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哪里是宁西华的人的对手?他们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全部都被处理掉,一个比一个的狼狈。
安星月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由得仰起头,眼中透着几分得意。
她虽然有些站不住,却觉得已经遇见令她最开心的事情。
“你把我的手抓疼了,快些放开!”宁西华轻声的安抚着安星月的情绪。
安星月轻咬着嘴唇,“我有些站不住,你再忍忍。”
这可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
她的确是摇摇晃晃,十分的难受,看起来是应该要再安抚她一样。
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她看着白弘业再跑了回来,“公子,所有的弟兄都来了,这里交给我们吧,即使查不出是谁,我们也会把他们一网打尽,不会叫他们再害人的。”
这是话中有话呀!
因为安星月认为是与尤家有关,以他们做事的缜密程度,即使是将漏洞露在了外面,也一定可以收得住。
想要对付他们,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走?”宁西华反而是问起安星月。
安星月闭着眼睛,缓缓的点着头,“好,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再留下来,也没有必要。
她以后也绝对不会再来。
白弘业的人可以将事情都处理好,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宁西华微微一笑,弯下腰,打横着就将安星月抱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安星月惊恐极了,“快放下来,还有其他人呢。”
宁西华的脸皮厚,她是不行的。
“哎呀,小姐,你受伤了。”白弘业的语调上来听着,分明就是在玩笑的。
“我没有受伤,你快放我下来。”安星月的双眼都急红了。
宁西华并没有急着将她放下来,而是紧握着她的手,笑着说,“信我的,我来护着你周全。”
她还能怎么办呢?她只能是红着脸,低着头,生怕会被人看清了面容。
宁西华倒是大方,一路带着安星月就出了寺中。
他们也没有被什么人瞧见,都是平时跟着宁西华的人,有几个人是不知道他们关系的?
这一路上,都没有人露出半分的诧异表情,仿若都是觉得理所当然一样。
直到马车前时,宁西华才站定。
“快放我下来呀!”安星月红着脸,毫不客气的扬着手,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都叫要瞧见了。”
“不会有人看见的!”宁西华哭笑不得的说着,就放下安星月,叫习雨好好的陪着她。
“你不回去吗?”安星月在坐上马车时,忽然探着头问。
宁西华扭头看向寺中,仅仅是一个动作,就叫安星月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星月当然不可能去拦着宁西华办事,只是叫他多加小心。
“只是这样吗?”宁西华面对着安星月的“冷漠”,十分的吃惊。
安星月哭笑不得的说,“自然是要请你多加小心,我还能再说什么?莫要闹了,我先行了。”
宁西华也知道他是不可能一直拦着安星月,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马车离开。
白弘业很不客气的说,“哎,看到没有,这就是现实。”
这个小子在说什么?
宁西华诧异的看着他,一时间都没有听懂,他到底说的是哪一句话。
“哼!”白弘业摇着头,“我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结果又要干活,好生辛苦。”
宁西华的手一伸,就撞到白弘业的腹部。
可怜的白弘业只是抱怨了一句,就受到生活的重创,捂着腹部慢慢的蹲了下去。
“这是个立功的机会。”宁西华冷笑着,“即使查不到他们的幕后之人,我们也将此事好好的宣扬一番,得到各府的支持之余,还能压一压他们的气焰。”
他们?他们是谁?
白弘业稍稍一想,就知道宁西华指的是哪一位了!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拍起手,认为宁西华说的太有道理了。
他们是明着暗里吃着尤家的暗亏,如今是有机会可以找回来,不是很好吗?
“弟兄们,报仇了!”白弘业大叫着。
他们一伙人重新回到寺中,立即就继续寻着,将之前受到委屈的僧人都救了出来,之后又抓了好些个危险的人物。
总之,收获颇丰。
这个消息是被侍卫快马加鞭,送到安星月耳中的。
此时的安星月正在与习雨、夏儿说着话,当她听说这个消息时,也总算是放下了心。
“辛苦了。”安星月将马车内的点心送了出去,“只有几块,你先吃着垫垫肚子,凡事一切小心。”
侍卫这就提着食盒,就折回去了!
安星月这才真正的松口气,心在跟着起起伏伏以后,终于得到了安定。
她歪着头,靠在软垫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你们都是极好的。”安星月握着他们的手,感慨的说着。
夏儿抹着眼泪,倒是夸起了宁西华。
如果不是宁西华恰好就在寺外,她的运气再好,也不可能及时请到救援的。
“小姐,我们的运气真好!”习雨感慨的说。
安星月闭着眼睛,却是在听到习雨的这句话以后,微微的摇着头,否定她的说法。
“难道不是吗?”习雨不太明白。
安星月微微一笑,“他只要听说我与尤家小姐一起出了城,就会感觉到不对劲,自然会来一探究竟,所以无论是真的有意外,还是他的误会一场,他都会到的。”
习雨恍然大悟,立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也是一样的。”安星月闭着眼睛,“我相信,我以后也可以做得到。”
她是真的累了,就先且闭上了眼睛。
她这一路昏昏沉沉,就连马车在城门处稍有停顿,等着另一队马车从他们的前面过去的事情,都不知道的。
当她回到府中时,巴氏就将安星月接了进去。
大夫早就在府中相候,在看到安星月的身上沾着血的样子,捂着嘴就哭了起来。
当安星月回到院中,由大夫进行医冶时,巴氏就部起习雨与夏儿,当时在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习雨一五一十,全部讲给巴氏来听。
至于巴氏会如何判断安星月的行为,会不会认为安星月先救卫昕昕的行为,太过鲁莽,没有必要,那就不是他们作为奴婢,会去考虑的问题。
如果巴氏认为,这并不是自救,是在自寻着麻烦,那他们也是无法。
“好,我的女儿真好!”巴氏忽然感慨的说,“当初是我想得太少,如今看来,我的女儿做的是最为正确的。”
她的脸一沉,“以后,尤家再有什么帖子,俞、邵两家都是,再有个什么东西送过来,你们都长些记性,通通都是不能要的。”
习雨是有些吃惊,巴氏是帮着安星月的意思吗?
巴氏从这个丫头的眼中,就看出一些端倪来。
“你们是认为,我是不会帮着自己的女儿吗?”巴氏苦笑着说,“她是我的孩子呀。”
正因为是她的孩子,所以她要努力的护着安星月的平安,不能再叫安星月受到半分的委屈。
“如今看来,短刀长弓都有用,尤家能用毒,用恶人,我们未必不能用。”
“以后星月再做着什么,你们仔细的看着,能帮着忙,就好好的帮着她。”
巴氏正说在愤怒之时,忽然站了起来,在原地走了两步,“尤家有人进了城,我们还要再准备些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