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是很有钱，但是大姐已经把这笔钱给我留出来了。她和小妹都不能白死，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拜托了！”
唐宁直视着程雨诺。
“事到如今，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你姐姐机关算尽，把我也算计进去了。她知道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才安排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好，我接受你的委托，至于律师费什么的，那都不重要。我说我一直在等着，有你这么一个人出现，你信吗？”
程雨诺立刻如同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我信，我当然信了。大姐说过，你是她见过的，唯一比她还聪明的人。她谁也不服，却对你服气的不要不要的。我一进门你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来意，我也服了。”
这个程雨诺，心思略显单纯，的确没有沈露那样的智商。
“先别说这些了，委托合同我稍后会准备。你先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程雨诺舔了舔嘴唇，唐宁见状，便递给了她一瓶矿泉水。
“刚刚的咖啡你拒绝了，我现在只有这个了。”
程雨诺接过矿泉水就喝了大半，又演戏，又哭泣的，她也真是渴了。
喝过水后，她便尽可能详细的对唐宁说起了这些事情。
唐宁也算是从另一个角度，又了解了一些。
“一切都要从小妹得奖之后说起。当时我们都替她高兴，却不曾想，她竟然让明慎行这个人渣给盯上了。其实都怪我，那个时候我因为身体不适，就去了医院，结果被告之，我可能得了很严重的病，需要一大笔治疗费。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小妹才会放弃她一直很喜爱的芭蕾舞事业，选择了进军娱乐圈，她说那个圈子，来钱快。我不想连累她们，甚至想要自杀，可就在我准备割腕的时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我是误诊，我只是普通的炎症。”
见程雨诺面露痛苦，唐宁劝道。
“这不关你的事。明慎行是一定会想办法让苏婳雪中招的。从一开始，她就逃不掉。”
程雨诺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大姐也是这么说。老天爷和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可是这个玩笑，却一点也不好笑。当我把这个结果告诉小妹的时候，她依旧要进娱乐圈，说是她马上就要成为一部戏的女一号了，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我看她那么欢喜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我说点你不知道的吧。”
“好。”
“小妹做了明慎行的情妇，我们一致认为，她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玩物。但是小妹铁了心的要跟他，无论我们两个谁劝，她都不听。对于小妹，我们两个其实有些溺爱她，因为亲生父母爱的缺失，我们都更疼她。所以拗不过她，也就默认了。我们哪里知道，小妹竟然遭受了那么多的折磨，有精神层面的，也有肉体上的。”
唐宁问了一句。
“那你们始终都没发现什么吗？”
程雨诺回忆道。
“自从明慎行给小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们发现了异常。小妹不再与我们相聚，连电话也很少有了，视频也不接。再后来，小妹忍受不了那‘万蚁食骨’之痛，她会在精神错乱的时候给我们打电话，什么也不说，只是惨叫。我和大姐都吓坏了，正商量着该怎么救小妹出来，这时，传来了噩耗。小妹失踪了。所有人都说她是卷钱跑路了，只有我和大姐不信。后来，大姐通过调查，才发现了真相。有的时候我也很懊恼，我为何不像大姐一样聪明，整个过程我都没帮上什么忙，大姐说，只要我好好的，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忙了。”
沈露还真是不容易。
唐宁在心中感概道。
“查明真相之后她就执意要复仇，是吗？”
程雨诺点了下头。
“是，原本大姐也是学艺术的，她不得已去读了工商管理，又在国外学了语言。一开始可能是为了小妹，但是逐渐她发现，明慎行将黑手伸进了娱乐圈，那里有太多太多的艺人，有着和小妹一样的遭遇，下场或更惨。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她没什么背景，如何和明家的人斗啊？”
唐宁又问道。
“原本，她是打算杀了明慎行的？”
程雨诺没有否认。
“是。这十年，大姐只做了两件事，一件是替小妹复仇，另一件就是将我藏好。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大姐就准备走这条路的。”
唐宁没有客气。
“她不会成功的。结果会和苏婳雪一样，莫明失踪。”
程雨诺的目光是无比坚定。
“总要试一试。这是大姐的原话。但好在，你出现了，你让大姐看到了希望，所以才有了她的一系列计划。你知道明慎行为什么对大姐和小妹如此执着吗？”
“因为你们长得像他的母亲方佳人。可能他有一定的恋母情结。”
程雨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只说对了一半。方佳人，其实是被明慎行害死的！”
“什么？”
唐宁拧起了眉心。
“程雨诺，我是律师，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证据的，否则，就是一个故事。这是你听说的，还是你手上有什么证据？”
程雨诺耸了耸肩。
“我没有证据。我是听我大姐说的。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证据。大姐在做这些事之前，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交给你。”
唐宁实在有些头疼，她还以为程雨诺会有证据，原来只是道听途说。
“拿来吧。”
程雨诺眨了眨眼睛。
“我没带。”
唐宁无语。
“是什么东西？”
程雨诺还是一副傻傻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过。大姐已经将它密封好了，她说只有你能打开那个盒子。我就是想看我也没那个智商打开啊。至于里面是什么，只有你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唐宁耐着性子。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它给我？”
程雨诺想了想说道。
“在我把它交给你之前，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