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若雨发生了危险?那可是琴州属一属二的医馆,为何会发生这等事件?
宁西华定定的看着白弘业,其实是有些发懵。
“公子,快些回去瞧瞧吧。”白弘业道,“我去寻着其他的弟兄。”
“好。”宁西华也极快的回过神,当白弘业要离开时,发现安星月的马车也调了头。
大约是习雨去买点心的时候,也听到白弘业的话了吧?
宁西华在那一刹那,想到的是要护着安星月的安全,并不希望她再回到医馆去。
可是,遇到危险的人是危若雨,安星月哪里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管?
宁西华立即就来到马车前,利落的爬了上去。
“我知道是危医师有麻烦,我们先回去看看。”安星月在看到坐上马车的宁西华时,有些怔愣,但很快回过神,“要快。”
宁西华没有多言,感觉到马车调了头以后,才道,“有没有可能是尤家人做的?”
“有!”安星月斩钉截铁的说。
以后只要有类似的麻烦,他们必然会联想到尤家,会想到一切都与汤氏有关。
他们平时也没有谁结怨,危若雨更不曾去挡了谁的路,惟一的可能就是尤家派了人手。
宁西华不再多想,忙去握紧了安星月的手。
安星月的手冰冷,虽然表面镇定,但心里早就慌下来了。
她望着宁西华的一瞬间,竟是红了眼眶。
“西华君,是不是我连累了医师?”安星月颤着声音。
如果危若雨再一次因汤氏而遇到危险,她岂非百帮凶之一?
宁西华再是听不下去,迅速的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你想得太多了,我们还没有见到危医师呢,是不是?”
马车忽停。
宁西华迅速的伸手挡在安星月的身前,冷冷的看着车外,他的手已经搭在了佩剑上,如果是有人想要对他们不利,他随时都会拔剑相似。
“大小姐,是有人堵路。”车夫道。
宁西华的脸一沉,他们正是要赶回到医馆之时,就有人肆无忌惮的拦在前面,是不是太过嚣张了?
他迅速的走出马车外,果然看到有一堆人正堵在那里,拉拉扯扯,好像是发生了很大的矛盾。
“让开,都让开。”下人在马车前喊着,险些被推倒。
“谁在敢拦路。”宁西华突的喝着,“通通抓到营中去。”
当他此言一出,前面果然安静了很多。
宁西华是如此教育那些小混混的,在琴州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不仅仅是听闻而已,甚至是亲眼看到。
此时,他的侍卫们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一幕时,立即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在拦在马车前面,是想要寻着宁西华的麻烦。
类似的事呢,发生过太多次了。
“全部带回到营中去。”宁西华指着前方,冷冷的说,“立即!”
那些人还想要散去,慌乱之余还是知道要往哪里跑,才是对的呢。
侍卫们都是安星月的得力干将,他们策马而去,谁敢堵在前面,全部都用马鞭卷到一边去。
这马鞭是甩得又狠又利,有许多路人要瞧见以后,都是瑟瑟发抖,何况是当事人。
这是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路。
“走!”宁西华对车夫道。
车夫也是不敢怠慢,立即吆喝着,驱车而前去。
宁西华回到车里时,看到安星月的脸色已恢复如常,也没有之前抖得那么厉害,想必是将事情都想通了。
“这样就好。”宁西华安抚道。
安星月回过神,定定的看着宁西华,道,“我刚刚想过了,我再怎么怕着防着都是没有用的,他们如若不肯放过我,必是会尽所有的法子来折腾我。”
“现在是危医师,以后必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不如,主动些?”
宁西华也希望自己可以主动,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旁的好法子。
皇家的其他人都是“袖手旁观”,只有他和太子为此奔波,哪里会有更好的主意。
“西华君,哪件事情都做不了,我要怎么办啊,就一直等着?”安星月猛的靠到宁西华的手臂,气得快要晕了。
一阵阵的无力感袭来,是很要命的。
安星月也知道她与尤家的实力,差得非常的大,大到超乎她的想象。
她在面对着安小芸所有的那些心情,在面对着汤氏时,是完全拿捏不出来。
“他们就是想要针对危医师。”宁西华握住她的手,道,“他们认为医师知道的太多了。”
不会有人留下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的人,必然是会除之。
他们终于回到医馆前,看到门口堵了好些人,都拼命的向里面张望着,但没有一个人可以走进去帮着他们处理事情。
“都让开。”宁西华喝着。
围观的百姓在听到宁西华的声音后,迅速的散开,容着安星月和宁西华赶了进去。
医馆内所有人都受了大小的伤,惟不见危若雨的身影。
“危医师呢?”安星月见状,颤着声音问道。
为何所有人都在,但危若雨不在?
“医师受了重伤,已经被扶到内室去。”有药童道。
安星月匆匆的赶了过去,在来到内室的门前时,看到有人正在为危若雨医治着,更确切的说是依着危若雨的主意,帮她医冶。
“我来!”她来到危若雨的身边,说道。
危若雨苍白着脸,对安星月说,“你去前面,捡出这几味药,帮我煎熬,一定要快。”
“我去吧!”宁西华大步的走进来,他陪在安星月的身边许久,有些是从前不愿意去听的东西,如今都已经入了耳。
危若雨轻轻的摇着头,“不,有几味药很难寻,星月知道放在哪里了。”
安星月没有耽误,匆的到前面去取药,宁西华尾随。
他们两个人的动作是利落了多,很快就开始熬药。
宁西华接过扇子,由他来看着汤药,安星月正准备回到危若雨的身边时,就有一名药童抹着眼泪,站到他们的面前。
“你哭什么,快随我回到医师身边去。”安星月说着,就想要牵起小药童的手。
药童抬起脸,双眼泪汪汪的说,“大小姐,危医师故去了。”
什么?这才多久呀。
安星月的身子晃了晃,跌落到宁西华的怀里。
“医师方才还是好好的。”安星月想要坚强起来,但整个人都是虚起来的。
药童摇着头,“我也不知道呀!”
安星月轻推开宁西华的手,“我、我先去看看。”
她不等宁西华的回答,便跌跌撞向前,很快就赶回到危若雨的身边。
危若雨已经沉沉的“睡”去,再也不会醒来。
安星月跌坐在她的身边,摸向她的手腕,先把着脉。
脉,的确是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安星月颤着声音,“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其他的大夫都红着眼眶,但是事情摆在眼前,他们都必须要接受。
终于,有人先哭了出来。
安星月握着危若雨的手,满心都是仇恨。
她的力量的确是太过弱小,无法与尤家抗衡,但早晚有一天,会叫他们付出代价的。
谁说想要与他们为敌,必须要找出什么证据,处处给他们使绊子,叫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明里暗里的吃亏,甚至丢掉性命。
她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不由得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