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月跟着侍卫来到城外城,在见到宁西华时,忙问道,“情况如何了?”
宁西华似也预料到安星月会过来亲眼一见,“都在里面,已经瞧到了里面的场景,决定要先救人。”
要“先”救人,难道初是时还会有其他的判断吗?
她是一头雾水,的确不太懂得。
“我要去看看!”安星月毫不犹豫的说。
宁西华定定的看着她,仿若是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怎么了?”安星月上前一步,轻拉着她的手,“发生的事情是很可怕的吗?”
“可怕!”宁西华毫不犹豫的说。
“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看一看!”安星月沉下声音,冷冷的说,“尤家的手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不对呀!宁西华为会只是站在这里,却没有叫官?
安星月想到此事,立即就问,“我们去请知县大人,眼瞧到这一幕,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怎么说。”
当她扭过头,就准备回城寻知倒时,却被针宁西华拦住了下来。
“派着去寻的人,都不见了!”宁西华冷冷的说。
安星月的心“咯噔”一下,不由得将宁西华的手握得更紧。
也就是说他们只能是“有进无出”?一旦进入到城外城的这片地界内,怕是就没有办法再全身而退了吧?
“别急,有我。”宁西华回握住她的手,道,“我们先进去看看,瞧着你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所有的侍卫顿时散开,分明就是有戒备中。
安星月跟着宁西华入了隔壁的宅子,却从一处暗门,可以通到那一侧。
“这是……”安星月迅速的捂住口,莫非这是宁西华在修建时,故意留下来的。
宁西华轻轻摇头,似是否定她的说法,却不曾再多言。
安星月立即就小心的从门处通过,却不闻半点声音,直到某一个拐角处时,迅速的躲到暗处。
尤三夫人汤氏,正在此处。
她正端坐于椅上,慢慢的饮着茶水,似笑非笑的瞧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幕。
原来,跪在她面前的那些人,正在依次试药,试过以后还有人在记载?
安星月的双目通红,分明就看到有些人呈痴傻状。
“她,多喂些。”汤氏忽然指着一个人说道。
是危若雨!
安星月一眼就认出来,双手迅速的捂住嘴巴,绝对不肯多说出半个字。
宁西华显然是早就见到,仅仅是绷着脸,一言不发,但同样的是愤怒不已。
处于迷糊当中的危若雨,被喂了些药,就又倒了下去。
安星月在见到此幕时,并不仅仅是在紧张愤怒而已。
她考虑到宁西华派了数人回到城中,但不见了踪影,极有可能是被扣在衙门内,也有可能是在路上遇到意外,总之是指望不上的。
他们冒冒失失的去救人,以尤家的手段,怕是他们不仅救不出人,反而将自己搭上,待着他们消毁所有的证据,只能吃着哑巴亏,除非……
安星月轻扯着宁西华的袖子,向他使了个眼色,一起从暗门处离开。
“放烟!”安星月道。
宁西华先是一愣,但立即就明白安星月的意思,“你挺坏。”
“我这哪里是坏,分明就是急中生智。”安星月哪里会承认自己是起了坏心思,非要给汤氏寻些麻烦不可。
无论汤氏如何寻到这些人,这些人又是什么身份,都不要紧。
最要紧的是救人。
“也许,会被汤氏逃掉!”宁西华在说这句话时,却已经吩咐着侍卫去安排着。
只放烟,不放火。
宁西华所住的宅子与这里有些距离,侍卫们安排好迅速聚集而来,开始在各处点着烟草。
不多时,浓烟而起。
宁西华拉着安星月早就避到另一边,远远观望着,“如果我早些认识你,兴许能省去许多麻烦。”
安星月知道他指的是她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主意,这些主意或多或少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以后也可以!”安星月跪坐在院墙之上,紧张的看着不远处。
烟已经越来越大,但那宅子里面却无人出来,不会是有事了吧。
“别急,他们的耐心从来都很好!”宁西华冷笑着,“待回到城中以后,我却是要看看那位知县大人,到底在想什么。”
终于有人出来了。
安星月不由得探头,却是看到汤氏带着几个人从另一处宅子走出来,匆忙的坐着一辆马车,就绕到了旁处去。
那个宅子中有暗门,就是她与宁西华之前去过的那一处。
原来,这是尤家准备的。
安星月牢牢的盯着那一边,烟气已经窜到各个民宅,有许多人都跑出来一问究竟,却发现有一处宅子内的烟是最大的。
“那里没有人住,快去看看!”
宅子是被打开,但是却看到有好些人躺在地上,不知身份。
宁西华趁机扣住安星月的手腕,对她说道,“你先去我那里等着,我去救人!”
发生这般大的事故,生活在城外城的宁西华必然也会得到消息,此时出现正是好时机。
安星月看着宁西华离开,也纵身跃下院墙,先行一步去了宁西华的宅子。
至于到了那一边的宁西华,先是命侍卫寻着烟火处,将烟驱散,又亲自进入到宅中救人。
一个接着一个,都被送了出来,但是这些人的神情恍惚,也不知道身份,只能先安置在空宅子里。
至于危若雨早就被宁西华用一件斗篷盖住头,由白弘业送回到宅中。
安星月早就已经备好,待见到危若雨以后,就先为她诊治。
她也不知汤氏喂危若雨喝了哪些汤药,只能一点点的尝试着。
“都是些熟悉的东西!”安星月在诊到熟悉的脉象以后,冷冷的说。
白弘业是听得不太懂,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等着安星月的吩咐。
安星月开始备药解毒,兴好这城外城也有医馆,否则有些东西都是备不全的。
当安星月正忙碌时,忽然被扣住手腕。
她迅速的侧过头,就听到危若雨喃喃的说了句话,知道药量弄错了。
她也没有时间去计较,一切都依照着危若雨的话去做。
危若雨难得清醒,用仅存的清醒指导着安星月,当安星月将药配好,交给白弘业去煎熬时,危若雨就又晕了。
安星月拧了干净的帕子,盖在危若雨的额头上,却是不知所措。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安星月轻握着危若雨的手,只能等着危若雨将汤药喝下去,再看着情况了。
宁西华是整夜未归,怕是外面的事情要细查,又要收场,很不是容易。
更何况,汤氏留下线索的可能性并不大,他们想要去抓人更是难上加难。
安星月只想着将危若雨医好,再去讨论着别的事情。
直到危若雨醒来,喝下汤药以后,才对她讲起发生的事情。
无非是忽然昏沉,便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至于什么汤氏,喝下什么东西,都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安星月听着虚弱的危若雨讲着这些事情,心是越来越沉。
“你来讲讲,那里如何。”危若雨拉着安星月的手,“我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
安星月定定的看着她,“医师,一旦出手,就是算是和尤三夫人对着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