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别搁在心里啊。”
“我怎么不开心?我马上就是额驸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的妻子是越国公主……我还能有什么不开心?哈哈,来!你祝我,祝我和公主白发齐眉,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君大哥,你到底怎么啦?”
君无忌突然抓住青禾的手:“青禾,我真的不想把你让给他,可是我没办法了……青禾,如果有来生,你会选择我吗?”
“君大哥,快别这么说了!青禾不值得……”青禾含泪道。
君无忌痛哭,紧紧地抱住青禾,青禾不知所措。
“傅青禾!你真的在这里!哼,你们俩太过分啦!”建宁忽气呼呼地进了醉仙楼,见状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掌掴青禾,应熊上一步挡住,代青禾挨了一巴掌。
“你还护着她?你是本宫的额驸,你居然护着她?”
“你凭什么打青禾?谁敢欺侮青禾,我君无忌绝不饶他!”
“好啊,我们大婚在即,你们却背着我在这幽会!还做出这种苟且的事!”
“公主,你误会啦……”青禾连忙解释。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人抱在一起,还能有什么误会?”建宁又要伸手打君无忌,君无忌一把抓住建宁的手,把她猛地推跌地上:“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任意甩别人的耳光,我君无忌最恨别人甩我耳光!青禾,走!别理她!”硬要拉着青禾离开。
青禾却担心地看着建宁,不知如何是好。
建宁爬起身来,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只觉得苦涩的胆汁直往嘴里涌,鼻子一酸,两行泪珠啪嗒啪嗒滚落下来,大哭着跑回宫去……
“皇上!不好了,建宁公主召集了锦绣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让他们打包行囊,说是要回盛京啦!”图德海慌慌张张跪禀。
“这丫头又在闹什么?图德海,跟朕上锦绣宫去瞧瞧!”莫临风放下正在批阅的奏章,往锦绣宫去。
只见建宁像个点燃的爆竹似的,一边指挥众宫女和太监,一边骂笨猪笨驴,宫内一片混乱。
莫临风皱眉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干嘛要回盛京?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皇帝哥哥,让皇帝哥哥替你作主。”
“皇帝哥哥已经作过主了,只可惜有人不领情,而且也不要脑袋,所以就连皇帝哥哥要拉他上午门斩首,他也没怕过。”
“啊!是君世子!他惹你生气了?唉,你闹闹脾气,摆个姿态就行了,何必弄得整个锦绣宫人仰马翻的?还嚷着要回盛京!再说,下个月初八你们就要大婚了……”
“谁要跟他大婚!这桩亲事吹了、散了、完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甭理谁了!”
“胡说,这桩亲事是朕赐的姻缘,朕没说吹了、散了、完了,他就不准走他的阳关道,你也不准过你的独木桥。这辈子你们都得要走同一条路,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皇妹,朕这就宣他进宫,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宣他进宫?只怕他现在是软玉温香抱满怀,没那个闲功夫搭理你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和青禾郡主在一起?”
“人家在醉仙楼幽会,君无忌还抱着傅青禾吐露爱意,说什么下辈子会不会选他。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还假得了?”
莫临风错愕失神,稍顿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淡定的对建宁说道:“就算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也不能这么鲁莽行事!你听好了,没得到朕的允许,你不能擅自回盛京!”
建宁不听,只嚷着面子已丢尽了,非回盛京不可,吆喝众人打点行李。
莫临风气怒:“你们这些奴才,都给朕住手!这是朕的命令,不许收拾行囊!”
建宁赌气地把所有配饰拔下扔到地上:“我什么都不带,就两袖清风地离开,行了吧!我们走,就算讨饭也要讨回盛京!”
“朕不许你走,谁敢抗旨!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锦绣宫!”莫临风拂袖向外走,到宫门口下令:“给朕看好建宁公主,不许她踏出锦绣宫一步!”
建宁不服,硬是率众宫女和太监带着几口箱子走到门口,侍卫拦阻,说是不敢抗旨放行,建宁忽然抽剑在一侍卫肩上刺了一道伤口:“你受伤了!这样皇上就不会责怪你了!”说罢要往外闯,侍卫宁死不放,建宁突叫一声“皇帝哥哥”,侍卫一惊回头,建宁趁机用剑柄把侍卫打昏,率众急行离去。
莫临风在御书房,想着建宁的话,闷闷不乐。图德海神色慌张来报:“公主出宫去了。”
“谁这么大胆敢抗旨!”
“公主要出宫,若不是皇上亲自挡驾,谁也拦不住公主啊!”
“老图,你赶往醉仙楼,通知君世子无论如何也要拦住公主,千万不能让她回盛京!”
图德海赶到醉仙楼,只见君无忌醉得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青禾在旁又摇又喊。
图德海在君无忌耳边大喊:“君世子,你醒醒,这节骨眼上,你可千万不能醉倒啊!”
“图公公,出了什么事吗?”青禾惊道。
“回郡主,公主她跟君世子怄气,带了几个宫女和太监要回盛京啦!皇上有旨,要君世子无论如何得拦住公主,现在只怕已经出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