候,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
因为,说不定下一站会有一个另外的人陪你走的更远。
最终鸟倦归栖,你我有始无终。
“是吗?那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
“我倒是希望能够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天真的少年,天真的以为你会参与她全部的人生,每天拥她入睡,每天亲吻醒来,然而他经常会恨自己无能为力,在寂静的夜里充满着孩子气满怀着理想,憧憬着以后与她幸福生活的点点滴滴。在某一个瞬间其实你也明白,喜欢一个人要放在心里,保持自勉,自我要求进步,不再期许别人褒奖。
内心的沙尘暴卷走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断壁残桓又被凶猛的海啸冲刷,心由此碎裂成砂砾,就算捡起来都没办法再拼凑。溺水了以后又被鲨鱼吞掉,等了三天三夜都没有等到天明。
虽然无人生还,可是到了嘴边依旧是我很好,我没事。
我只愿蓬勃生活在此时此刻,无所谓去哪,无所谓见谁。那些我要去的地方,都是我未曾谋面的故乡。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但是我能决定我怎么爱、怎么活。
“虽然我也希望您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希望应该很渺茫。”
王敛贱贱的笑着,好似又恢复了儿时的童真。
“那可不一定,再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也经历过,你信不信?”
高睿温和一笑,好似与朋友打赌的小孩子。
“我不信,除非你说出来才行。”
“哈哈哈哈!我就不说,气不气?”
高睿狠狠地拍了一下王敛的肥肚子,然后转身就跑。
“卧槽!一个堂堂的大老板竟然搞偷袭?看我的猴子偷桃!”
王敛也拖着肥胖的身躯,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两人在院子里追逐嬉戏,一如儿时。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