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图俏皮的一笑。
“老大,你这就同意了?你,不骂我的吗?”
唐宁有些头疼,小姑娘活泼开朗是挺好,但难免幼稚了一点。
幼稚?
唐宁苦笑了起来,她从六岁之后,就不知道什么是幼稚了。
“怕我骂你你还敢打电话,可见你为了她已经赌上脸皮了。我就成全你的善良,条件是,帮档案部整理三天文件。”
图图在心里大呼救命,她最讨厌档案部的工作了,偏偏唐宁总是时不时的找理由让她过去帮忙。
她知道这是唐宁的用心良苦,想让她多接触一些案件,可是她现阶段只想当个小前台,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图图不知道的是,这项多出来的工作,日后竟然救了她一命。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图图咬了咬牙,只好答应。
“好吧,日行一善,我就当助人为乐了。”
唐宁淡淡开口。
“好,让她上来吧。”
图图便把这位乡下大姐,引到了唐宁办公室的门前。
“大姐,你进去吧,我们的律师已经在等你了。”
乡下大姐用颤抖的手抓住了图图的胳膊。
“小姑娘,这位就是你们律所最好的律师吗?俺刚刚说过了,第二好的都不行,就得要最好的。”
图图安慰道。
“你放心吧。这真的是我们律所最厉害的律师。你运气不错,平时她很少在律所,就算在,你也未必能见得到她。我刚刚已经跟她沟通好了,没想到她竟然答应见你。你有什么冤屈,就一五一十的对她说,她一定会帮你的。”
乡下大姐低下头去。
“谢谢你。”
图图很是开心。
“不客气的,快进去吧。”
乡下大姐按下了门铃。
“请进。”
门开了,乡下大姐走了进去。
唐宁看到这位乡下大姐后,对图图说道。
“图图,上两杯咖啡。”
“好的,老大。”
可是乡下大姐突然拦住了图图。
“不用了,俺不想喝咖啡,俺只想快点解决俺的事情。”
唐宁示意图图离开,乡下大姐顺手关好了门。
“请坐。”
乡下大姐坐到了唐宁对面的椅子上,她始终都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唐宁温和的说道。
“你好,我叫唐宁,是一名刑事律师,你可以直接叫我唐律师。你点名要找我们律所最好的律师,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比较严重的案子?”
乡下大姐艰难开口。
“那个,你这个地方安全吗?俺跟你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不希望第三个人听到。如果要是泄露出去一个字,俺就要没命了。”
唐宁拿出一个仪器,当着乡下大姐的面按了几下,一道蓝光覆盖了整个房间,又消失不见。
她扬了扬手机。
“现在,你我的手机,还有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不好用了。这里的墙纸是超隔音的,除了我,也没有人能打开这扇门,我这里还安装了反窃听和反监控设备。所以现在,整个地球,除了我们两个,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你大可放心。”
乡下大姐愣了一下,在她确认唐宁确实没有骗她之后,便摘掉了头巾,墨镜,口罩。
她的脸上全是伤痕。
突然,乡下大姐邪邪的一笑!
“那是不是说,我在这里杀了你,也没有人知道了?”
唐宁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可以这么说。”
乡下大姐故作“凶狠”的问道。
“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唐宁依旧淡定。
“尽管来。能杀得了我,是你的本事。”
乡下大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果然很厉害,单单看这气势,我就没有胜算。”
唐宁两手交叉,叠于办公桌上。
“那么,你是谁,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乡下大姐不似一开始的怯懦胆小,也不像刚刚那么咄咄逼人。
“稍等一下,你容我卸个妆。”
还真是个古怪的人。
不过唐宁并没有阻止她,而是很有耐心的等在了那里。
从一开始,她就发觉这个乡下大姐有问题了,只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就那么躲在暗处看着她的“表演”。
乡下大姐卸好妆后,便抬起了头,笑嘻嘻的看着唐宁。
这一看不要紧,就连唐宁都怔住了!
只见她竟然长了一张和沈露一模一样的脸!
良久,唐宁的目光沉了下去。
“你是谁?”
“乡下大姐”笑得直拍桌子。
这性格,可要比沈露开朗许多。
“其实这一幕,我已经在家幻想过无数次了,我想着,当你看到我的容貌时,你第一句话会跟我说什么呢?是‘沈露,你还活着!’,还是‘苏婳雪,你没死吗?’,亦或者你可能会说‘你,你和方佳人是什么关系?!’。但你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淡定又冷静的人。你是认定了我不可能是她们三个其中的一个是吗?”
唐宁伸出手一只手指,缓慢而有节奏的在办公桌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从你一进律所起,我就知道你是装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都找上门来了,我断然没有不接招的道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和那件事情有关。沈露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苏婳雪也已经死了,虽然没有尸体,但她不可能存活。至于方佳人,我且不说你们的年龄不符,就算是她整了容,也是不可能的。三个都是已死之人,我有什么好猜的。你是不是还想过我为什么不问你是人是鬼。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所以,我能问的,就只有‘你是谁’。”
“乡下大姐”吃惊的看着唐宁,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什么?从我一进门你就发现我不对了,这怎么可能?”
唐宁说道。
“怎么不可能。你身形矫健,来了就直奔前台,图图将你带到休息区的时候,你向她展示了你胳膊上的伤,可是你却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你的衣着,配饰,没有一样值钱的,手腕上的表却至少能值个十万块。一个长期遭受虐待的乡下女人,能戴这么贵的表,可能性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