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一听也紧张起来,但怎么也摇不醒君无忌,遂拿些银子要店小二备辆马车,还有一桶水,和图德海两人架着君无忌,带着水上了马车,往郊外追赶而去。
青禾在车内不停地用手帕沾水弄湿,敷在君无忌额头上,不停地喊着“君大哥快醒醒,你老婆跑啦”,无奈君无忌实在醉得太深,怎么也没反应。
“青禾郡主!公主的车队就在前面!”
“快追上他们,君大哥,你快醒醒啦!图公公,追上前去拦住公主的马车!”
“君世子现在烂醉如泥,就算拦下公主的马车也没用啊,何况公主的脾气谁也不敢惹……”
“别人惹不起,我可不怕她。你让开!”青禾说着,由车内爬到前面驾驶的座位,抢下图德海手上的缰绳和马鞭,策马追上前。和建宁的马车并行时,大叫:“公主,停车!停车!”
建宁一听,怒喝驾马的太监:“不准停车!”任青禾如何劝喊停车,建宁只催着“快走!快走!”
青禾把缰绳、马鞭交给图德海,说道:“图总管,车交给你,千万别停下!”接着拼命纵身一跃,跃上建宁马车驾驶座,再钻进建宁的车厢。
“傅青禾,你太放肆啦!谁让你进来的!”
“请公主恕罪,请先下令停车,我有话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本宫滚出去!”建宁气急败坏地出掌攻向青禾,青禾只得还击,两人在车厢内打了起来。交手好几招,青禾好不容易才制住了建宁,大喝:“停车!”
太监猛拉紧缰绳停住,图德海也停下车。
“公主!得罪了,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几句……”
建宁扭头不听,一掌把青禾打翻滚出车外,自己也由马车中飞出,继续向青禾攻击!
众人不知帮谁才好,只得在旁观战。图德海跑回马车见君无忌仍然沉醉不醒,心生一计,扛起君无忌走到湖边,把君无忌往水中一丢,君无忌往里一沉,竟不见了踪影。图德海再三张望,吓得大叫:“公主,郡主,不要打了,出人命啦!君世子他……”
无奈两人就是缠斗不停,图德海正欲施轻功带走一人,没想到君无忌忽然从湖中跃出,掠到青禾面前,正好建宁一掌过来,看见君无忌本能收掌。
青禾惊讶道:“君大哥,你怎么浑身湿透了?你不要紧吧!”
君无忌诧异道:“你先别管我,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青禾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糊涂蛋……”
建宁听他们二人谈话亲切无忌惮,更加火冒三丈,一句话不说就出掌攻击君无忌,青禾一边劝建宁听她解释,一边要招架建宁左右开弓的掌风。建宁一边打一边指责两人无耻过分,青禾索性停手,站在一旁说:“公主,你请想想,第一,醉仙楼是公共场所,我们在那见面,既不是偷偷摸摸,更不是暗地幽会。第二,当时在醉仙楼,君大哥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自己根本不知道。”
建宁气涌如山:“那才叫做酒后吐真言!你不必废话了,我立刻回盛京,省得碍着你们谈情说爱!来人,起驾!”
青禾力劝君无忌挽留建宁,君无忌就是不开口,建宁越看越生气,口口声声喊“起驾”,青禾急得挡在车前,建宁说:“我执意要回盛京,你又能怎样?”
“除非我死!”青禾挺直胸膛说。
“好!你再不让开,本宫就让马车从你身上碾过去!起驾!”
就在此时,君无忌忽然一个箭步上前,跪在建宁马车前:“请公主随在下回京,在下愿受公主一切责罚。”
“行!你现在就当着本宫面前,和你的拜把兄弟割袍断义!并保证,永远永远都不再见面!”
君无忌迟疑不动,青禾取出随身匕首说:“我这就依公主指示,和君世子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