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半点本事,光靠张嘴就能害人,我看你就算人摔死了,舌头还是活的。”青禾说着又要松手。
成暖玉哭叫:“青禾郡主,您饶了我,我有孕在身,经不起惊吓的呀!”
青禾想到成暖玉腹中好歹也是莫临风的孩子,略有恻隐之心,拉紧成暖玉:“好,你要搞清楚,我救的是皇上的孩子,可不是你!太后,我已经听从指示,乖乖地念了七天佛,吃了七天素,你还要变本加厉,要剃我的头,便宜全给你占了。我不管!这回除非皇上亲自来,否则我绝不服旨!”
太后大怒,连斥放肆,命弓箭手把青禾射下来,青禾气道:“好呀,你还跟我玩真的!你宁要我万箭穿心,也不顾韵贵人的死活吗?”
太后见成暖玉又哭又叫,想到观里尼姑个个功夫了得,遂道:“妙音师太,你是这里的住持,你的徒儿大闹佛殿,难道坐视不管?”
妙音稍稍迟疑,只好跃上佛头,把青禾逼落下来,成暖玉在青禾松手时往下直落,幸好侍卫轻功接住,跌落时撞破了额头,成暖玉马上夸张地大呼小叫。
那边青禾则和妙音满佛殿缠打,妙音手下放水,青禾勉强可应付。
成暖玉却是十分恼怒直叫弓箭手:“放箭!快放箭射死傅青禾!”
其中一箭眼看就要射中青禾,妙音拂袖挡掉,却也把青禾拂倒在地,小巧欲上前扶,众亲兵持刀围住。
太后命:“拖出去!”
青禾和小巧二人给五花大绑地押到旷地中央,妙音求情:“太后,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此处乃佛门之地,实在不宜杀戮,请太后开恩吧!”
“别说了!傅青禾抗旨,于法不容,哀家斩她,斩得心安理得,无愧天地。”
“说得好!说得好!可惜我这会儿两手绑住,不然我一定会给太后鼓掌!我傅青禾掉了人头算不了什么,要是让太后娘娘心虚,半夜里老做噩梦,那可就罪过了!”
太后一惊,愣了片刻:“傅青禾,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乖乖领旨,剃度出家,今日之事,哀家便不再深究!并且,哀家会做主,由你承继妙音师太的衣钵,稳坐白云观下一任住持,如何?”
“您是跟我打商量吗?您瞧我这德性,就算穿了袈裟也不像住持,太后这份荣宠,倒不如给了韵贵人吧!‘非恶’师太,你一定比我更能胜任!”
“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斩!”成暖玉气急败坏地喊道。
妙音师太不由得轻轻摇头,叹了口气,低头念佛,青禾和小巧昂然狠狠瞪视,太后心虚的背过脸,刑手慢慢地举起大刀。
“刀下留人!”
这时莫临风正从远处单骑奔来,成暖玉急叫:“太后令下,还不快动手!快!快斩了她们!”
刑手又举刀,莫临风飞身跃到,一把握住刀背,怒眼环视,大喝道:“朕说了住手!当今皇上,没人认得吗?”
众人大惊失色,齐齐跪地高呼万岁。
太后抢道:“傅青禾恶行重大,非斩不可!来呀!动手!”
刑手又扬刀,莫临风向太后跪禀:“请您暂时留人,交由儿臣处理!”
“哀家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要。如果皇上认定哀家错杀了她,尽管拿哀家的命抵偿,动手!”
莫临风护住青禾:“不准!退下!退下!”
“岂有此理,可恶的太后!”
忽然终南派帮众张着反越复蜀的旗帜,呐喊奔来,声势惊人:“神州不灭,日月长存!神州不灭,日月长存!”随着喊声,顾一洲和兰姨已一刀一个,斩杀了两名刑手,挟起了青禾。
莫临风惊讶:“终南派?”
“很好,狗皇帝果然也在!杀了他,为蜀国复仇!”
“杀!”
双方对杀起来,莫临风手无寸铁,见兰姨挟持青禾要离开,就徒手阻挡,叫着:“放开她!青禾!”顾一洲转身一剑,刺中莫临风腰部。
青禾见状大叫,脱口大叫:“风!风!”
莫临风不顾伤势,又冲上前要救青禾,顾一洲再刺一剑,正中了莫临风背心。莫临风惨叫了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妙音等合力营救,兰姨不敢恋战,只挟了青禾要离开,青禾嘶喊着:“皇上!”
莫临风忍着剧痛,大喊:“不要管朕,救青禾郡主要紧!”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图德海和君无忌率人马赶到,一同加入了战斗。顾一洲见情势不利,一声呼哨,要众人撤离。
那边君无忌从兰姨手中夺下青禾,松了绑的青禾直奔莫临风身边,只见莫临风已是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皇上!我在这里!皇上!你怎么啦?”
莫临风握住青禾的手,痛苦地笑着:“青禾!朕不让你死!不让你离开朕身边!”
“我不离开!我一步也不离开!”青禾紧紧地抱着他。
莫临风气若游丝地叫着:“太后!太后呢?太后要记住,朕不死,青禾不死!朕再说一遍,朕不死,傅青禾不死!”然后莫临风渐渐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