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可能!
如果接下来就是柴伟兆亲自出马,却也显得他太没有本事了。
“盯紧了柴伟兆。”安星月道,“旁的事情都不必着急。”
这都是什么模样了,还是不着急吗?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最后都是听着安星月安排。
只是在吃过早膳以后,药馆便传来紧急消息,请安星月立即就过去看一看。
“如何?”安星月挑着眉。
她有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但在这般短的时间内,便做出下一步行动,实在是超出她的预料。
看来,曾珠之事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令他们十分烦恼吧。
“是药馆走水了。”沐好着急的说。
安星月恍然大悟一般,缓缓的点着头,“原来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去看看吧!”
她是不是太过淡定?
当安星月带着沐好赶到药馆时,就看到它已经灭了火。
四周有许多围观的人,指指点点,但是在瞧到安星月下马车时,便渐渐的退开。
毕竟,县主亲来,他们也不敢造次。
安星月站在门口,也没有走进,等着掌柜的走出来。
“见过大小姐。”掌柜的见到安星月,忙跑了过来,“已经抓到纵火之人,伙计们拦着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真的是不容易。
又要灭火,又要打架。
“可有证据。”安星月气定神闲。
掌柜的定了定心,“他们的手里拿着火折了,在起火时,油桶还摆在旁边呢。”
这话,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
“去,帮帮忙。”安星月对沐好道。
“是,大小姐。”沐好这就走进去了。
安星月竟然是请一个小丫头先走一步,是不是太令人惊奇了?
难道说,这个小丫头是有特别之处?
当所有人都是在猜测时,里面就传来惨叫声。
“掌柜的,报官。”安星月看着前方,冷冷的说。
敢在这里闹事,胆子不小,却也要承担后果。
“是,大小姐。”掌柜的提着衣摆,匆匆的就跑开。
安星月将事情安排好以后,才走进药馆。
同时,沐好扯着两个身格强壮的男子,丢到安星月的面前。
安星月是一步都没有退,反而微微俯身,打量着他们的脸,“长得好丑啊。”
“可不是嘛,都会污了大小姐的眼。”沐好忙道。
安星月直起腰,“给我好好审一审,是谁家人派来的。”
沐好有些吃惊,看向药馆外面的围观者。
他们可是正大光明的围观着呢。
昨天刚有一位姑娘跑过来,指责着药馆。
如今又有人放火闹事,被抓了个正着。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针对安星月而来,一眼就可以瞧得清楚。
如今就是在看安星月如何处理。
安星月瞧了瞧这堂内,桌子椅子都黑糊糊的,哪里能坐得下去。
她只能站在一处较干净的地方,道,“自然是在这里审,这里有这般多的乡亲,也要叫他们听个热闹,是不是?”
一名伙计擦着脸上的汗水,将门窗全部打开,恨不得让堂内的声音,全部都传出去。
旁人做事从来都是遮遮掩掩,能避就避。
安星月可不一样,无论是好事坏事,非要让所有人都听见、看见。
“大小姐,您坐这里。”另一位伙计搬来一个干净的椅子,请安星月坐好。
安星月拿出团扇,轻轻的扇着。
刚刚灭了火的药馆,是有些热。
“审吧!”安星月问道。
一切都是按着顺序来的,半点都没有错。
他们先是不肯承认自己放火,在证据面前又搬弄是非,声称药馆有问题,害他们的家人。
沐好可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只是按了按他们的肩膀,就听到一阵阵的惨叫之音,相当的刺耳。
围观的人,渐渐的退了些许。
他们都以为,这家药馆的当家宁安县主,是一个温和的医者。
当他们看到安星月的手段时,却不肯这么想了。
安星月再是位大夫,却也是县主。
在内宅中的女子,有几个人是没有手段的?
只不过是平时的安星月,懒得去用上这么多法子罢了。
“继续说啊。”安星月见他们疼得都快断气,话都说不全,便冷冷的说,“如果再说,怕是你们要一辈子关在牢中了。”
这太容易了。
其中一个人受不住疼,大叫着,“是马府,是马府。”
马府?安星月挑眉,自然是与南王府沾亲带故的那一个马府。
“哦?为什么呢?”安星月不明所以,“我与马府上的人也没有什么来往,他们就要对付我了?”
凡事都是要一个缘故的,但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就继续。
沐好笑着将手搭在另一位的肩膀上,就听着那位高声叫着,“小的也只是收了银子,听命行事,听说是马小姐想要为柳大小姐报仇。”
为柳大小姐报仇?可能吗?
当初对柳文香落井下石的人中,也有马梓欣呢。
也在此时,掌柜的匆匆归来。
沐好的手法极快,便又在他们的肩膀上依次按下,就退后了。
有许多人的视线都落到沐好的身上,眼中产生着惧意。
这个平时不起眼的丫头,好生吓人啊。
安星月站起身来,看着亲自到场的府丞大人,“大人,有劳。”
府丞瞧着这几个恶人,问道,“县主可是问出什么了?”
“自然是要请大人作主,详细问一问的!”安星月并没有将这几个人供出马府之事,告之于府丞大人。
她要的是在场的看官们都知道真相,但官衙之事,自然还是由他们去查着。
“好!”府丞向安星月作揖,“县主受苦了。”
安星月笑着摇扇,“幸而没有人受伤,旁的损失都不重要。”
府丞一摆手,便将这几个人都带走了。
安星月缓缓坐下,可谓是气定神闲,瞧着伙计们收拾着药馆。
如此一来,怕是药馆在短期内,不会再开门。
“大小姐。”沐好走到安星月的身边,“他们烧错了门,药材无损。”
安星月也是一个有心眼的,这药馆内可是被她设下许多“迷阵”,想要弄清楚每一个关卡,可不容易。
单是用来做迷惑之用的仓库,就有三间。
他们想要寻到对的地方,还是很艰难的。
“大小姐,马府竟然会如此行事,要如何对付?”沐好站在安星月的身后,恼火的问着。
她从来都是当机立断,做事毫不犹豫的人。
安星月不同,“去,叫今天的问话,在京城中传一传,最好是变成茶后余谈。”
“是,大小姐。”沐好忙道,可是她忽然又犹豫了,“奴婢才想起来,马府与南王府有些亲缘。”
安星月冷笑着,“那又如何?即使是世子在京城,我也会这么做,谁都不要想着能避过此事。”
“是!”沐好这就去办了。
安星月瞧了瞧药馆各处,对伙计道,“即日起,关门,将所有的损失报到官衙。”
啊?要报?报什么?
安星月见伙计都是呆呆的,知道他们是没有听懂。
“这些桌椅损失,难道不应该由指使者来赔偿吗?”安星月笑着说,“快些统计,送过去。”
伙计立即就听明白了,这就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