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广场上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青禾不顾君无忌和小巧的劝阻,准时来到市集,凛然走上高台,尚之信趁她没站稳,突然一掌猛掴过,青禾立时跌坐在地,嘴角渗血,但却忍气吞声,并不回手。
尚之信神气活现地坐在台上的太师椅内,狂笑着说:“来吧,只要你当着众人面前向我下跪,磕足九个响头,我就答应你既往不咎!”
青禾迟疑着往前走,她长这么大,父王母亲从来都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种侮辱,但是为了哥哥,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了,毕竟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尚之信大吼:“还不跪下!”
青禾咬牙闭眼,双膝落下。
倏忽两条绳子从天飞过,越过人群头顶,牢牢地缠住尚之信的椅子,连人带椅在空中滴溜溜转个大圈,再落下来。群众鼓掌爆笑,尚之信定魂往外一瞧,只见君无忌和吴胜山各执一条麻绳瞪着自己。尚之信又再要叫,两人把绳子一扯,又连人带椅掀到空中,这次转了三圈才重重落地,尚之信还贫嘴说:“嘿嘿,还是不倒!”话还没完,太师椅四崩五裂,尚之信四脚朝天地摔下,群众更加爆笑叫好。
尚之信恼羞成怒,喝令手下:“给我上!”但他的手下大多是半吊子身手,哪里是君无忌和吴胜山的对手,过不多时便纷纷溃散。
青禾一见是君无忌,心中不胜感动,嘴上却是倔强的说道:“我叫你别管,你为什么还来?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我是关心你啊!”
“我不稀罕!”
远处的莫临风默默看见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快,轻叹:“看样子,朕来晚一步了。”
离开了市集后,莫临风、青禾、君无忌慢慢往郊外走,图德海等人在后面跟随着。
莫临风在前回头说:“你们好大的本事啊,两名世子加一个郡主,在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当众打群架!”
青禾和君无忌惭愧地低头。
“哼,你们还当我是兄弟吗?要打架为什么不通知我?当初讲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却把我当外人看,太让我失望了。”
“呃……二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把你当外人看,实在是事发突然,来不及通知你。”君无忌赶快解释,他原本以为皇上是要责罚他们公然打架,却没想到皇上竟然是生气没有通知他。
青禾不满地说:“哼!亏你还有脸怪我,我不是没去找你,是根本见不到你!你做皇上,说的是圣旨,放的是龙屁!说什么我可以随时进宫找你,我三番五次,根本连午门都进不去!”
莫临风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今日出宫是才发现自己宫内的监司都被换成了太后的人,但是作为皇上,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此时莫临风也是不愿承认是自己不对:“你找过我?我怎么都不知道?算了,我不想跟你争辩,不过你们……我是说除这次以外,你们是不是经常见面,却独漏了我?我根本已被排除在外了。”
“二弟,你别这么想,虽然我们结拜为兄弟,但各自的身份地位却是无法改变的,这是现实问题啊!”君无忌语气微凉地说。
“可不是嘛!你的地位这么崇高,跟你称兄道弟要冒多大危险你知不知道?”青禾轻轻一嗤,怒气还没消。
莫临风大叹一口气,却也无话可说。回身见两人站得极近,自己和他们的距离就在眼前,顿生醋意:“青禾你过来,我准备招君大哥做额驸,他是我未来的妹婿,我可不许他在男女关系上,不清不楚的。”
青禾莫名其妙地眨着眼。
回到皇宫,莫临风质问图德海:“图德海,你好大的胆子,青禾来找过,为什么瞒而不报!”
图德海委屈的说道:“皇上冤枉啊,这这青禾郡主来找您,我奴才怎么敢不报呢!奴才也不知道啊!”
“啊,对了,皇上,奴才想起来了,青禾郡主好像是又一次呈了奏帖请求面圣,但是当时正好韵贵人在场……”
剩下的话图德海没有说,但是莫临风却已经明白了,十分气愤的说道:“成暖玉这个向天借胆的女人,一定是她搞的鬼。岂有此理,她仗着太后的恩宠,竟暗中跟朕作对!哼,朕偏爱跟青禾交往,偏不要立她做皇后,看她能拿朕怎么样?竟然还鼓动太后将真公众的监司换了个遍!真是岂有此理!”
忽听门外有声响,有宫女呼叫“韵贵人”,莫临风和图德海循着声音一直追到御花园,只见成暖玉奔到假山旁哭泣,她听到了皇上说的话,她知道皇上不喜欢他,却没想到皇上厌烦她到这个地步!见到莫临风追过来,成暖玉咬牙切齿的说:“皇上,没想到你如此薄情寡义,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说罢一头往假山石撞去,顿时血流满面。
莫临风赶过去扶着她,成暖玉却含笑说:“皇上……臣妾总算以死……换来你的拥抱了。”接着昏倒在康熙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