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嵘等人当初回到琴州,遇到袭击,可是与柴伟兆有关?”安星月的声音渐冷,在难以置信之中,又透着浓浓的不满。
如果这是真的,她必不会放过柴伟兆的。
“是!”书童道,“尤家的公子远在琴州,哪里知道几位夫子何时离开京城,都是柴先生一路安排了人。”
原来是这样啊!
柴伟兆早就背叛了呀!
安星月冷笑着,“我们回去以后要记得,每半个月要用一次解药,否则就会像昨天那般痛苦,虽然不致命,但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疼。”
书童他们的双眼猛的瞪大,虽然他们现在看起来与常人并无不同,但其中痛苦,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
“你们不必这么看我,难道你们认为,我宁安县主是好欺负的人?”安星月摆着手,“你们接下来是什么任务,就正常做吧,至于解药一事……就要看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是否能令我满意便好。”
“求县主饶命,饶……”书童刚刚求饶,就直接被打晕,丢了出去。
这太可笑了吧?
安星月在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的笑着说,“各位辛苦了。”
“这是护着山庄的安全,不辛苦。”护卫道。
他们拖着书童他们离开山庄,至于要被丢到哪里去,却不是她想要理会的。
习雨道,“大小姐,这可能吗?所有的事情都有柴伟兆的参与?”
什么先生?听起来就叫人恶心。
安星月冷笑着,竟然是点着头,说道,“是,我认为是有可能的。”
“岂有此理,太过可恶。”习雨喝着,“安府哪里得罪过他?”
安星月拍着习雨的手背,却是心领神会,十分理解。
“你想想,尤家害了多少人,那些人可又得罪过他们?”
“是!”习雨道。
的确如此。
有些人想要做坏事,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他们是随心而为,想要去做,便不会手软。
当真是可恶极了。
安星月没有再劝下去,而是起了身,道,“走,继续上山采药,时时盯着琴州的消息。”
“稍有异动,我们就出发。”
她也不知道将要面对着哪种事情,比起主动出击,她依然是喜欢见招拆招,会更适合她。
这山庄的日子,依然是平和非常。
书童等人在离开山庄以后,又盯了两日,便离开了。
比起听从柴伟兆的命令,他们更想要性命。
如果没有按照安星月的要求去做,怕是什么都不会再有。
他们尽快的赶到琴州,累得人仰马翻。
柴伟兆见此景,以为是发生大事,结果却称他们入不得山庄。
“你的轻功极好,也是入不得的?”柴伟兆震惊的问。
“正是。”书童道,“那里的护卫极严,我试过几次都被挡在外面,完全靠近不得。”
“这几日,也不曾见到宁安县主的踪影,也没有其他人出入,一切安静。”
柴伟兆坐在那里,有些发呆。
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不见经传的萍云山庄,这般厉害。
“果然是太后的陪嫁,远远的超过我的想象。”柴伟兆冷冷的说,“看来,宁安县主真的是孙家的亲戚。”
此事,就只能这般认为了。
“先生,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盯着宁安县主,不如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书童支吾的说道,“琴州哪里会有京城好。”
柴伟兆无法回答,只是叫人下去。
回到琴州以后,他的确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不多时,就有一批黑衣人出现。
“你们,探山庄。”柴伟兆说道。
还要再探?这些黑衣人没有回答,像是等待什么。
柴伟兆当然明白,利落的就取出银票,拍在桌上,“你们看看这个数额,可是满意的?”
这数额自然是能叫他们满意的。
原来这些黑衣人并非是家养的护卫,而是一群刺客。
他们拿钱办事,从来如此。
谁能知道柴伟兆的身边会有这样的一群人,为他办事。
“那山庄听说是很难进的,你们要探得宁安县主的身份。”柴伟兆冷冷的说,“最好是杀了她。”
刺客会问原因吗?当然不会。
他们拿着钱,直接就离开了。
柴伟兆冷笑着说,“无论你是谁,是什么样的态度,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他还真的是非要与安星月争一争。
那些黑衣人再到山庄的那一日,正是安星月决定前往琴州之时。
她在山庄内过了好长时间的安稳日子,终不是长久之计。
原本应该在计划中的事情,还是应该去做的。
谁知,这夜里就又被折腾一次。
安星月握着短刀,看着倒在山庄门前的黑衣人,冷冷的说,“萍云山庄如今成了什么,谁都可以来,谁都可以走?”
站在她面前的人,无人敢开口。
安星月冷冷的笑着,“不必留活口。”
“大小姐,兴许可以审一审。”习雨提醒着。
“审?”安星月好似听到一个笑话,“那几个人才走,又有人过来,估计也是柴伟兆不信身边之人,才会直接请刺客吧。”
她走到一个黑衣人的面前,冷笑着,“我知道是谁做的,何必再留下什么人,叫自己看着眼烦?”
正是这个道理。
护卫听到安星月的指示,便依着安星月的赞同有意,全部都处理得干净。
刀光,剑影。
安星月始终不曾放下手中的短刀,但凡有哪个黑衣人敢靠近,也要试一试她的能耐。
“大小姐,屋顶也有。”习雨忽然劝着安星月,“先回去吧。”
安星月一言不发,半晌后的确是很顺从的回去,但再出来时,手里却是拿着一张弓。
她许久没有拉弦,不知能否适应。
她一边想着,一边将弦张开,用力一扯。
嗖!箭飞出。
站在屋顶的黑衣人,随之掉落。
安星月又抽出一支长箭,却也开始内疚起来。
在她回来之前,萍云山庄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可如今却像是落了难。
“大小姐,都处理好了。”一名护卫道。
安星月将手中长弓,慢慢放下,“把他们全部都送到承州官衙,请他们好好的查,查不出结果也没有关系,我们要拿出一个态度。”
“当我们山庄是什么地方?敢做就要承担后果。”
“是。”护卫道。
这天,也亮了。
在安星月离开山庄,琴州时,那些黑衣人也被送到承州官衙。
这事可是不小。
萍云山庄在表面上,可是与孙家很是友好,且也是富贵地方。
有人胆敢打着他们的主意,这命也当真是不想要了。
坐在马车中的安星月,正休息时,就听到另有马车从旁经过。
“是谁?”安星月问道。
山香问向车夫,得到的答应是许青亦一起下棋的棋友,从外归来。
原来是那位长辈。
安星月知道许青亦有位棋友,经常一起下棋,是个闲散之人,便没有再放在心上。
她只知道到琴州以后,怕是她与柴伟兆之间的恩怨,才是真正拉开帷幕。
谁胜谁负,尚不知晓。
安星月以为琴州之内,除了柴伟兆之事,再无其他。
宁西华应该是低调进去,打听好事情以后就亲自前往下一处,哪里知道事情早已偏离原本的计划。
他,失踪了。