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什么呢?”汤长生给到赵新如说话久久未得到还反应,不由得抬起手在赵新如的脑门儿上晃了晃。
赵新如回过神儿,一脸审视的看着他。“干嘛?”
“你都走神儿好大会儿了,我喊你一直都没有喊应。”汤长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在赵新如的面前,汤长生带着孩子气的一些天真。
“哦,抱歉,我刚刚想些问题,想的太出神了。”赵新如将盒子里的银针拿出来,像往常一样,给汤长生扎。
“嘶!你轻点儿,疼。”汤长生喊了一嗓子。
只是这一嗓子出来,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的愣住了。
“疼?”赵新如试着在他腿的其他地方再扎了一下,询问道。
“啊!你这个女人真是,我都说疼了!”备查的条件反射,汤长生直接脱口而出。
“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疼的?”
赵新如眼睛里闪过一抹喜悦。
她怎能不高兴,说不好听的,这也是她成功路上的实验品。
一个二十多年没有站起来的人,被她扎了一个多星期,腿就恢复知觉了。
“刚刚,就是刚刚我突然就感觉到好疼。就像是针扎到了手臂上一样。”汤长生欣喜地从床上坐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忍不住大了几分。
他之前感觉到的都是麻麻的酥酥的,根本就算不上疼痛,如今能有知觉,他高兴的都快要疯掉了。
“看来你这恢复的不错嘛,就应该给你多扎几针。”赵新如开玩笑的说道。
“是是是,你说多扎几针就多扎几针,你开心就行。”
汤长生的话音刚落,赵新如的一张脸整个就板了起来。
“汤同志,请你注意你说话的身份,如今我可是风头浪尖儿上的人,到时候要是影响了你,你们家的张夫人可是不会放过我的。”
赵新如这话说的半玩笑半是认真的,只是眼里没有一点点笑容。
汤长生也知道她来真的,再也不敢胡说,勾起唇角笑笑点点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软肋就成了赵新如。
“好了,不闹了,既然你有了知觉,后面的针,我要换一种方法给你扎,大概一星期左右,你得简单的做一些康复治疗了,当你的腿和正常人的腿长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正常行走。”
赵新如说着,手里的针已经扎了下去。
因为她换了一个方法和角度,这次的针扎下去并没有什么疼痛感。
汤长生却能感觉到腿的敏感度更强了些。
……
你扎完针之后,赵新如请了一个假,和汤潮生一块儿离开。
王院长等人虽然好奇,当他听说赵新如是为了借那个要陷害她的人。
“是不是一个女人?”赵新如跟着汤长生上了他的红旗车,沉静的问道。
“不是,是一个男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大字报上只是贴了我一张照片,更多的是画。”汤长生自信的勾起唇角。
“对!”赵新如眼睛微眯,审视的看着汤长生。
或许想听他接下来说的话。
但是接下来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赵新如静静地看着窗外,闪过的一颗颗大树,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她不是对丁玉霞没有办法,欺负她的人,她没有一个会放过的。
对于汤长生来说,他还是挺享受这样的时光。
自从汤长生的腿受伤以来,他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更多的时间是沉默,或者是看书。
也是后来为什么他认识到陈启山之后,对他的影响这么大。
他很想认识那个那个老大,只是当初的一场误会,让两人再也没法放下心结。
“少先生,赵小姐到了!”静之停下车之后,声音响起。
车上的两个人回过神了,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各自的方向下。
其实这一路赵新如一直在想这个男人究竟是谁,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
“进去看看吧。”趟床上,用眼睛指了指,那个紧紧关着的铁门。
不用说,赵心茹也知道里面关着的就是陷害她的。
微微点头,上前走了几步,隔着门缝往里望去。
发现一个男人正缩成一团,躲在一个角落里,她仔细看了几眼,却发现谁不认识。
“我不认识这个人。”赵新如皱眉。
难道这件事情真的是她猜错了?真的没有和丁玉霞或者是刘春香他们有关系。
“他老婆你应该认识。”汤长生伸手指了指里边的那个男人。
“他老婆?”赵新如皱眉,一阵思索。
丁玉霞的男人,她是认识的,就是陈文忠。
但是刘春花的男人?
想到这里,赵新如抬起眼睛,直直地像汤长生看过去。
“刘春花的男人?”
“对,也不对。”汤潮生笑着摇摇头,一脸神秘的样子。
“怎么不对?难不成还是刘春花的情夫!”赵新如今天不知怎么的,所有的话似乎都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的。
但是汤长声听完,却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你真厉害,这个男人确实是刘春花的情夫,而且还是本市大学的一个大学生,美术专业的,号称美术专业天才!”
赵新如暗自吃惊,本市的大学生。
那个年代大学生是多么宝贵的国家资源,居然就被这样的农村妇女给糟蹋啦,真是一棵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那美术天才还真是瞎了眼!”赵新如喃喃地说起。
“可不是怎么滴,我也没看出来刘春花有哪里好,不过他幸好遇到的是刘春花,要是你的话估计更离不开眼睛了。”
汤长生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生气也只是因为他伤害了赵新如。
“胡说八道,懒得理你,我进去看看。”赵新如说完,找静之拿了钥匙之后,快速的将锁打开。
赵新如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看着角落的那个男人,显然是被人整治过了,看到她就是一副极其害怕的样子,不说,并且衣服还带有血迹。
“你认识刘春花?”赵新如试探的的问了一句。
那男子听到声音,接着就在地上跪下,“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要是怎么处置我,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