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护卫围上来,等着公主命令,建宁满是自信:“你们退下,看我怎么把这丫头抓住!”说着扑向青禾。
青禾一脚踢倒建宁,伸手往她脑袋一拍:“三脚猫功夫还来多管闲事?”
建宁双手扶着被打歪的旗头,又惊又怒:“你敢打我?”
青禾又往她脑袋打了一记:“打你又怎么样?”
建宁公主怒喝:“好大胆!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护卫们挺刀攻上,青禾寡不敌众,渐陷险境,建宁趁机夺刀抵住青禾颈间。
千钧一发之际,君无忌拔地跃入,施展轻功把青禾带出了重围。建宁公主见她被救,生气得直跺脚……
君无忌把青禾送到傅王府,青禾道谢,君无忌说:“不用谢,你只要记住,任何时候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那就够了。”
青禾不觉羞红了脸,又叹气地问:“父王常说我是个祸头子,我身为一个女子,平日里的言行举止是不是太过分、太忤逆了?”
君无忌哈哈一笑,说不但不以为忤,还从心里欣赏她的性格。
青禾调皮地说:“包括当街打了你未来的老婆建宁公主?”
“啊?”
“唉,不过那公主凶巴巴的样子,不娶也好,我可不想要那样的嫂嫂。只是……日后公主认出是你帮了我,那该怎么办?”
脸色一沉说:“那样也好,我本来就不想当什么额驸,也许这次反而帮我摆脱了枷锁。”
建宁回到宫中,跟太后甜嘴甜舌地撒了一阵娇,又说不愿出嫁,要陪母后一辈子。
太后笑道:“你那位准额驸君无忌,一表人才,只怕你见了他以后,哀家得拿根粗链子把你拴住,免得你这丫头巴着人家不放。”
满堂哄笑,建宁娇羞不已。
君无忌带着从云南送来的犀角散,送到傅王府。和傅正、得夫人寒暄后,不经意地问青禾是否在家,说是有些事想跟她聊聊。傅正便让兰姨带路,到厢房找青禾。
兰姨暗喜:“这君无忌亲自送上门来,实在是机不可失!只有杀了他,才能帮公主脱离他的纠缠,只有杀了他,才能替蜀国报仇,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君无忌有点疑惑地问兰姨:“青禾的房间这么偏远么?”
兰姨镇定地说:“郡主不在房间,请君世子稍候,我这就去请郡主出来。”
兰姨的身影穿梭在花丛间,瞪着君无忌的双眼充满杀气,等候时机。
青禾进屋,傅正和得夫人正自奇怪:“你怎么没和君世子在一起?兰姨刚刚带他去找你呢。”
青禾一头雾水:“我一直都待在房间呀,兰姨没带他来耶。”说罢迳往花园寻去。遥见君无忌稍显不耐烦地来回踱步,青禾高兴地往君无忌走去。
兰姨躲在花丛中,一箭射出,却落在君无忌身后,没有打中。又趁青禾还没走近再补射一箭,这一箭却射进了青禾肩膀,青禾登时倒地昏迷。
兰姨大吃一惊,正犹豫该不该现身,忽然一只无名手,把她拉离了现场。
兰姨在郊外和范成、赵永会面,一直懊恼地说:“都是我这个该死的,险些送了公主的命,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万死也难以赎罪!”
两人不住劝慰,兰姨又问:“大家不是随顾帮主回终……”
正说着,顾一洲出现,只见他左臂已齐肩削去。兰姨大惊,顾一州却爽朗地说:“没关系,少了一条手臂,照样无损我兴复蜀国的决心!”
“帮主已颁令各堂会,明告大江南北各路好汉,今后复兴大业,将以公主为马首是瞻,只待时机成熟就可揭竿起义了。”范成兴奋地说。
兰姨大惊:“什么?你们把公主的行踪散布出去了?这……”
顾一洲说道:“那倒没有,公主身在傅王府的事,我并未对外提起,兰姨你大可放心。毕竟兴复大业并非一蹴可及的。兰姨,这段时间我会带范成、赵永二人留在京师,以应不时之需,你若有进一步行动,只管差遣,不必客气。”
尚府中,尚之信正大发雷霆:“父王,你怎么搞的,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丑八怪,还要给我当贴身侍婢?”
尚可喜说道:“她叫苑萝,丑是丑了点,但十分机灵,又懂些诗书,由她照顾你的起居,阿玛很放心。”
尚之信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父王?我没听错吧?你要这丑八怪跟着我?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平南王府雇不起下人呢。”
尚可喜不住地劝道:“儿子呀,你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应该收收性子,别整天找什么漂亮姑娘。”
尚之信瞥了苑萝一眼,只见她满脸麻子,不由得十分厌恶,连连摆手:“快给我把她赶走,多看她一眼我都想吐!”
那丫环苑萝蜷缩在一边,不敢发一言。
图德海奉命到君无忌住处宣读召见圣旨,君无忌起身接旨,面色凝重。又交给他一封“君非兄亲启”的私函,署名是“弟十二”。君无忌心情复杂,把信折回。吴胜山催促:“世子,皇上宣诏克时进谒,是否该动身了?”
君无忌回说:“我不去!”
“这是抗旨啊!”
“抗旨就抗旨吧,与其要我娶我不爱的人,倒不如给我一刀来得快活。”君无忌倔强地说。
建宁公主在寝宫内发脾气,皆因君无忌托病不肯进宫。莫临风一听也蹙眉沉思,连皇服也不换就和图德海到君无忌住处,不见君无忌接驾,吴胜山则心虚地吱吱唔唔没有明确的回答。莫临风见状更加气怒:“他奉旨进谒,即告病假,朕亲来探视,却不见他在府中休养,这是何道理?”
吴胜山只是磕头请罪,却仍说不出君无忌去处。
莫临风大怒:“下旨封锁九门,全城搜捕,务必将君无忌生擒到朕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