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多人,一个个的都是亲眼看到证据被摆出来。
柳家面上无关,宁西华正是兴灾乐祸时。
“府尹大人,这位公子与柳大小姐是在一处的。”宁西华此言一处,气坏了柳将军。
宁西华是丝毫都不打算帮着隐瞒,必是要将柳文香拖下水。
“世子,你听我说……”柳文香急道。
不!不会有人听她说的。
宁西华正在兴头上,哪里能容得一名女子将他打断,“我与柳将军的人都是人证,地上的这些物件是物证,大部分都是安府之物。”
府尹作揖,自然是要谢过宁西华的,但是与柳将军又扯上关系,怕是此事不能善了啊。
“这些物证中有两三箱的样子,都是皇家赏赐之物。”宁西华继续说道,“我也就只能做到这里了。”
皇家赏赐?
府尹自然也是一位聪明人,知道这必不能是柳家的财物。
因为皇家赏过柳家,但都是官职与虚名,没什么赏过什么真实的物件,所以……
“告辞。”宁西华没有再多说,向府尹与柳将军作揖后,就吆喝着离开。
后面的事情,都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去吧。
“等等!”柳文香突然喊住宁西华。
宁西华扯着马缰,侧身看向柳文香,“还有事?”
“你不要乱说,我分明就是与爹爹在一处的。”柳文香回过头,冷冷的看向马玉泽,“不信,你问他?”
问他?他?马玉泽的大脑一片空白,正是不知所措,摆弄不清现实的时候。
安星月却是没有客气,意有所指的说,“柳大小姐不必问我,我只是说出看见的,至于事实如此,是要看府尹大人所查到的后续,再说……”
他冷冷一笑,“柳家也是大门大户,未必摆不平。”
“你什么意思?”柳文香喝着。
宁西华才懒得理她,带着人策马入城。
“来人啊。”府尹道,“带走。”
要带走的可不止是马玉泽一人。
马玉泽好像突的反应过来,脑海中闪过的是宁西华方才的那句话。
柳家,未必摆不平。
“香儿,香儿,你要救我。”马玉泽当真是脸皮厚,在那一刹那就想到最好的解决法子。
既然此事已经扯出这般多的名堂,不如就将它坐实。
他拉着孙代荷跑是跑,拉着柳文香又如何不可?
再者说,所有的主意都是由柳文香而起,却也是她相助不利。
“你、你在乱说什么?”柳文香急了。
马玉泽相当的悲伤,“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我会尽力的。”
“你快闭嘴吧。”柳文香喝着。
府尹大人命人将马玉泽的嘴堵上,但大约也听出一些名堂。
看来,这位柳文香是在闺阁呆不住了。
至于为何会做出此事,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已经将事情做了出来,就要承担后果。
府尹向柳将军作揖道,“明日,我会登门拜访柳将军的。”
柳将军低着声音,“行,我候着。”
此事,可以压下来,却不一定瞒得住,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柳将军正烦恼时,柳文香却实在是不安分。大人,你是……”柳文香还想要再说,忽然就被扯了一下。
她那句“谁敢动手”尚未说出口,就狠狠的挨了一个耳光。
柳文香震惊的看着柳将军,忽然说不出话来。
这般多的人看见,还有什么好说的?
“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的呆在府中,莫要再多言。”柳将军不愿意再看向柳文香,转身策马而去。
可怜的柳文香只能被塞上那辆马车,一起前行。
直到回府后,她都没有将事情弄个清楚。
只知道原本的计划出现疏漏,应该在外面看着热闹的她,变成了当事人。
再看看其他的……
她深吸口气,不知所措,又恼火不已。
如果再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的,那就是傻子。
柳文香回到府中,本是想要将身边的人都召集起来,好好的审一审,究竟是哪里发生了事故。
可是柳将军是说一不二,将她禁足。
莫说是审人,连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次日,有人欢喜有人愁。
安府一派平和,孙代荷特意请了安星月来到府中,在早膳后陪着她聊天。
安星月如约而至,但依然是那副神秘模样,任是谁都瞧不到她的脸。
越是如此,越是引人好奇。
“见过安夫人。”安星月福了福身。
“你们退下。”孙代荷道。
孙代荷身边的丫鬟有些犹豫,却听她又道,“大夫身边的两个丫鬟都是厉害的高手,你们在这里小心跟着,不如去备些点心瓜果。”
安星月在孙代荷说话时,在打量着孙代荷的气色,十分不错。
待这几个丫头下去备茶点时,孙代荷就拉着安星月,轻声的问,“如何?”
“不错!”安星月道,“我原以为只有世子才会知道,谁知道在路上碰见了柳将军。”
“碰见了谁?”孙代荷错愕不已。
安星月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的说出几句话。
孙代荷拍手叫好,“我以为计划的已经够周密,没有料想到却是锦上添花。”
“关于昨夜事故的消息,都是从柳家传出来的,与外人无关。”安星月道,“我来时,听到许多传闻,都是在聊着八卦,此事最后还是要大事化小,但是……”
柳文香的名声,就被抹下去了。
“哼!这又如何?”孙代荷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想想她原本的计划,就是令马玉泽带走我,就是怕计划出变,还在点心中动了手脚,如果不是你一直细心相伴,怕是我都着了道了。”
她是越想越生气。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是她未曾料想到会反被算计,又怪不得我。”孙代荷咬牙切齿的说。
安星月起身将孙代荷拉扯回来,按着她的肩膀,叫她坐好,“气什么,这个结果不是很好吗?你不仅是安全的,反而促成了一门姻缘,怕是很快就要……变成媒婆了。”
“你胡说什么呢?”孙代荷不解。
安星月拉着孙代荷的手,诊着脉,道,“听说是世子回城前,点拨了马玉泽一句,马玉泽毫不客气的拉着柳大小姐下水。”
孙代荷不必听安星月细说,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必然如此。”孙代荷勾唇冷笑。
“当时,在场的人不多,却听得清清楚楚。”安星月放下手,“你的身子不错,我开些药方,为你调理。”
孙代荷一转眼就将柳文香与马玉泽的事情丢到脑后,“你是想要小侄子了,对吗?”
“安夫人,注意身份。”安星月提醒着,“要矜持。”
孙代荷的脸一红,但却透着淡淡的喜意。
瞧着她的样子,对安笠仲自然是很喜欢的。
这就好!
安星月也放下了心。
他们聊得正是开心时,丫鬟们就将茶点摆上,依然是安星月细细的查来。
忽然,她莞尔一笑,“安夫人,外面的事情尚在处理中,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府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吧。”
孙代荷一时不明,她刚送着安笠仲出门,还来不及处理旁的事情,就请着安星月入了府。
安星月将一盘子点心推到桌前,“请安夫人给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