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袁野一进办公室门就一脚把门踹关上了，“神他妈的精神检测，你说那些有钱的王八羔子出了事儿就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吗？一定要这样钻法律的漏洞？我去，简直就是一群有娘生，没有娘教的畜生！”
见过厚颜无耻的，但没有见过王智嘉这样厚颜无耻的。袁野只要想到他那张脸就觉得恶心，又开始了在办公室里面的暴走。
阿力喝了口水，看着他在面前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了，“兄弟消停一会儿，你走的我头都晕了。”
“那现在怎么办？”
袁野走到他办公桌面前，双手撑住，“待会儿的剧本我都给他想好了，拿到了精神鉴定书之后，以精神不正常为由，钻法律漏洞。”
“既然都知道了，那还那么激动干嘛？”
阿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很理解这种没事儿给自己找气受的人。
“难道我们就是这样维护公平正义的吗？难道我们执行的那些都只对无权无势的人？这是他妈狗屁的正义！”
“你就别愤青了！”阿力叹了口气，“兄弟，你也相信一下自己的兄弟行不行。真的疯和装疯他们还分辨不出来吗？有这个时间生气，还不如找你那个手眼通天的朋友，去断了王智嘉的后路。”
“后路？”
袁野疑惑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我的天，你简直就是诸葛在世啊兄弟！”
只要王智嘉的公司还在，那么他就是一个有钱人。只要他有钱，这个世界上就有前仆后继的人想要替他开脱。
到时候别说是精神鉴定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说不定还会有人站出来说这件事其实不是王智嘉做的。
所以，釜底抽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王智嘉的公司彻底玩玩儿，没了钱，树倒猢狲散，像姜律师这种人，估计是唯恐避之不及。
段毅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起床，听见袁野激动的声音就知道这家伙一晚上没有睡觉。
“出什么大案子了？”
“王智嘉一个晚上杀了两个人，把你老板女儿的音乐老师和他的女朋友都给杀了。”袁野点了根烟，不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说吧，找我要我做什么？”
“王智嘉现在用自己的钱找了一个律师辩护，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把王智嘉的钱弄没有？”
商业上的事情段毅真的是一窍不通，可袁野说的这种情况的确也让段毅深恶痛绝，“你说的我都会记在心里，今天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和老板说的。倒是你，接连找我做了这么多事儿，就没有一点儿表示吗？你嫂子已经垂涎很久你坐的饺子了。”
“嫂子怎么会知道我会包饺子的？”
当年训练不分昼夜不分四季，唯一区分的就是过年那一天。那一天，整个基地的人都在指望着袁野包的饺子过日子。
也不知道当初是不是饿惨了，现在回味起来，叫段毅说，最好吃的还是袁野包的饺子。
“我说的。”
“好好好，没问题，只要这个王八蛋能够死接收到应有的惩罚，你要我包多少个都行！”
条条大路通罗马，打完电话之后的袁野掐灭了手中的烟，但眼里的光却异常闪烁——要让每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无处遁行，这一直是他的座右铭。
尽欢还在家里，霍子衿和白青青打起精神回到家，急匆匆地钻进厨房，等尽欢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们刚刚好做完早餐。
“妈妈，你们这么早吗？”
母女没有隔夜仇，尤其是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之后，尽欢肚子里的委屈和不解立刻烟消云散。
“做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吃得完啊？”尽欢坐下来，看着满满一桌子的东西，隐约有些担忧，“我可以给苏念还有何老师带点儿过去吗？”
正在厨房收拾的白青青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霍子衿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先吃，先吃了再说。”
是啊，该怎么告诉她，就在昨天晚上，何老师被人杀了呢？
她会相信吗？她会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很快就吃完了的尽欢从冰箱里找出两个盒子，哼着歌儿开始给医院那两个病患打包早餐，“妈妈今天早上的粥很好喝，但是苏念的那份不要糖，他不太喜欢吃甜的，所以这里面的给何老师带过去怎么样？”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的尽欢好奇地回过头去，她一向果断的父母今天不知怎么的，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像是在便秘一样。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尽欢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终于捕捉到了空气里那一点点异常的气氛。
最先红了眼睛的是白青青，她一边抹掉脸上的泪水，一边把自己的女儿收入怀里，“尽欢啊，妈妈要告诉你一件事儿。”
“妈妈你别哭，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过分了？那我去给那个姐姐道歉好不好？妈妈，你别哭，对不起嘛！”
见到白青青的眼泪，尽欢也很慌。
她不知道自己一时任性，竟然给她妈妈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
白青青摇摇头，“不是的。你还记得何老师的女朋友吗？”
提起那个女人，尽欢浑身都在拒绝，“记得，但是妈妈你说那个女人干嘛？你难道是为了那个女人才哭的？”
“那个女人背着何老师在外面找了别人。”霍子衿把白青青的话接过来，“这个尽欢能懂吗？”
已经背着家里人开始和班上女孩子看言情小说的尽欢当然懂了，她看着自己爸爸，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昨天晚上，何老师女朋友找的那个男人，去医院，然后杀了何老师。”
杀了何老师？
尽欢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句话等于是“何老师死了”。
“不会的。”尽欢摇了摇头，“何老师我昨天刚见，他都要出院了，怎么会死掉呢？爸爸，你有没有出门，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