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看起来很好。”安星月伸出手,指着前方,喃喃的说着,“我还没有用早膳呢。”
啊?宁西华正琢磨着旁的事情,在听到安星月的声音时,马车便停下来。
是外面的沐好,在听到安星月的声音后,便将马车叫停。
“你要去哪里?”宁西华见安星月要离开,忙问着。
“我先吃些东西。”安星月向他尴尬的笑着,便提着裙子,先下马车。
宁西华呆呆的看着她,不由得轻轻摇着头,笑了起来。
安星月呀!还真的是率性。
“我也没有用早膳,我也饿了。”宁西华在离开马车时,两名侍卫就将他架起来,扶坐到木制的轮椅上。
这椅子被推起来,还发出现“吱嗝”的声音。
“老板,两碗面。”安星月扬起手,大声的说着。
老板忙应着,就开始备着汤面。
安星月拿起筷子,眼巴巴的候着。
宁西华难得见到安星月如此模样,禁不住的打趣,“看来,这真的是饿了,眼神都变了。”
“进宫一趟,当真不易。”安星月取下了面纱,“每次都是辛苦。”
的确是非常辛苦,好在……孙贵妃安然生产,没有意外。
“习惯些便能好了。”宁西华的话一落音,老板就将两碗汤面端了过来。
他回头一瞧,“你身边的丫头不见了。”
“她会回来的。”安星月不以为然的说道。
她从来不会限制沐好的行动,只要是她愿意去做的事情,便可以随心所欲。
宁西华哭笑不得的瞧着她,“怕是……她并不是你的丫头吧。”
虽然沐好自称“奴婢”,但行为举止稍怪了呢。
“那是她的私事!”安星月提醒着宁西华,“先吃东西吧。”
她的速度可不慢。
同时,她也警惕的瞄着四周,像是怕被人瞧见。
“在京城中,认识你的人不多。”宁西华见状,哑然失笑,“不必紧张。”
哪里能不紧张,谁知道尤书航或者邵尹青,会不会就在周围,正盯梢呢。
“你放心,尤家的那位公子正在书院补课,如若学得不好怕是要补考。”宁西华冷笑着说,“他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尤书航在权衡之下,与邵尹青一同回到书院中。
安星月倒是不知这个消息,在听过以后,明显的松了口气。
不会有人喜欢被盯着。
宁西华将剩下的汤都喝得干净,“所以我要在他回来之前,把你带走。”
想得美。
安星月不以为然的笑着,她是不会轻易的离开京城的,因为柴伟兆都没有离开,她凭什么就要走?
在她将柴伟兆的事情处理好之前,她哪里都不想去。
宁西华太过了解安星月,当安星月露出坚定的神情时,便是下定了决心。
“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父王与柴先生是不是有勾连。”宁西华突然说。
安星月是很吃惊的,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就意味着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呀。
“为何如此看我?很奇怪吗?”宁西华笑着,“总是要查出结果的。”
与其叫安星月去查,不如他来动手,会更快一些。
安星月哪里不知他的想法,轻笑一声,“查过以后呢,如果与王爷有关呢?”
这才重点吧!
如若真的与南王有关,宁西华当对她如何?要与南王一齐来害她吗?
“我心里有数。”宁西华轻声的说道。
他注意到父王在知道安星月活着时的态度,对此也不是特别的关心。
在知道柴伟兆有问题以后,也是一同去查,但也不曾表明过特别的态度,仿若是置身事外。
这符合父王平时一贯作风,是他作为的可能性并不大。
只是,安星月不懂。
安星月勉强的笑了笑,也注意到沐好已然归来,便起了身,“世子请客可好?”
“好!”宁西华痛快的笑着。
安星月转身时,就瞧到沐好正坐着一辆马车上,赶到她的面前。
“大小姐,山庄内送了一批药材,请您去看看。”沐好笑着。
宁西华在瞧到沐好时,表情怪异。
他都不知道这个丫头之前去了哪里,如今又从何处归,仅知道她不太简单啊。
安星月向宁西华福了福身,就上了马车以后。
宁西华取出铜钱时,马车已经走远。
药馆进了药,必须由安星月去看吗?
待安星月到了药馆后,被扶下马车,抬头就看到一堆药材正慢慢的搬进去。
“大小姐,您过来了。”伙计忙跑过来,笑着说道,“一切都顺利,您大可放心。”
“你们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安星月应着,就走进药馆。
如果许青亦没事,是不太可能放进这般多的药材,必然是有所缘故。
究竟是为什么?
安星月接过账册,翻开来看,很快就找到其中的缘故。
是前往大新国的许青亦,在途中经过尤家发现的矿山时,瞧见有许多人都受了伤,希望安星月可以前去救治。
只是此事,勉强不得。
许青亦也知道安星月正在复仇中,怕是走不开。
安星月将信折起来,拍到桌上,“还真巧,与世子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一处。”
她说话,从来不会避着沐好。
沐好在听到她的话后,不由得上前一步,“大小姐要去?”
“除非柴伟兆去。”安星月说道。
沐好俯身,轻轻的为安星月敲着腿。
安星月在宫中站立许久,腿应该是早已酸痛。
沐好放低声音,“奴婢觉得,将柴伟兆请出京城去再动手,远要比在京城方便得多。”
安星月单手敲着桌子,显然是在考虑着沐好的这几句话,是否具有可行性。
“大小姐,您想,这京城就算是失了一只簪子,如若大张旗鼓的张起来,都是可以寻得到的,何况是一个人。”
他们要做的可不是将柴伟兆治罪,毕竟柴伟兆当初参与安府一事,想要追查下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安星月想要的不过是那些人为此付出代价,又不是希望他们向安氏磕头认错。
故而,结果最重要。
“你是什么意思?”安星月看向沐好,“有主意了。”
“有!”沐好直起腰来,凑到安星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安星月是必须要承认的,沐好的主意就是多。
这个鬼灵鬼灵的丫头跟着她,倒是委屈了。
“好,那就听你的,这么办了。”安星月冷冷一笑。
她最想要做的就是尽快处置柴伟兆,将这最后一件大事做好,至于关于尤府之事,就是顺其自然的好。
安星月将书信递到沐好的手中,看着沐好将它烧尽,才放下心。
“你的事情,也是要提上日程了。”安星月忽然说着,“尽快处理吧。”
“是,奴婢知道。”沐好在笑着的时候,双眼却是放出一阵阵的寒光。
那些曾经对不住她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星月单手托腮,不由得轻笑。
许青亦都收留了什么人啊,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挂着血海深仇,怎么也埋不尽的。
“大小姐,请您点收。”伙计走过来,说道。
安星月甩着册子,走进了库房,准备清点药材以及数量。
许青亦不会无缘无故的送来这般多的药材,事出必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