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乾末爸爸和何姨的婚期越来越近,乾末才想起何姨的那件婚裙,设计图在之前就已经送到了工艺小组,时至今日已经有快半个多月了。
想来也快完工了,图纸何姨没有看过,但乾末觉得她一定会喜欢,所以她想要给何姨一个惊喜……
这是她第一次平静如平凡百姓般闲逸的走在车水马龙繁华街道,夏季已经过去一半,转眼她重生已经半年……
半年……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她望着高耸入云的建筑楼群,感受车流涌动,人群热闹非凡,如果老爷子知道乾家对凌家并非那么罪恶,他会成全他们吗?
或许不能吧,她忽而苦笑一声。
重生一朝,可有人知凌锋南是她要带到终极的执念——
她爱他,敬他,愧疚于他……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给他。
她忽然有些怀念那个结实的胸膛,还有那淡淡的专属茶香味,他喜欢喝茶,她跟着秘书学了一手泡茶功夫。
每每有时间泡一壶好茶时,她想他在该多好。
不知道是想的太多还是怎的,她的脸颊竟有些湿润。
一张纸巾赫然出现在眼前,乾末将目光放在那个个子高大,身材精壮的男人身上,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男性味道,有着一股职场干练而高深莫测的气质。
“这是头一次见到顽强的末总如同一个正常的小女生一样哭鼻子。”
穆柯浑厚清朗的嗓音带着诱人的磁性,这是一种成功男人特有的魅力,这种魅力深入骨髓,成为了他身上必不可分的一种。
乾末轻笑着接过纸巾,带着浅浅鼻音。
“谢谢你。”
“大老远就看见你情绪不高,看来末总是闲了。”
乾末破涕为笑。
“在办公室呆的有些闷,所以下楼走走。”
“我听说末总这次又有大动作,不知道天娱的模特们这次能不能起到作用。”
天气有些热,两人并齐步伐往丝宏总部大楼走去。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秘书说你挖到了一位宝藏女孩,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女孩子。”
穆柯想了想,如实说道:“她就像一道清流,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
“有时间我一定要好好认识这个女孩。”
乾末笑着说完,目光突然被远方一辆飞驰的白色小车吸引。
此时二人正在过马路,那辆小车车速不减反而加速。
一旁的穆柯也发现了,于是抱着乾末在车子撞过来之际,往前一扑落了好几滚,这才躲开了那辆小车。
两人还没定魂呢,就听见一阵急刹声穿破耳际,白色小车极速倒车冲着还未起身的二人再次撞来。
穆柯顾不得肩头的痛,连忙抱着乾末往旁边躲去。
此时街道两边已经没了行人,见到如此疯狂的车辆,识趣的行人趁着空档已经躲在了大树底下,或者门店里。
只有穆柯和乾末二人,站在马路边上,那边是极速的小车,穆柯看准时机拉着乾末往边上一躲,好在乾末反应不慢才没有给他拖后腿,见穆柯因为痛苦而深深皱起的眉头,乾末这才发现他穿着白衬衫的肩膀有些轻微变形。
她这才想到,刚才穆柯抱着她滚向地面的时候,听到的一声脆响。
该不是骨折了吧……
可是乾末根本来不及关心这个问题,小车司机好像看穿了二人闪躲的轨迹,一个左转再右转急急撞向二人。
这次他们二人与车子的距离已经不足五米,对方是不将他们碾成碎尸誓不罢休的样子。
电光火石之际,乾末反手将穆柯推开,她肯定这辆车就是冲着她来的。
光天白日,却不想他们竟然这么狂妄。
推开一脸难以置信的穆柯以后,乾末一个反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她利落的转身蹲下,千钧一发之际用小刀狠狠的扎进车子后轮。
一瞬间轮胎瘪了下去,可司机并没有因此放过她,车子一个利落的甩尾便将瘦弱的乾末甩出了老远。
乾末在地上滚了好几滚,身上腿上传来巨痛,可那司机还不算完,踩下油门加速,准备从乾末身上压过去。
就在车子距离乾末不剩两米,所有人瞪着眼睛望着这残忍而血腥一幕即将发生时,不知从哪飞出一根铁棍准确无误的砸穿了驾驶座的窗户,司机闷哼一声,车子打转贴近乾末的身边直直飞了出去,车子当时侧翻在了马路边上。
不远处趴在地上满头大汗的穆柯见到孔二确定司机已经昏迷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好险……
他忍着痛爬起身,他的白色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可他完全顾及不到自己的伤势,他三两步的冲到乾末身边,扫量着她身上的伤势。
“你怎么样?哪里痛?还能不能说话?”
乾末缓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穆柯,她嘶哑着声音。
“我的腿,好疼……”
——
凌氏大楼,凌锋南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平静的脸上瞬间阴云笼罩。
“回庄园。”
孔一已经从二十一那听说了乾末遭遇疯狂司机的事情,心下也不禁阴沉了下来。
他手脚并用,车子在他手上飞驰在街道上,原本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一下子缩短到了十分钟。
凌锋南直接冲进侧面的园子,见到那个女人竟然在泳池里泡着享受的喝着红酒。
见到凌锋南主动进入她的园子,原本郁郁不乐的黎文雅高兴的放下了酒杯。
“你来了。”
凌锋南并没有理会她,而是一脸阴沉的走到黎文雅所处的位置,他下脚的位置不偏不倚踢翻那杯还未喝完的红酒杯。
殷红的液体沉入到泳池与池水融合,凌锋南蹲下身子,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一个使劲便将她从泳池里提了出来。
那一瞬间,黎文雅失去了所有的空气,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谁让你动她的。”
他咬牙切齿,鹰瞵鹗视,那样子如同地狱而来的魔鬼。
黎文雅被吓傻了,她瞪着眼睛,胡乱的踢着远离地心的双腿,她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化着他的手背留下了道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