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寂静的夜,什么都听不到,已经十一点钟,两人谁都没关灯。
跟你说件事。安然低落的声音说道。
陆舒就等这句话呢!要不是为了等安然说,早都睡了。他就知道是那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惹的祸。
嗯,说吧,我听着呢!
可能明天我要搬走了,就剩你一个人在这。其实,本来咱们俩住一起就不方便,早应该分开了。安然说了一堆。
为什么要走?去找那个男的?陆舒语气冷冰。
安然一愣,这他都能猜到。
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来这个城市,主要是想找我爷爷,我找到了,我爷爷让我明天搬他家去。安然解释道。
她不想说自己跟那个陆景云的关系,不想告诉他,和陆景云是夫妻。
啊!这样啊,那我也没法阻拦你,想去就去吧!陆舒暗自叹气。
嗯,好。安然淡淡的说。
之后的一分钟,她用意念去了空间,拿了一千块钱出来。
又过了几秒钟,安然起身,下床,看着躺在地上的陆舒,笑着说:这是一千块钱,你明天买部手机,以后我们就能用电话联系了。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陆舒看,目不转睛的样子。
陆舒看见那眼神,当然也目不转睛的看向她,一直那么看着。
听见安然那么说,看了看她手上的一千块钱,微微动了下唇角,那我不客气了。
如果没有电话,怎么跟安然联系?
如果要是给他一千块钱,可能会拒绝,但是给他的钱是用来买手机的,就不会拒绝了。
一宿无话。
安然一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饭香味,转头看向小圆桌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三个菜,居然还有个炸鱼,莫非早上去早市买的。
那个年代,已经改革开放了,但大家伙 并不太舍得吃穿,肚子里缺油水。
别说农村的不舍得用油炸鱼,就是城里的大多数小市民,也不舍得吃油炸之类的东西。
安然闻着那油炸的香味,口水直流。
看来无论什么年代,女人都馋,都对油炸食品偏爱。
夹了一小根黄花鱼放嘴里,外酥里嫩,一咬都冒油那种。
真香!
安然在美食的诱惑下,赶紧去洗漱,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我去卖香瓜了,不用等我。
原来陆舒去卖香瓜了,还以为去遛弯。
哎呀,昨天光顾着琢磨了,水稻肯定又成熟了,都没来得及收割,今晚上得找时间弄一弄了。
安然刚进公司,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安然啊,是不是上班了?别忘了辞职的事儿,你要是不好意思跟老板说,你把电话给你们老板,我跟他说。罗建国慈爱的声音说。
爷爷,不用担心我了,都这么大的人了,知道怎么做。挂了哈,开会了。安然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根本也没什么会议要开,她是不想在上班时间说些没用的话。
你还有爷爷呢?虎哥现在的注意力大多数放在了安然身上。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安然也没想着避讳,在公司里就接了。
安然看向虎哥,嘴角一歪,嗯。
在这个城市?
是啊!
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还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呢!
虎哥一直以为安然是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打拼,他去过安然的小屋子,阴冷又潮湿。如果有家人的话,怎么可能会让她住在这样的地方。
嗯,也算是偶遇我爷爷。
安然也不能跟虎哥说是因为想靠自己,成功了再去找爷爷吧!
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也就没再说什么。
安然辞职的事情也没有跟虎哥说,也没跟杨蔓说,因为她不打算辞职。
好房源不多了,安然决定今天一天的时间,都去找房源。
来公司后就开始写小条,写了一堆,拿着纸条便出去了。
马上十月一了,天气并不炎热,只是太阳光有店毒,晒得安然小脸通红。
浑身也冒着凉汗,毕竟要一层楼一层楼的爬。
中午,安然也没回公司,随便买几个馒头,在一个人少的公园休息了一阵。
吃完馒头就用玄医之术给爷爷研制新药去了。
她爷爷也没什么大病,心脑血管堵塞,高血压。治疗这类病的药方不难,挺容易配的。
安然用半个小时就弄好了,一包一包的弄好,只要每天用热水冲着喝就行。
比起那些需要小火熬的中药,方便的多。
她把所有弄好的这一切都放在了储物空间,准备晚上去看爷爷的时候,拿出来就行了。
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还是爷爷。
爷爷,怎么了?安然先问到。
她知道爷爷是想自己想的,唯一的孙女,唯一的亲人。
辞职没呢?爷爷态度极好,一股疼爱的语气。
啊?啊,嗯。知道了,爷爷,我现在在忙,晚上我会直接去你那里,先挂了。安然不愿正面回答。
哎呀,这孩子。爷爷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感叹。
罗建国现在已经退休了,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或者去小区里边逛逛,或者去公园遛弯。
总之,他现在的生活,悠闲的不得了。
他走到客厅的窗前,看向窗外。
什么时候能有个重孙子?我下辈子也能有点事儿做。
像罗建国这样的老人,思想比较传统,想着四世同堂。那时候的风气就是那样,都想让自己的子孙连绵不断。
罗建国还有这么大的房子,还要很多存款,可以给罗清月,但是他想到自己的孙女已经是有丈夫的人,要尽快生个孩子出来。
这样就能把自己用生命换来的财产给重孙子了。
尤其是老人,更喜欢小孩,他想着只要罗清月来,马上超办婚礼,不管她同意不同意。
安然被爷爷催的心烦,但是她想着既然见到了爷爷,就不应该跟他有什么冲突。
晚上,她决定还是先说个慌,不会真辞职的。
因为不能在外面呆太长时间,那样老板会起疑心。安然研制完药后,就往公司赶。
回到公司后,虎哥正好在门口抽烟,看着那红扑扑的脸蛋,起身去了食杂店。
哎呀,虎哥,你又请客,真够意思。这天吃雪糕,真是种享受。小谢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