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漠,帮我看着姐姐,我来和金小少爷交流交流。”傅央给秦北漠使了个眼色,要是金小少爷敢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教训一番了。
秦北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秋小枝不情愿的坐下。
“金小少爷,别装死呀。我姐姐对你动粗,我这个做弟弟的代他向你致歉。”傅央也就是嘴上说说,脸上可没有半分歉意。
“您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了,家姐被你们金家抓来,受惊之下出手失了分寸,您就不要见怪了。”
金小少爷听傅央满嘴道歉的话,登时护着下身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兴师问罪,一看对方人多势众,蓄势待发的气势一下子降了一半。
“你说让我不要见怪,我就不见怪?你算哪根葱!我好心给你姐姐松绑,你姐姐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踹的可是我男人的尊严,要是我日后不能人道,金家断了香火,你承担得起吗!?”
金小少爷越说越气,颤抖着手,指着秋小枝和傅央。“哼,我金家乃是清平镇大户,真金白银的娶妾,你们收了我家一百两白银,一百两啊!你们这种贫贱、人家做牛做马一辈子都赚不到,别说买她一个,买你们一家都富足!
你们可倒好,先来一个死不认账,想黑我们金家的银子,又来个私闯民宅。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欺我金家无人不成?”
额,这不是抢她台词吗?傅央倒是高看了一眼这金小少爷。既然金小少爷开了头,她不能剁了自己的威风。
傅央语气一变。“金小少爷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了得,你说我家收了你一百两银子,你倒是拿出个证据。信口胡言,小心我到官府告你个诽谤治罪。”
“证据?”金小少爷从怀里掏出一张字句拍到桌上。“看你一身读书人打扮,肯定识字。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你倒是给我看清楚了,是我污蔑你们,还是你们强行狡辩!”
刚高看了金小少爷一眼,傅央有些后悔了,就这么把证据拿出来就不怕她销毁了。
傅央暗暗摇头,纵情过度,伤身伤脑,日后且要谨记,眼神不自觉的瞟向秦北漠。
秦北漠被傅央古怪的眼神瞧的莫名其妙。
字句上确实写了将秋玉山长女秋小枝,以一百白银作聘许金家员外为第九房小妾。当傅央看到落款上的名字之时,心中冷笑。
“金小少爷,你让我看清,莫不是你是个睁眼瞎,识不的字?”傅央把字据扔到金小少爷*。
“上面写的清楚,秋玉山长女秋小枝,在看看签字之人是谁?!”
金小少爷仔细的看着落款处歪歪扭扭秋玉龙三个小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被人耍弄的滋味不好受吧?想必我那伯父是想冒充我爹签字的,谁知收了银子心中太过激动,竟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本以为分家之后,老秋家和她们家会井水不犯河水。她占了秋小蕊的身体活着,念着秋玉山的面上,老秋家只要不招她,她不打算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谁知老秋家来这一出,卖她的姐姐?那她就让老秋家的人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面团捏的!
“你伯父,也是你的···”
“也是我的长辈?傅央轻哼一声。“金小少爷去我家抢人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家中除了父母和我姐姐并无他人。我们已经分家多时,任他秋玉龙再是我爹兄长,也无权卖我姐姐!”
傅央趁着金小少爷出神将字据从他手中抽回,金小少爷想要抢回,刚伸出手,只听傅央慢悠悠的说。“金小少爷串通秋玉龙,擅闯民宅,强抢民女,打伤我爹,致使我姐姐受惊情绪混乱。人证物证聚在,不知我告上官府,金小少爷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什么串通!我是年幼无知受人蒙骗!”金小少爷退后一步。“打伤你爹我确有其事,你姐姐生龙活虎,哪有半点受惊的模样。”受惊的是他才对,好端端的以为能来一场云水情缘,不想碰到一个泼辣女子,他的下身此时仍在隐隐作痛呢,都不知道影不影响后续使用,他去向谁说理。
傅央拿起字据,不怀好意的说道。“若是我没有看错,上面写的是‘许作金家员外第九房小妾’,金家老太爷可是安在,为何不亲自行周公之礼?恕我孤陋寡闻,孙子代替迎亲说的过去,代替行房?不知是金员外默许,还是金小少爷擅自行之呢?”
傅央眼神凌厉的扫过金小少爷,金员外要么不知道自家孙子,打着自己的名头替自己娶了第九房小妾,要么不知头上草原三丈高。不管是哪一个,都够这金小少爷喝一壶。
送上门的把柄,不用白不用。傅央饶有兴致的等着金小少爷的反应。
“你想如何?”金小少爷话上有些软了。三对一,哪个都不是好像与的,他倒想喊人过来把三人绑了,但是绑了又能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
欺男霸女他在行,杀人,恕他没那个胆子。
傅央狡黠一笑,嘴唇上下合动,吐出两个字。“银子。”
知道了傅央要的是银子,金小少爷则是没了刚才慌乱,凡是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儿,在他眼里都不事儿。
“早说嘛?我金光别的没有,银子多的是。诺大的金府以后都是我的家产,只要你保证不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多少银子我出的起。”金小少爷金光财大气粗的说道。
秦北漠幸灾乐祸的看了金光一眼,赶在小丫头面前炫耀,一会等着被坑吧。
想想自己的一千万两银子,秦北漠哦不禁头疼,犹豫着要不要为了异性插朋友两刀,给明飞宇下个套,弄点银子。
“原来金小少爷名叫金光,真是个好名字,金光闪闪,金光万丈,豪气!”秋奉承的说道。她就喜欢这种兜里有钱,脑子没货的纨绔子弟。搁到她,早就开始哭穷,炫富不是捧着银子让她宰么,她要的少了真是对不住金小少爷。
“金光少爷,你不会因为赔偿费用太多出尔反尔吧?”
“怎么可能,我金光一向说话算话。”金光挺直了腰板,一个村子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的人,要个几十两银子撑死了。
“既然金光少爷盛情难却,我也不多要。”傅央仿佛看到了无数银子在向她招手,她伸出五个手指头在金光面前比划了比划。
“小蕊,五两银子怎么够!”秋小实怒气怒其不争,家里条件日渐好了起来,五两银子虽说不少,但是打伤了她爹,害她被捆了一路,五两银子她有些看不上眼。
哎呦,我的妈呀。她家姐姐哪个耳朵听到她说五两银子了。
傅央微微摇头,秋小枝捂住嘴巴五十两,会不会太多。
金光大手一挥,区区五十两银子,他出得起。“五十两银子,小意思。”他从桌上的匣子里拿出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放到桌上。
傅央却是不接,“金少爷,我何时说过是五十两。医药费都不够呢!”
秋玉山到底伤的多重,她不知道,但是天赐的阔少爷,送上门给他银子,她哪儿能有瓷不碰。
“不是五十两,难道还是五百两!?”金光抱着匣子,五百两是他全部的积蓄了。吹出的牛皮,想要收回,他的脸面上又有些挂不住。
“怎么,五百两银子金府都出不起,还以为真是富贵人家,看来不过是虚有其表,打肿脸充胖子罢了。”傅央鄙夷的说道。说着傅央掏出今天赢得银子,为了携带方便,她特意求了夫子帮他换成银票。
“看到没有,这一百两不过是我一个时辰挣得银子,你呢?蒙受祖上庇护赚过银子吗?算了。”傅央摆摆手。“被看我们家住的不怎么样,其实不缺银子,我说要银子不过是为了给你个台阶下。既然金少子没有修好的诚意,那便公了得了。姐,咱们明个儿起个早跑县城。”
秋小枝很想问傅央从哪儿弄出一百两的巨款,鉴于场合不方便,硬是把话憋了回去。“成,咱们别在这儿耽搁了,爹的伤势要紧,得赶紧请个大夫看看才成。”
金光一听慌了,完了这次惹到了不缺钱的主,牢狱之灾皮肉之苦和五百两银子,他当下做做出了决定。
“小公子莫要心急,我哪儿有说不给,这不是没得急拿出来。年纪轻轻火气不要那么大,平心静气,大家都是朋友。”金光好说歹说才劝着傅央把银子收下,他总觉得自己太贱骨头了,刚才直接给了哪儿用说一箩筐的好话。
傅央把银子收好,眼光一转盯着金光虚浮的脚步,勾了勾嘴角。
“秦北漠你和我姐姐出去稍等片刻,我有几句话要同金少爷说。”
待门关上,傅央逼近金光两步,小声的说道:“金少爷最近可是在男女之事上有些力不从心。”
隐秘之事被一个比自己小上几岁,连男女之事尚未尝过的人说出,金光微汗,眼中带着警惕。
“金公子,讳疾忌医可要不得,小弟师父乃是世外高人,所以小弟不是自夸,对医道颇为了解。像你这种情况,别人医治起来虽然麻烦,于我却是手到擒来。”傅央自信满满的说道。
“当真?”一个是对空间灵泉迷之自信,一个是病急乱投医,两人一拍即合。
最后金光不但新娘子和五百两银子没了,还赔笑亲自将人恭送出了金府。傅央给他医病的秘药所说的条件,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就算傅央不提,金光也不会放过把他耍的团团的秋玉龙。
秋玉山被打伤,伤情尚不明确,傅央去醉明楼询问铺子的事情只能暂且押后,请了大夫,租了一辆马车直奔了秋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