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来人,大刑伺候!”
青禾和小巧在刑房给吊起,成暖玉坐在对面口口声声要怀玉招认和乱党有关,共谋在白云观行刺皇上,青禾矢口否认,成暖玉便命狱卒用鞭抽打,直至二人昏死。
莫临风昏迷不醒,牙关紧咬,建宁亲自喂药,仍然滴药不进。君无忌立在一旁,见状不禁潸然泪下,不忍见而离开,建宁跟出。
建宁见君无忌仰天落泪,安慰道:“我原以为你是一时兴起和皇帝哥哥结拜,更以为你和他爱同一个女人而成为情敌,没想到哥哥危难时,你竟会真情流露,为哥哥落泪。”
君无忌想到莫临风的伤势,越发难过。
建宁说:“不如我们一起去见母后吧,求她把青禾放了!此刻除了准许青禾回到皇帝哥哥身边,还有什么办法能救皇帝哥哥呢?”
君无忌似乎不敢相信:“公主……你……你不是很恨青禾的么?”
“当初要不是因为我的任性,母后也不会迁怒到青禾身上,命她前往白云观,给了韵贵人陷害她的机会。”建宁自责地说。
“公主,我……实不相瞒,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和韵贵人是……”
“是一个鼻孔出气,一起对付怀玉的么?唉,我是恨她,但我从没想过害她。现在我也有义务弥补这一切,我们一同去见母后,就当是演出戏好了,让母后相信我们感情很好,再不受青禾的影响,先解除她对青禾的戒心,再劝就容易些了。你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事情解决后,我不会拿这跟你认真的。”
“公主快别这么说,我只是担心委屈了公主。”
“别想这么多了,事不宜迟,我们快上慈宁宫吧!”建宁拉着君无忌快跑。
狱卒提了两桶水往青禾和小巧身上浇去,青禾慢慢睁开眼,忍着满身剧痛,看见成暖玉就调侃道:“我还没死?我吊着让你打你都打不死我,成暖玉,你这个所谓的贵人也未免太逊了!”
成暖玉给激怒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丫环冬妍说先要取得供状,以免日后皇上追究。
青禾冷笑:“要本郡主认罪?你们休想!”
成暖玉恼羞成怒,命狱卒抽打小巧:“不认罪是吧?好,我要你清醒地看见你的婢女,一点一点地皮开肉绽!”
小巧被打得死去活来,惨叫连连。
“住手!住手!我招!拿纸笔来!”青禾连忙喝止。
青禾和小巧被解下,跪在成暖玉前。青禾弯腰愤笔疾书,写完甩给成暖玉,成暖玉一看,纸上写着:
乱党名单如下:
大头目:成暖玉
左右护法:成泰、成安
军师:皇太后
帮众: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等。
“傅青禾,你真的不要命了!”成暖玉怒发冲冠,接过皮鞭朝青禾和小巧乱抽乱打,两人满地乱滚,互相掩护,惨叫连连。成暖玉又命人拿火炉烙铁来,直逼缩在角落的两人,恶狠狠地继续逼供,见青禾狼狈躲闪,快意大笑。青禾心生一计,望看成暖玉身后大叫:“皇上!皇上!你可来了!”
成暖玉一惊回头,青禾拉起小巧往成暖玉身上撞去,成暖玉倒地!冬妍和狱卒合力抓住两人,却见成暖玉手中的烙铁引燃裙摆。
青禾拍手大笑:“着火啦!着火啦!哈哈!韵贵人要成烤猪啦!”
成暖玉满地打滚,狱卒和冬妍急忙提水往成暖玉身上浇,青禾一见捧腹大笑:“哈哈,这就叫玩火自焚,自作自受!哈哈哈!”
“可恶,傅青禾,我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成暖玉站起来满身湿透,一把抽过狱卒的刀,疯狂地向青禾砍来。
“住手!韵贵人,你竟敢动用私刑?你眼里没有王法了吗?”君无忌终于赶到牢狱,飞身夺刀,出掌摒开成暖玉。
“是谁给你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韵贵人怒骂。
忽听太后驾到,众人赶紧行礼。
太后佯装不知情:“这里发生什么事啦?”
建宁一个箭步上前,就给了成暖玉一个耳光:“你好大的胆子!青禾郡主好歹也是皇亲身份,是天子表妹,你无端动用私刑,是因为皇上卧伤在床,管不到了吗?”接着奔向青禾:“天哪!瞧你做的好事,好好的一个人给你整得体无完肤。”
她捡起地上鞭子,指向成暖玉:“说!你一共抽了青禾郡主几鞭,我加倍打还你!”
成暖玉躲到太后背后,太后刻意维护:“好了,好了!打都打了,没出人命就好!”
建宁把鞭子一扔:“要不是皇太后宽宏大量,我今天就要剥掉你一层皮!”
青禾急忙上前跪下:“太后娘娘,之前青禾在您面前多有放肆,请太后大人有大量,放了青禾,让青禾去看看皇上的伤势吧!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太后冷声道:“你要见皇上,除非答应哀家,等皇上龙体康复以后,你得回去白云观,落发为尼!”
君无忌和建宁听呆了,青禾陷入深思,稍后毅然回道:“好!为了皇上,我愿意!”
莫临风在昏迷中,似乎听到青禾的承诺,断断续续地喃喃道:“不!青禾!不可以!朕不同意!不能!你不能出家!”接着又呕出一口血!
太医忙用回魂香在莫临风鼻前挥动,惊惶道:“皇上心脉渐止,气若游丝,这回魂香若再起不了作用,只怕……”
图德海已哭得声嘶力竭,莫临风在群医急救下,浑身痉挛,极度虚弱地叫着:“青禾……青禾……”一口气竟断了。
“啊,皇上驾崩了!”太医惊呼。
众人纷纷跪地,哀嚎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