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你没资格站着跟我说话!”
简唯抬起头,直视秦淮投来的目光,怒色依旧,只是眼睛里全是鄙夷。
季司深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闻言,一脚飞踹就踹在了秦淮的膝弯。
砰地一声闷响,秦淮双膝砸在了地上,“就算你榜上了季家也掩盖不了你肮脏的身世!”
秦淮的声音如同猪叫一般刺耳,引得季司深一阵狂怒将他按在地上,巨大的拳头一下接一下的打到他的身上。
等到季司深发泄完了,简唯站起身,围着秦淮走了一圈,冷着声说道:“我昂不肮脏轮不到你来说。”
顿了顿,她又厉声说道:“说, 我弟弟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哈哈!”秦淮一阵狂笑,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迹:“那个小畜生?老子生的,老子抽死又能怎样!”
“抽的?”简唯呼吸一滞,“我要你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说完,便向林瑞招呼道:“给我准备一百条皮带,狠狠的抽!抽到他血肉分离!”
此言一出,季司深也是心内一惊,看着简唯那张愤恨的脸,赶紧点头示意林瑞马上执行。
“不问问为什么么?”
每每遇到大变故的时候,简唯都能展现出惊人的狠辣,今日的她一如既往的让季司深惊喜。
只是,简唯都没问秦淮这么做的理由就率先动手了。
“不需要问!”四个字,从简唯的丹田处蹦出来,歇斯底里的咆哮宣示着她的愤怒。
“哈哈,这小杂种倒是像司马家族的人,我隐忍了二十年竟然败在了你的手里,当初真应该掐死你!”
秦淮恶狠狠道,事情败露之后,他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难不成我应该感谢你不杀之恩么?你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下得去手,怎么偏偏饶了我的性命?”
“我现在,后悔了!”秦淮说着,狰狞着一张脸就扑向简唯,双手张着想要去掐简唯的脖子。
“妈的!”一旁刚擦过手的季司深见状,心脏骤停了一下,鱼跃着过去。
就在秦淮的手即将接触到简唯脖颈的一瞬间,秦淮的胳膊率先勒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将他向后拖去。
秦淮被季司深勒住拖行了足足十余米远,就在他马上窒息的一刹那,季司深松开了他,将他用力的抛向屋角汉白玉的柱子上。
秦淮的胸腔实打实的撞击在了柱子上,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二十年,他极力的讨好司马宴如,却始终无法获得她的芳心,为了能继承司马家的财产,司马轩从小就被他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搞得现在依旧不男不女。
这些,简唯早就在回国的时候让林瑞调查清楚了。
而当年,也正是秦淮亲手将简唯扔到了海岸边上,如果当晚潮水再大一点,刚出生的简唯就会被卷进大海里,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是简唯命不该绝,在潮水涨起前被赶海的渔民捡了回去。
直到两年前,秦淮知道司马宴如难忘旧情,一直揣着程宇的定情信物时,才有了今天的计划。
他装疯了两年,把自己关在司马古堡的塔尖阁楼里,暗里招兵买马,终于等到了司马宴如找到了简唯。
原本,他想将三人全部绑起来,将司马家族的财产全部转入自己的名下,没想到半路去杀出来个陆南泽破坏了他的一整盘棋。
造化弄人,在他刚把司马宴如母子运回国内的时候,季司深的人就控制了整个古堡,让他满盘皆输。
简唯听着林瑞的汇报,整个人埋在季司深的怀抱里,她冷,冷到自己的心都僵了在了一起。
秦淮竟然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这人的心难道是铁做的么?
想到这些,她心中对秦淮的恨就更浓了一些:“皮带都准备好了么?”
“好了,一会我们走了,就让人狠狠的抽他!”季司深垂眸,心疼的看着怀里有些颤抖的简唯,低声说道。
简唯默,将头继续埋在季司深的胸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一点点心安。
“唯唯,没事吧?”程宇带着几十号保镖从门口鱼贯而入,看着躲在季司深怀里的简唯一脸关切。
“爸爸?”简唯寻声抬头,看着那张苍老了许多的脸轻声呼唤。
“你,你能记起我的脸了?”
程宇惊讶的热泪盈眶,这段日子,每次见到简唯都要重新介绍下自己,没想到今天她竟然认出了他。
闻言,简唯也有些诧异,努力闭上眼睛想了想,再次抬眸:“我好像真的想起来了。”
季司深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柔声问道:“真的?”
“嗯。”
得到简唯肯定的答复过后,季司深的眼中闪过惊喜,没想到简唯的创伤后遗症竟然在这样的刺激之后自己痊愈了。
“看来,我还得感谢那个畜生。”季司深冷眼睨了一眼还昏迷在墙角的秦淮,不喜不怒的说道。
“你先带简唯回去休息,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把秦淮交给程宇,恐怕比交给季司深还可怕,情敌之间的事情就让胜者自行解决吧。
“好,那就劳烦程前辈了。”
季司深点头道谢,带着还有些颤抖的简唯离开了司马古堡。
今夜的雨下的很大,雨水如瀑布般从车窗上刷了下来,黑漆漆的天空闪着红色的闪电,照亮了黑漆漆的滨海,又瞬间黑了下去。
回到季家别墅的时候,已是深夜,简唯洗过澡后躺在床上窝在季司深的怀里久久不能入睡。
“他们母子正在接受系统的治疗,明天我带你去看他们。”
季司深抚摸着简唯那带着清香的发梢,悄声说道,怀中的人太娇小,让他不敢相信她是如何承受如此大的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